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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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內寂靜無聲。
一樓的房間堆滿雜物。
徐洋側著身子挪動步伐,推開一戶沒有上鎖的房間。
“嘔。”
腐臭味同時在鼻尖彌漫開來,兩具肢體變形的腐屍靜靜躺在客廳,把地墊染成了黑色。
徐洋胃酸反芻,立馬掩上門往回走,才發現更惡心的在後頭。
幾顆沒有身體的喪屍頭顱並排放在最顯眼的過道中央,眼窩裏不斷滲出粘稠液體。
可怕的是,其中一顆頭顱的嘴巴還在微微張合。
“沒有身體居然還能活。”
徐洋帶著好奇心,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發現喪屍表皮的毛發已經脫落、
毛孔變成芝麻粒大小的坑洞,裏麵有白色的小蛆蟲在嗡動,受到驚嚇後立馬鑽進裏麵。
“我滴媽。”徐洋全身泛起惡寒,直接後抬腿後仰,數腳連射。
以堪比國足的架勢把頭踢進房間。
二樓沒有異樣,房門全被鎖死。
徐洋來到三樓樓梯口,發現入口被一張歐式沙發堵住,隻露出可供一人進入的空間。
死亡氣息逐漸逼近,徐洋感覺沙發背後有不可言喻的危險。
空間轉移到沙發的另一邊。
果然,一個高舉菜刀的男人正躲在沙發後麵,瞄準那狹窄的入口。
剛才要是貿然直接進來,估計腦袋都能被開瓢。
男人精神高度集中,完全察覺不到身後的徐洋。
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自以為對方即將落入圈套。
“喂,哥們,你媽找你。”
徐洋突然喊了一句,嚇得男人渾身一哆嗦。
他回過頭,被一顆釘子噗嗤射進額頭,身體後仰著坐在沙發上。
徐洋斟酌:這裏有人把守,必然說明上麵有什麽大人物。
四樓的房門全被鎖死,徐洋依次查看可以落腳的房間。
經過404房間門前時,聽到裏麵有男女對話的聲音。
“最後一包方便麵,水桶也見底了。”男人有氣無力:“要不答應陳聰吧。”
“神金。”
帶著怨恨的咒罵聲泛起。
裏麵的女人帶著哭腔,語氣崩潰:“譚宇,我是你老婆,你居然想用我換食物?”
“那不然怎麽辦,我們都要等死嗎?你少裝了,你其實早就想答應他了吧,真是婊子立牌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孩子都不是我的吧?老子這綠帽戴夠了!”
“你說你喜歡海,原來是喜歡地中海,我淦!”
哐當!
男人的情緒急劇變化,一怒之下砸碎了前邊玻璃器物。
“你說這話還是人嗎?啊,你是人嗎?”女人情緒決堤,心如刀絞般揪住男人衣領。
“去死吧!”
兩人從爭吵演變成打鬥。
女人自然不敵,被男人一把推到窗台的邊緣,臉皮磕掉一小塊,滲出鮮血。
她立馬撐著窗台,探出腦袋朝外麵大喊:
“聰哥!我答應你!下來幫我殺了譚宇,我就是你的人。”
徐洋這邊的是步梯樓,最高不過八層。
女人尖銳的聲線很快引來樓上注意。
踏踏踏!
沒一會,雜亂急促的腳步自上而下傳來。
徐洋把樓梯口的屍體擺成一個打盹的姿勢。
自己隱在沙發後側,枕戈待旦起來。
三四個青年來勢洶洶停在404房間前,二話不說抬腳踹門。
嘭!
防盜門還算結實,踹門的小夥被力量作用反彈,一屁股坐在地上。
幾人立馬轉變思路,拿撬棍撬鎖。
嘎吱!
鐵門被撬開,女人同時在裏麵打開第二扇木門。
裏麵原本還在對著老婆泄憤的男人見到來人瞬間熄了火。
他顫抖著身子抱頭瑟縮在一旁,整個人表現得惶恐不安:“聰..哥,你..來了。”
女人趁機踢了譚宇一腳,直撲陳聰懷裏:“聰哥,他打我。”女人捂著受傷的臉,添油加醋一樣不停告狀。
“你個家暴男,男人的雙手是用來打天下,而不是用來打女人。”
陳聰自以為很帥,噴著口水,開始發表長篇大論的廢話。
直到耳邊響起小弟們恭維的掌聲,他才悻悻停止。
臉上洋溢著誇張的驕傲,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文化水平堪比清北教授。
他似乎忘記自己就是個小學沒讀完的二流子。
同時也沒意識到,他這雙用來打天下的手,此刻正粗鄙地在女人身上遊走。
陳聰一把攬住女人的後背,表情變得狡詐陰毒:“寶貝你說,我們怎麽懲罰他。”
女人對麵前男人失望透頂,她秀唇微微撅起,一個惡毒的念頭湧上心頭:“殺。”
殺!?
女人的丈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就連陳聰一眾小弟都感到有些涼意.
心想這女的要是做了大嫂,那得有多狠辣。
她的話徹底點燃了男人內心積攢的怒火,他歇斯底裏的責罵:
“我們同床共枕多年,你竟然跟一個毛都長不齊的白癡混在一起,現在還要殺我?”
