第78章 甕棺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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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璿璣刺入魂鼓的刹那,十二道仰韶甕棺虛影如齒輪咬合般旋轉展開。林軒墜入首重空間,腳下是半坡遺址的人麵魚紋陶盆,盆中遊動的卻是浸泡著蚩尤戰魂的青銅魚群。
"九黎血詔!"甕棺四壁的彩陶紋突然剝落,化作六千年前的巫鹹甲骨文。每個文字都裂開猩紅瞳孔,瞳孔深處浮現出三星堆青銅大立人像的祭祀場景。林軒的隕鐵鉞突然震顫,鉞柄歸墟坐標滲出大汶口黑陶的釉光。
青銅魚群突然躍出陶盆。它們在空中化作屈家嶺文化的彩陶鉞,刃口處密布著改寫器靈記憶的甲骨灼紋。林軒反手揮鉞劈斬,鉞刃掀起的歸墟潮汐中,竟湧出石峁遺址的玉質城牆殘片。
"鐺——"
彩陶鉞與玉城牆相撞的轟鳴聲裏,林軒耳畔突然響起跨湖橋骨哨的尖銳哨音。他左眼的良渚灼紋突然活化,視線穿透三重甕棺空間,看見蘇婉兒的魂魄正被釘在第五重空間的廟底溝彩陶漩渦中。
第二重甕棺轟然開啟。空間裏漂浮著紅山文化玉豬龍的殘骸,每塊殘玉都延伸出曾侯乙尊盤的蟠虺紋鎖鏈。鎖鏈盡頭拴著九隻陶寺文化的龍形盤,盤中盛滿三星堆青銅神樹的腐蝕汁液。
林軒胸前的蛋殼黑陶突然發燙。黑陶碎片在歸墟潮汐中重組,化作大溪文化的竹節形器靈。竹節表麵浮現河姆渡遺址的稻穗紋,穗芒掃過之處,蟠虺鎖鏈竟生長出石家河文化的玉質稻根。
"器靈化生!"林軒將隕鐵鉞插入竹節頂端。鉞柄噴湧的歸墟坐標與稻穗紋融合,瞬間在虛空綻放出馬家窯文化的彩陶葵花紋。花紋旋轉形成的通道裏,突然射出七枚薛家崗文化的玉錐。
玉錐釘入龍形盤的刹那,第三重甕棺的齊家文化青銅鏡從虛空中浮現。鏡光掃過林軒的身體,將他右眼的巫鹹骨卜鏈映照成含山淩家灘的玉龜殼卦象。卦象裂紋裏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二裏崗文化的夯土微粒。
"乾坤倒錯!"甕棺深處傳來九黎古語。林軒腳下的陶盆突然翻轉,盆底顯出大汶口文化的八角星紋。星紋每個角尖都刺出賈湖遺址的骨笛殘片,笛孔中噴出的音波竟裹挾著石家河玉麵神的詛咒。
林軒的竹節器靈突然開裂。裂縫中鑽出良渚反山墓王的玉琮蟲群,蟲豸啃噬著歸墟潮汐裏的文明殘片。危急時刻,他扯下脖頸的巫鹹骨鏈擲向虛空,燃燒的甲骨在青銅鏡麵折射出十二重疊加的甕棺投影。
第四重甕棺在火焰中顯形。空間中央矗立著蛋殼黑陶製成的城頭山文化祭壇,壇上擺放的卻是用三星堆金杖熔鑄的蚩尤刑天斧。斧柄纏繞的帛畫突然活化,畫中涿鹿戰場竟流淌出真實血河。
林軒的隕鐵鉞突然脫手飛向刑天斧。兩柄神兵相撞激發的衝擊波,將歸墟潮汐震成廟底溝文化的彩陶殘片。蘇婉兒的尖嘯聲突然穿透五重空間,她的魂魄被血河衝刷成半透明的馬廠類型彩陶人形。
"玉璿璣歸位!"林軒咬破舌尖噴出血霧。懸浮在首重空間的玉璿璣突然分解,化作山東龍山文化的二十八宿星圖。星宿光芒刺入血河,竟將河水蒸騰成金沙遺址的太陽神鳥金箔。
第五重甕棺在金光中崩塌。林軒抓住墜落的蘇婉兒魂魄殘片,殘片觸手的刹那,他右手的巫鹹骨鏈突然嵌入大溪竹節器靈。甲骨灼紋順著竹節脈絡瘋長,眨眼間在虛空編織出含山淩家灘的玉版八卦陣。
陣眼處浮現的卻是折斷的青銅神樹。九黎大巫的陰影從樹樁年輪裏滲出,手中握著用屈家嶺彩陶熔煉的巫鹹骨卜刀。刀鋒劃過八卦陣的瞬間,林軒看見十二重甕棺的時空同時出現蘇婉兒被獻祭的畫麵。
“歸墟疊浪!”隨著一聲怒喝,林軒雙手緊握著那神秘的竹節器靈,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其插入堅硬的地麵之中。刹那間,大地劇烈顫抖起來,仿佛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震撼。
隻聽得一陣低沉而哀怨的嗚咽聲自地底深處傳來,如泣如訴,宛如來自遠古時代的悲歌。這聲音正是由那件大汶口黑陶塤所發出,其聲波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攜帶著不同時空的文明遺跡源源不斷地噴湧而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巍峨壯觀的石峁玉城,它重重地壓在了三星堆金杖之上,兩者相互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和璀璨的光芒。緊接著,色彩斑斕、圖案精美的廟底溝彩陶如同一片絢麗的彩雲般飄然而至,迅速覆蓋了紅山玉豬龍那栩栩如生的身軀。與此同時,散發著古樸氣息的良渚玉琮從天而降,穩穩地鎮壓住了不斷轉動的屈家嶺陶輪。
就在這時,一直潛伏在暗處的巫鹹骨卜刀突然間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應聲崩裂開來。伴隨著清脆的斷裂聲響徹雲霄,一道巨大的陰影從破碎的骨卜刀中呼嘯而出。這道陰影乃是九黎大巫留下的殘念,此刻正張牙舞爪地發出不甘心的咆哮之聲。然而,在那層層疊浪的聲波衝擊之下,這道陰影最終還是漸漸消散於無形,化作一個馬家窯彩陶旋渦緩緩消失在空中。
見此情景,林軒毫不猶豫地抓住時機,迅速將手中那塊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玉璿璣星圖用力按壓進蘇婉兒的魂魄之中。隻見無數顆星星點點的光芒瞬間在蘇婉兒的體內綻放開來,並以驚人的速度重新組合排列,形成了一條閃耀著金色光輝的河姆渡遺址稻穗基因鏈。
此時,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第六重甕棺終於支撐不住,開始劇烈地坍縮變形。眼看著整個空間即將崩塌毀滅,林軒沒有絲毫猶豫,緊緊抱住逐漸變得實體化的蘇婉兒,縱身一躍朝著不遠處的一麵巨大青銅鏡疾馳而去。
然而,當他們快要接近青銅鏡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麵鏡子的表麵突然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芒,隨後竟然浮現出一幅古老而神秘的陶寺文化龍盤禁製圖案。隻見盤中那條青銅神樹的枝幹瘋狂扭動著,其上流淌的汁液也開始急劇沸騰起來,眨眼之間便幻化成一條條猙獰可怖的蟠虺鎖鏈,如閃電般朝著林軒和蘇婉兒席卷而來。
還未等二人做出反應,那些蟠虺鎖鏈已經牢牢纏住了他們的身體,然後猛然發力,將他們硬生生地拖向了深不見底的第七重甕棺時空亂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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