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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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激戰,武雷剛和武夢螢終於成功地消滅了周圍所有窮凶極惡的喪屍。當他們如釋重負地喘著粗氣時,突然注意到周邊各大住房樓原本緊閉的窗戶紛紛被推開,一張張滿是欣喜與希望的麵龐出現在窗口,這些正是劫後餘生的幸存者們。
幸存者們激動得難以自抑,歡呼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這幾日積壓在心頭的恐懼與絕望統統釋放出來。他們不停地高喊:“終於熬到救援啦!”那聲音響徹雲霄,回蕩在這片曾經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土地之上。
緊接著,幸存者們開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他們各自匆匆忙忙地返回房間,收拾起自己認為必不可少的物品。不一會兒功夫,樓下便逐漸聚集起一群背著行囊的人們。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年事已高的幸存者,他步履蹣跚卻又滿懷感激地走向武雷剛和武夢螢。還未等靠近,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謝天謝地啊,我們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整整一個星期啊,我們被困在這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家裏儲存的糧食眼看著就要見底兒,好多人實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冒險衝出去尋找食物……”說到這裏,老人不禁悲從中來,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
武夢螢輕輕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表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並安慰道:“我們都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對於那些不幸遇難的人,我們感到非常遺憾和痛心,但當時情況危急,真的已經盡力去救他們了……”她心裏很清楚,那些最近剛剛變異成喪屍的家夥,無疑正是這位幸存者口中所提到的冒險外出之人。
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武夢螢開始仔細地清點起在場的人數。然而,令她感到詫異的是,幸存下來的人中絕大多數竟然都是腿腳不太方便的老年人,此外還有一部分中年人夾雜其間,唯獨不見年輕人的身影。
“你們不用多想,這個小區確實隻剩下我們這些老人了。”那位老人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有些黯淡地繼續說道,“很多年輕人啊,早在很久以前就懷揣著夢想與希望,毅然決然地前往蘇維埃市去尋求更好的出路了。而那些選擇留下的人呢,也是想盡辦法想要衝出去,但最終都未能成功……唉!”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歲月刻下的滄桑痕跡。
“原來是這樣。”武雷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理解,“到了如今這般地步,我們也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了。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說著,武雷剛便轉身示意大家動身,並拉起妹妹武夢螢的手,帶領著這群幸存者一同朝著廣場中央走去。
當他們抵達廣場時,發現布洛妮婭和傑帕德正在那裏守護著另一批剛剛被找到的幸存者。隻見人群之中,僅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年輕人身影,大部分則是中年人的麵孔,剩下的便是一群白發蒼蒼、步履蹣跚的老人們了。
“就知道你們不會有事的。”布洛妮婭看到武雷剛和武夢螢平安歸來後,微笑著迎上前來說道,“我們幾乎把整個斯大林格勒都翻了個底朝天,可到頭來,恐怕也就隻有眼前這些幸存者了......”她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惋惜與哀傷。
“唉,真是無奈啊,這可是天災與人禍共同造成的災難,能夠有部分幸存者活下來,都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了。”武雷剛滿臉凝重地對著布洛妮婭感慨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傷與慶幸交織的複雜情感。
“是啊,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等這場可怕的喪屍危機徹底結束之後,我相信這座曾經由鋼鐵鑄就的城市一定會重新煥發生機……”武雷剛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看向身後那一群疲憊不堪的幸存者們。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年事已高的老人,經曆了如此巨大的變故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滄桑與疲憊。
就這樣,武雷剛、武夢螢、布洛妮婭以及傑帕德四人帶領著全體幸存者緩緩踏上了返回蘇維埃市的艱難旅程。由於隊伍中的老年人占比較大,整體的行進速度相比之前在列寧格勒時明顯緩慢了許多。一路上,老人們氣喘籲籲,步履蹣跚,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看到這種情況,心地善良的布洛妮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幫忙的衝動。她暗自思忖著是否可以運用自己所擁有的異能來協助這些老人們加快前進的步伐。然而,就在她準備付諸行動之時,武雷剛和傑帕德卻不約而同地伸手攔住了她。
“不行,布洛妮婭,這樣做太冒險了。”武雷剛嚴肅地搖著頭說道,“這些老人們本來身體狀況就不佳,如果強行激發他們體內的腎上腺素,很有可能導致他們原本就存在的各種健康問題進一步惡化。到時候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傑帕德也附和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武雷剛的看法:“沒錯,我們不能隻顧眼前的速度而忽略了老人們的身體健康。雖然行程會因此變得漫長而艱辛,但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邁進,最終一定能夠安全抵達目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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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的勸阻,布洛妮婭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他們所言不無道理。於是,她隻能放棄使用異能的想法,繼續陪伴在老人們身旁,耐心地鼓勵並照顧著他們,一步步向著蘇維埃市慢慢前行。
當他們的行程距離蘇維埃市僅僅隻剩下四分之一時,武夢螢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一般,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長久以來困擾著她的疑惑。隻見她微微蹙起眉頭,轉頭看向身旁的哥哥武雷剛,輕聲問道:“哥哥,我心裏一直藏著一個疑問。為什麽那些撰寫末世題材作品的作者們,幾乎從不考慮讓全球一起攜手共同應對威脅,而總是將焦點集中在某一個人的身上,講述他獨自麵對末世的故事呢?畢竟這可是關乎全人類生死存亡的巨大威脅啊,可最終……”
聽到妹妹提出的這個問題,武雷剛略微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其實,如果時間回溯到 21 世紀那會兒,當時世界上存在著眾多的國家和地區,能夠真正實現集體麵對末世危機的可能性恐怕也就隻有地球聯邦前身的華夏可以做到了。正因為這樣,對於其他大多數國家而言,想要描寫這種全球性合作的情節實在太難駕馭,所以不太好寫吧。”
稍稍停頓了一下,武雷剛接著補充道:“不過即便是在那個時代,也並不是沒有人嚐試過創作此類主題的作品。隻是由於那時社會環境的影響,人們之間常常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與分歧,而且還時常會出現一些所謂的‘聖母婊’形象。這些角色往往過於善良、優柔寡斷,甚至有時候會以犧牲他人利益來成全自己心中的道德準則。正因如此,才逐漸衍生出了‘末世來臨,先殺聖母’這樣一種極端的思想觀念……”
“在末日降臨之際,竟然有人提出‘先殺聖母’這種令人費解的觀點……”此時,布洛妮婭好奇地加入了這場激烈的討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說法呢?如果首先殺掉那些心懷善良和同情心的人,豈不是連能夠引領我們人類度過末世危機的溫情都一並抹殺了嗎?”
