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山黑水埋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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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江市郊的老林子剛下過場泡子雪,沒膝深的積雪把鬆樹壓得彎了腰。龍煞戴著狗皮帽子,棉襖裏揣著媳婦烙的酸菜餅,跟著李建國的特警小隊在雪窩子裏爬了三個小時。熊王趴在旁邊,睫毛上結著冰棱子,手裏的熱成像儀在雪地裏劃出綠幽幽的光:“奶奶的,這鬼地方比西伯利亞還冷,咱東北的耗子都能在這兒當北極熊!”
    “少廢話!”龍煞用匕首尖挑開塊凍硬的樹皮,露出底下的黑章魚塗鴉,“昨兒夜梟黑進北極星的物流係統,這老林子深處的‘長白山生物製藥廠’,就是他們的核心實驗室。”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鐵絲網,電網在月光下泛著藍光,“都把烏拉草塞進靴底,別讓腳底板凍成冰坨子!”
    淩晨兩點,暴風雪突然來襲。鵝毛大雪借著北風,把天地間攪成白茫茫一片。李建國的對講機裏傳來雜音:“龍隊長,省廳的無人機群被電磁幹擾了,隻能靠你們小隊摸進去。”他拍了拍龍煞肩膀,警服下的戰術背心印著“鬆江特警”四個反光字,“記住,實驗室地下三層藏著‘黑土計劃’的核心數據,無論如何得帶出來。”
    小隊在鐵絲網前停住。蘇璃趴在雪地上,手裏的金屬探測器“滴滴”作響:“龍隊,鐵絲網通著高壓電,每隔五米還有個紅外攝像頭,跟咱在國見過的一模一樣。”她從爆破箱裏掏出塊凍硬的豬肉,這是從老槐樹村帶來的:“試試用這玩意兒引開電網?咱東北的笨豬肉,比啥電子誘餌都好使!”
    熊王扛著液壓剪剛要動手,突然被龍煞拽住。他指著樹梢上的積雪:“看見沒?雪堆裏藏著震動傳感器,踩上去比踩地雷還危險。”掏出在渤海灣繳獲的電子幹擾器,“老夜,把頻率調成咱屯子秧歌隊的鑼鼓點,看這幫孫子能不能跟著扭起來!”
    幹擾器啟動的瞬間,紅外攝像頭突然開始360度旋轉,像喝醉酒的老獵戶。蘇璃趁機剪斷鐵絲網,眾人貓著腰鑽進廠區。廠房外牆爬滿冰溜子,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活像座冰雪城堡。夜梟突然拽住龍煞,指著牆角的排水口:“隊長,熱成像顯示地下三層有生物反應,數量超過二百,怕是重兵把守。”
    “怕個球!”熊王拍了拍胸前的狼牙項鏈,“當年抗聯的先輩們沒槍沒炮,照樣在這老林子裏打鬼子。咱現在有這渾身的家夥什兒,還能讓這幫王八犢子嚇尿了?”他從兜裏掏出個酒葫蘆,灌了口燒刀子,哈出的白氣在麵罩上凝成冰碴子,“等老子進去,先給他們來套東北大秧歌,踩斷這幫孫子的腳脖子!”
    實驗室的正門焊著兩扇鐵門,門把手雕著黑章魚圖案。蘇璃剛要放炸藥,龍煞突然按住她的手,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裏頭有俄語口令,每隔三分鍾換一次。”掏出在東歐基地順的密碼本,“老夜,把咱在國截獲的通訊頻率對上,咱給他們來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密碼鎖“哢嗒”打開的瞬間,屋裏的警報突然響起。龍煞暗叫不好,原來門把手藏著體溫傳感器,隻有黑潮核心成員的指紋才能安全進入。他當機立斷,拽著眾人衝進旁邊的通風管道,鐵鏽味混著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熏得人直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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