“毛都沒長齊的白癡?”陳聰用手指著自己:“不會是在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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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被冒犯,陳聰輕蔑地往譚宇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這哈巴狗還有資格評價我呢。”
譚宇瞬間暴怒,起身想要反抗。
可他隻是個被餓了好幾天的中年白領,又怎能跟這些年輕力壯的混混抗衡。
沒兩下子就被打倒,然後又被兩個混混架住手臂強行站起。
陳聰滿臉壞笑的摸了摸頭頂,用盡惡毒的話語去刺激譚宇:
“你老婆不錯啊,我喜歡的樣子她都有,還帶著少婦屬性,你知道的,這玩意加攻速。”他雙手擺在譚宇麵前,劃出s型的弧度。:“知道一個男人在什麽情況下最絕望嗎?”
陳聰的小弟心領神會,立馬用紮帶綁住譚宇的四肢並將他摁在桌子上,然後拿來幾本書墊起他的下巴,使他無法低下頭。
其實末世前的陳聰就已經看上譚宇的老婆,無奈自己是個30歲一事無成的混子。
遺傳性禿頭的他,有一次假發當眾被風吹走,從此淪為大家笑柄。
是這附近遠近馳名的廢材。
譚宇的老婆龐珍是在金鋪賣珠寶首飾的女銷售。
眼光何其之高,根本不可能看不上自己。
要不是譚宇的高端住宅在裝修,不得不搬暫住到老房子來。
自己壓根都沒機會和龐珍有任何交集。
每天陳聰刻意掐著龐珍上班的點,就是為了多偷看她兩眼。
高跟鞋搭配肉色絲襪,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粉色蕾絲胸罩.....
每日夜深人靜時,龐珍那火辣的身材都會自然而然浮現在陳聰腦海裏。
他朝思暮想,直到喪心病狂。
此時譚宇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從暴怒到無奈,又從抗爭到妥協。
自己女人在暴徒身下那配合的模樣,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巨大的打擊之下,譚宇神經徹底崩潰了,他開始不停的傻笑,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聰哥,這家夥瘋掉了。”
“噓,別打斷聰哥施法。”
幾個小弟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十來分鍾後,陳聰停止動作,感到索然無味。
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女神好像也不過如此。
進入賢者模式的陳聰心裏竟然還泛起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被扭曲的三觀淹沒。
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不是很正常嘛?
龐珍似乎也打開心結,表情變得漠然,隻顧著要水和食物。
“譚宇怎麽辦?”小弟問。
“丟樓下唄,沒聽到你嫂子都發話了?”陳聰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是。”
眾人合力抬起譚宇,然後從過道窗口扔下去。
譚宇如同一條擱淺的魚,在空中瘋狂擺動身體,嘴裏依然不停說著胡話。
兩秒後,傳來一聲悶響。
嗙——
樓下的寶馬車頂端被砸出一個凹坑,譚宇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徹底死去。
徐洋從另一扇窗口看下去,瞬間有一種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要是剛才自己還在車裏睡覺,可能現在就跟譚宇一起上路了。
“這就是命啊。”徐洋感歎。
喪屍蜂擁而來,分食譚宇新鮮的肉體。
陳聰摟住龐珍的肩膀:“把你的高跟鞋和絲襪全帶上去,老子喜歡你穿職業裝。”
“哦。”龐珍拋了一個僵硬的眉眼。
“亮仔,小方,你去接一下老郭的班,這家夥守樓梯口夠久的了,讓他緩口氣。”
“行。”
兩人拿著刀走遠,嘴裏泛起嘀咕:"老大自己爽了就算了,自己出人又出力,到頭來什麽都分不到。"
“小聲點,當心聰哥聽到。”
“我說錯了嗎?”亮仔眉宇間閃過不滿之色:“我看這娘們上去之後,我們的日子...”
踏踏!
兩聲腳步突兀間響起,亮仔立馬止住嘴巴。
二人同時回頭,發現陳聰竟然跟在自己身後。
“聰...哥..你怎麽在這..”
噗嗤——
陳聰不念舊情的把刀送進亮仔身體。
他握著刀柄,眼神極為不服氣的瞪著陳聰,然而刀尖刺穿了他的脾髒,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不關我事啊,都是亮仔說的。”小方連忙撇清關係:“我跟亮仔不一樣,我是百分百支持您啊。”
“怎麽不關你事?你聽沒聽嘛?”另外兩名小弟搶著在陳聰說話之前表現,拔刀朝著小方懟了過去。
小方被連捅三刀,身體歪斜著倒在一旁。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陳聰滿臉無所謂,目光落在樓梯沙發側臥著的馬仔身上,高聲吼了一句:
“老郭?你他媽又在打瞌睡?有人進來咋辦?!”
“老郭?”喊了兩聲,陳聰有些惱怒的擺擺手:“睡得這麽沉,過去給他兩個大逼兜提提神。”
一個小弟點頭,加快步伐走去。
噗!
沉悶的聲音泛起。
徐洋眼疾手快透過沙發的縫隙,精準把釘子射進來人腦殼。
改裝過的射釘槍,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人走在半路突然中槍,身體停滯不前,嘭的一下就倒在過道裏。
“媽的,這傻逼又幹嘛?怎麽我的人都他媽跟傻逼一樣,臥槽!”
噗!
陳聰話才說完,身旁的小弟也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他頓時慌了,顧不得懷中的大美人,撒腿就往樓上跑。
然而沒走幾步,他的小腿便傳來一陣劇痛。
“啊!”
一顆釘子穩穩射進他的小腿,陳聰吃痛趴倒,頭磕在樓梯板上,上下都是血。
他驚恐望向拐角處,一個裹得嚴實,看不清長相的高大身影正向自己徐徐走來。
“陳聰是吧,認識我嗎?。”徐洋扯下麵罩,露出剛毅俊朗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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