麵對布洛妮婭的疑惑,武雷剛緩緩開口解釋道:“這得追溯到 21 世紀那個時期。那時,創作末世題材作品的國家,除了如今地球聯邦的前身——華夏以外,便隻剩下白鷹國了。然而,白鷹國的創作風格向來以單調重複而聞名於世。就拿喪屍末世來說吧,他們的故事往往都會發展成這樣的結局:要麽就是某個所謂的聖母,為了拯救他人而貿然打開門,結果給了喪屍可乘之機,最終導致整個避難所全軍覆沒;要麽就是幸存者小隊內部發生爭執、互相攻擊,從而引發一係列混亂,最終無一幸免。”
武雷剛稍作停頓後,他的妹妹武夢螢接著補充說:“正因為如此,這種不良風氣也不可避免地對當時華夏的末世題材創作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當時的華夏民眾對於這類結局深惡痛絕,於是在後續的創作過程中,大家逐漸總結出了‘末世來臨,先殺聖母’這樣看似極端卻又無奈的應對策略。”
“不僅如此,許多撰寫末世題材作品的作者,甚至常常塑造出一個猶如龍傲天或是鳳傲天般強大無比的主角形象。而且這些作者通常會將主角描繪成由於受到各種各樣因素的衝擊和影響,致使其內心深處原有的那份善良被徹底擊碎、磨滅。隨後,主角搖身一變,轉變成了一名信奉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冷酷之人,並趁著這末日降臨的混亂時機,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向整個人類展開瘋狂複仇之路。”武雷剛繼續說道,“而這類故事的最終結局往往無外乎兩種情況:其一,全球人口急劇減少至寥寥數千之眾,所有人都不得不屈服於這位強悍主角的威壓之下;其二,主角成功登頂,成為世間僅存的最後一人,獨自屹立於這片荒蕪破敗的廢墟之上。並且,值得一提的是,當主角剛剛開啟這段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征程時,他們所邁出的第一步必定是毫不留情地處決那些所謂的“聖母”角色。至於這麽做的緣由,則基本上可以歸結為主角與那位“聖母婊”之間曾有過不共戴天之仇,比如那“聖母婊”或許曾經深深地傷害過主角,又或者……”
就在這時,武夢螢接過話頭繼續說道:“還有一種頗為獨特的創作流派,名為重生之後。據我的記憶,此類流派一般都是以主角得以重生並回到過去某個特定時刻作為整個故事的起點。在這種設定下,這些流派無一例外地都會描述‘聖母婊’當初究竟是如何殘忍地將主角置於死地,從而促使主角獲得重生的契機。緊接著,主角便會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地對‘聖母婊’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複仇行動。”
聽完這些話語後,布洛妮婭沉默不語,她那精致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凝重和迷茫。麵對如此嚴峻的喪屍危機,若真如那些末世題材作品所描繪的那樣發展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實在是想不通啊!真要問問那些作者們,當他們將人類最後的一絲溫情都無情抹殺之後,即便我們能夠僥幸挺過這末日浩劫,又還剩下些什麽呢?難道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的價值與意義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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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旁的武雷剛便接過了話頭,回答道:“其實,所謂的‘意義’恐怕並不存在於這類作品之中。那些作者之所以會選擇如此描寫,原因無外乎兩個方麵。其一,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一種複仇成功後的酣暢淋漓之感;其二,則是借由這種極端的設定,向世人發出拷問,質問我們究竟為何始終無法擺脫自身那傲慢的惡習。正因為如此,絕大多數的末世題材作品,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後就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即便是大戰已然終結,那些殘存下來的作品,也難以稱得上是什麽傳世名著或者經典佳作。它們終究隻是特定時期的產物罷了。”
就在這時,眾人的視線盡頭終於出現了蘇維埃市那巍峨聳立的執勤防線。遠遠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身姿挺拔、神情嚴肅的執勤戰士正堅守崗位。當他們注意到武雷剛、武夢螢、布洛妮婭以及傑帕德帶著一大群步履蹣跚的老者緩緩走來時,其中一名戰士迅速吹響了手中的號角。
這嘹亮而急促的號聲如同衝鋒的命令一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執勤防線。其他戰士們聞聲而動,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快速朝著入口處集結而來。不一會兒功夫,數十名戰士便整齊地排列在那裏,等待著接應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戰士們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每一位老者,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他們,仿佛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老人們則滿臉疲憊,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欣慰與安心。
“請問,這些老人們都是從斯大林格勒過來的嗎?”負責執勤的那位戰士一臉關切地向武雷剛、武夢螢、布洛妮婭和傑帕德詢問道。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訝之色。要知道,在喪屍圍城之下的斯大林格勒,能夠從那裏撤離出來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眼前這群老人能夠安然無恙地抵達此處,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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