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需要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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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禦站在那通電文稿前,宣紙上的墨跡還未幹透,他手腕一抬,筆鋒如劍,最後一筆“誅”字,力透紙背。
    這份以衛國軍總司令之名發布的檄文,字字如重錘:
    “倭賊犯我華夏,血債滔天,吾等兒女,與爾等不共戴天!
    衛國軍以保家衛國為使命,以守護和平為天職,定與爾等侵略者血戰到底,至死方休!
    凡助紂為虐者,皆為破壞和平之罪魁,與全人類為敵,必遭天譴!
    今特此正告倭國政府:
    唯有無條件投降,方有一線生機;若敢負隅頑抗,必是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文末“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八個朱砂大字,紅得似血,好像他心中沸騰的熱血。
    此檄文一出,立馬在國際政壇炸響。
    蘇禦看著牆上世界地圖,落在太平洋航線與毆洲大陸上。
    他心裏清楚,這警告不過是給那群豺狼亮出的獠牙罷了,毆米列強對倭國的支援,不會因這一紙聲明就停止。
    但他更明白,占據這道德的製高點,便是為日後雷霆手段埋下伏筆。
    待衛國軍的戰艦封鎖倭國海域,運輸船在炮火中沉入海底,這些早已備好的說辭,必將成為撕開列強虛偽麵具的利刃。
    “他們,終將成為我們的對手。”
    蘇禦對著虛空低語,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勢必將這世界格局重塑。
    他對毆米列強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毆洲那些所謂的強國,在一戰的廢墟中早已元氣大傷,往日的榮光,早已消散在戰壕的硝煙裏。
    他們在亞洲的影響力,不過是靠販賣軍火來維持而已。
    而大洋彼岸那個自詡強大的國度,深陷體製內耗與孤立主義的泥潭,民眾對跨洋征戰毫無興趣。
    除非本土燃起戰火,否則那些政客們,絕不會為了倭國,將國民拖入戰爭的深淵。
    “敢給倭國運武器,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蘇禦的聲音冷得像冰,窗外的北風裹著雪粒,狠狠拍打著玻璃。
    與此同時,常春城已成了歡樂的海洋。
    百姓們舉著自製的彩旗,湧上街頭,歡呼聲、鑼鼓聲震天響。
    蘇禦踏入了那偽滿x洲國的蝗宮。
    他緩步穿過雕梁畫棟的宮殿,指尖輕輕滑過鎏金的廊柱:“這傀儡蝗帝,雖是個廢物,但這窩倒是修得挺氣派。”
    身旁的楊立青輕笑一聲:“比起北蘋的紫禁城,終究是小家子氣了。”
    蘇禦望著穹頂精美的藻井,搖了搖頭:
    “紫禁城曆經明&清兩朝百年的雕琢,這才有了那等氣魄,這不過是倭人倉促堆砌的贗品罷了。但短短數年能建成這般規模,也足見他們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蘇禦的軍靴踏過同德殿的漢白玉階。
    這處曾見證傀儡帝王登基鬧劇的宮殿,此刻成了衛國軍的臨時議事廳。
    他隨意坐在雕龍檀木椅上,道:“這一圈走下來,連地板都透著寒氣,都坐下說話。”
    將領們應聲落座。
    郝俊傑將作戰地圖鋪展在琺琅圓桌,目光掃過標注紅圈的平壤:“總司令,已安排妥當,今夜您便在此安歇。”
    蘇禦摩挲著扶手的螭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要嚐嚐當皇帝的滋味,不過這龍椅坐得硌屁股。”
    “哈哈哈!”眾人哄笑。
    蘇禦神色陡然凝重:“等戰事平定,這地方得改成醒世館,讓子孫後代都看看,當年我們的骨頭有多軟。”
    “康德那傀儡不過是倭人的提線木偶。”郝俊傑道:“他們借著偽滿洲國的旗號,吸幹了東北三省的血。”
    蘇禦揮了揮手,“先不說這些,高麗那邊,小鬼子的爪子伸到哪了?”
    “主力正沿著鹹鏡南道瘋狂集結,海軍聯合艦隊也傾巢而出。”郝俊傑展開第二張海圖,密密麻麻的藍旗幾乎覆蓋整個倭海,
    “他們想複刻四十年前的甲午戰局,在高麗重演包餃子的戲碼。”
    蘇禦猛地起身,軍靴踏碎殿內寂靜。
    他的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滿x洲全圖》,指尖狠狠戳在漢城位置:
    “當年淮軍在牙山一觸即潰,北洋水師困守劉公島,兩億三千萬兩白銀,寶島、湖澎列島……這些血債,我們該收利息了!”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把倭人踩進泥裏!”
    郝俊傑展開作戰計劃圖,紅筆標注的箭頭直指綠鴨江:
    “建議等東路集團軍肅清吉東殘敵後,海陸並進,周衛國的第四軍已在丹東待命,但鐵路橋被炸,部隊推進受阻。”
    “不等了。”蘇禦的食指重重劃過鬼子海,“海軍即刻出擊,直搗鬼子老巢。”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驚愕的麵孔,“他們把主力堆在綠鴨江,後方必然空虛。隻要我們的艦隊撕開防線,陸軍就能在元山登陸,來個甕中捉鱉。”
    “可聯合艦隊……”郝俊傑欲言又止。
    “正等著他們來!”蘇禦的手掌重重拍在地圖上,“當年丁汝昌困守威海衛,如今我們要讓倭人嚐嚐被圍獵的滋味。”、
    他摘下軍帽,露出鬢角新長出來的兩根白發,“這次我親自帶隊,不把聯合艦隊沉進海底,誓不還朝!”
    殿外寒風呼嘯,吹得銅鈴叮當作響。
    “總司令何時啟程?我即刻安排!”郝俊傑迅速挺直腰杆問道。
    蘇禦望著窗外飄落的殘雪,隨意甩了甩手:“明日拂曉,直飛旅大。”
    “明白!”郝俊傑應道。
    “我出海期間的陸軍指揮權……”
    蘇禦拍了拍郝俊傑的肩膀:“就由你全權調度,你們都是能獨當一麵的虎將,我不在的日子,就靠你們了。”
    當夜,蘇禦睡在雕花檀木床榻上,上麵散發著陳年熏香。
    他枕著繡著五爪金龍的緞麵枕頭,望著穹頂精美的彩繪,突然嗤笑出聲,這傀儡皇帝住的地方,比想象中奢靡百倍。
    次日,晨光穿透窗欞,蘇禦才慵懶起身。
    唐笑笑和歐陽倩端著銀盆魚貫而入,前者眨著眼睛打趣:“陛下可要奴婢伺候更衣?”
    蘇禦扯過絲綢睡袍,佯裝惱怒:“再亂叫,小心我罰你們去掃廁所!”
    歐陽倩笑意盈盈:“昨天是誰說要體驗帝王待遇的?”
    蘇禦係著袖扣的手頓了頓,目光掃過唐笑笑與歐陽倩:
    “康德那所謂皇帝,不過是倭人手裏的牽線木偶,真正的掌權者,從不需要虛名裝點。”
    他突然轉身,神情凝重:“在我的國土上,即便無名,也能令山河變色。”
    洗漱鏡前,蘇禦一遍洗漱一邊用意念跟係統溝通:“川統妹子,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