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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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金邊,白澤之鄉。
    樹老笑的更加大聲,肉眼可見的開心,試探的看著白希問道“哈哈!小友!歡迎來到白澤之鄉,怎麽?你認識老頭子我?”
    白希直接開門見山地回應道“晚輩不敢攀談,說實話,並沒有見過,但是在與前輩的對視中,總感覺冥冥之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就好像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一樣!”
    “我們此前並沒有見過,但我知道你叫白希,此前基本是一個浪人,你好像在找自己的過去!”樹老含糊其辭的談道。
    白希聽後萬分震驚,不顧忌任何東西的直接大聲喊道“您!您認識我?那你知道我來自哪裏,家中長輩是誰嘛?”
    “很可惜!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不是有方法知道嘛!”樹老搖了搖樹葉,淡淡說道。
    聽完白希與樹老的對話後,清瑤瞬間大腦茫然升起。啊?為什麽他們這麽熟?誰才是這個村的?
    清瑤反應並不遲鈍,前麵他們兩的對話,還是能基本理解的,畢竟就算不能理解,以清瑤的性格也不會將特別激動表現出來。
    不過在聽到樹老說白希自己有辦法的時候,清瑤內心情緒還是猛烈激動了起來,忍不住的問“那你為什麽還要問樹老?”。
    白希表情略微呆滯,一邊回憶一邊講解道“我在前幾年從海邊醒來,不記得自己的出生,也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流浪,不知道該去哪,不知道該幹什麽。直到有一天,我餓的受不了,在偷摘碧根果的時候被果園主人抓到了。
    但果園主人憐憫我的經曆,就原諒了我,並給我吃飯與洗漱,還告訴我成為神就能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和醫治世界上所有的痛苦疾病,更別提知道自己的家和以前的記憶了。
    所以我一邊遊夢尋找夢靈讓自己變得更強,一邊打聽我的出身,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今天遇到你”。
    清瑤聽到後,神情莫名一頓,隨後迫切地向樹老追問道“成神就能知道自己的過往和出身嘛?連所有疾病都可以醫治?”
    樹老聽後神情略感不妙,小心詢問道“你……”,停頓了一會,好像在回憶什麽“都知道了?”。
    清瑤訴說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從鄰居二姨和我阿爹的對話中知道了”。
    ......
    “老李,你家還有多少溪裟布,我們兩家湊一下看能不能湊兩套衣服出來,給清瑤和沛凝做兩套新衣服!”。
    “洪英啊!你已經對她們兩個孩子很好了,現在連過年給自家孩子添件衣裳的溪裟布都要給她們,我怎麽還好意思收啊!”。
    “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做鄰居的就是要多幫襯,你家的溪裟布最多就隻能做一套吧!不能隻能給沛凝不給清瑤啊,雖然說清瑤不是親生的,柿凝的腿也都那樣了!但是一碗水一定要端平啊!實在不行就算給清瑤也不能隻給柿凝!”
    “啪!”
    院子外傳來一聲脆響!
    “阿瑤!怎麽了!”
    “哦!沒事,就是衣服架子倒了而已”
    “好了,老李!這事就這樣定了,你快出去看看孩子吧”。
    ......
    清瑤眼神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樹老,我從小就跟著您學習,不管是理論還是實戰,我都拚盡全力去看待!您當時問我,為什麽要這麽拚命!
    我當時說是因為我不想比任何人差,但是那天還有一個答案沒有告訴您,就是因為這個。
    樹老!我的父母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早在多年前就離去的阿爹阿媽!我不會忘記他們!隻是我不想成為一個對自己一知半解的人,您告訴我!是真的可以什麽都知道嘛?”。
    樹老聽後,重重的呼吸而出,神情惆悵講述道“唉!老了,我竟然也會有多愁善感的時候,真到這時候還有點舍不得你!
    理論上確實可以,但畢竟不是所有的神都可以知道,成神的希望本就那麽渺茫,你們以後……”
    樹老眼神逐漸變的銳利!
    “罷了!罷了!你們確定嘛?”
    清瑤斬釘截鐵的說道“確定!”
    白希壓根無所謂的道“我本來就是要去的,而且我又不是一定要去當全知神,我的目標是成為神,然後去問可能知道的神,實在不行才是去成為全知神。”
    清瑤聽完白希的話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目標,倔強地追問樹老。
    “樹老,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全知神嘛?”
    “存在!先知之神,它的確是有辦法知道這些事,但是就算你們找到了它,讓它告訴你們,幾乎是不可能的......”樹老也沒有賣關子,就是直接回道。
    聽完,白希清瑤都欲發聲詢問,想問問樹老知不知道或者哪裏可以找到!
    樹老好似知道他們要問什麽,就喝止住了他們。
    “好了,你們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問了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也不說!天也不早了,回去吧,好好跟你姐告個別,我跟柿凝談過了,她已經同意了!你們明天出發前記得再來看老頭子我一眼,我有東西要給你們!”
    “是!嗯!”
    按理應該失落的兩人並沒有表現出一點落魄,反而鬥誌昂揚,隨時都能來場充斥暴力的鬥靈比賽。
    ……
    夜朗星稀!
    “吱!吱!~”啪嘰蟲的聲鳴在整個村落中巡遊,頻夜尾歐的振翅殘影劃過孤月,沒有驚起一點漣漪。
    “呱噠!”
    清瑤推開院落杏木欄杆的柵欄門,白希緊隨其後,仔細打量著院中陳設。
    藍白的籽冉花、青綠的踱步草、綠白的玉柚樹在院中井井有條,不會有絲毫“打架”。
    尤其是藍色花邊白色花蕊的籽冉花開的極其嬌豔,趴在杏木欄杆上肆意妄為的生長,卻沒有向外伸出一芽,可見院主人的細心和為人分寸,這是白希早在穿過村落後在矮山上就注意到了的。
    清瑤簡單環繞看了一圈,發現院中沒有人後,不知為什麽竟略帶生氣的直接走入院中的一間側屋中。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廚房!不用問為什麽,白希看著還有屋頂隱隱殘餘的囪煙,聞著空氣中蔓延的菜香,白希堅定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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