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徐洋舔著舌頭,巴不得自己成為所有人的針對目標。
    有馬克沁機槍給的安全感,徐洋根本不孬。
    他動作悠閑地把槍擺在鄂國特製的索科洛夫輪架上方。
    然後原地彎腰坐下,雙手各自握著擊發拉杆和握杆。
    “死！”
    奪命震呼，徐洋毫不留情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
    馬克沁每分鍾可射擊600發子彈,徐洋拉杆從左到右橫掃。
    碾壓式火力下,肉體如同紙紮人般不堪,四肢百骸被掃成碎片。
    握把的劇烈震動令徐洋有點吃不消,手掌的虎口處開始發麻發顫。
    還好在使用前,徐洋特地請教過陳南,自己又在心裏默默演示好多遍。
    徐洋扣住扳機不放，子彈如鐮刀般收割生命。
    噠噠噠——
    剛才嘴裏還嚷嚷著殺掉徐洋的馬仔,閃念間熄了火。
    最前麵一批人連轉身逃跑的機會都沒,上半身被當場掃爛。
    強火力專治各種不服。
    咆哮的槍聲依舊，機槍槍管在高溫下泛紅發燙，徐洋殺紅眼,仍舊不管不顧傾瀉火力。
    直到一條彈鏈打完,徐洋取出下一條進行更換。
    陷入子彈真空期,後方蟒蛇幫的人原地抱頭愣了兩秒,才想起來要逃。
    “不許跑！都給我上！”
    巴亮憤怒地舉起手槍,衝逃跑在最前麵的馬仔放了一槍。
    子彈擦過馬仔的腦袋,換來一陣耳鳴。
    這一槍不僅沒有將他逼回去,反而加速他逃跑的速度。
    開玩笑,在機槍麵前，他們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
    不跑是笨蛋。
    與其被機槍掃死,還不如逃跑。
    巴亮一隻手受傷,隻能用一把手槍，有這麽多的人在跑，子彈落自己身上的概率也不大。
    哪邊活命幾率大一些,一目了然。
    短短片刻，徐洋換好鏈條,續接上回。
    噠噠噠——
    “逃不掉了。”有名看上去像是小隊隊長的男人揮手喊話：“原地防禦。”
    一群暴徒聞言，試圖用防爆盾抵擋,可盾牌在接觸到子彈霎那,瞬間就分崩離析,連人帶盾被掃成碎塊。
    蟒蛇幫兩百多人，不到2分鍾隻剩一半不到。
    其餘人逃的逃,重傷的重傷。
    部分反應迅速的馬仔躲進壕溝裏就不再露頭。
    錢穎在上方輔助，時不時向溝裏拋投火瓶，像逼老鼠一樣,強行把他們逼出溝外。
    張東跑來幫忙，他在掩體後架槍,步槍切換單點模式,一槍一個小朋友。
    “媽的。”巴亮瞄準徐洋方向開槍,可惜前麵有人架槍,他不敢漏出太多身位，導致準度太低。
    地麵落滿殘肢碎肉,血液徹底將幹燥沙土染成濕潤紅土。
    人們目睹同伴殘缺不全的身體後,內心恐懼徹底激活。
    “這是真家夥。”
    “我們被老大,不，被巴亮那混蛋給騙了。”
    “他在拿我們當炮灰！”
    “不打了,快逃啊。”
    臨陳脫逃的聲音在人群中泛起,無數腳步往回折返。
    巴亮被嚇壞。
    他第一時間往後撤離,一直退到人群最後方才悻悻停住腳步。
    此時他一陣心悸,萌生逃命的想法。
    直到耳邊再次傳來同伴的慘嚎聲,還有機槍震天動地的咆哮聲,才徹底堅定逃跑的心。
    “從上山的入口離開！”
    巴亮一秒不想多待,招呼小弟一聲後，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到,拔腿就跑。
    反正他外麵還有一小批駐紮的馬仔,大把機會東山再起。
    大丈夫能屈就能伸。
    當然，這是巴亮的個人想法。
    事實是,他山下的馬仔，早被溫曉雅和陳南合力控製。
    徐洋剛才墨跡很久沒動手,就是給陳南兩人拖延時間下山準備。
    此時，巴亮留守的幾十名馬仔被槍架著腦袋，抱頭蹲在地上。
    旁邊躺著三具被爆頭的屍體。
    總有一些二愣子喜歡挑戰權威。
    陳南隻能送他們上路。
    沒一會,二人聽到人群翕動的動靜。
    放眼望去，半山腰間，大批人影揚起沙塵滾滾，排山倒海而來。
    “人有點多啊？！”
    溫曉雅沒見過這麽大場麵,哪怕懷有一顆木蘭心,仍有些暗暗發怵。
    陳南倒顯得風輕雲淡,笑著拍了拍溫曉雅的肩膀：“徐洋讓我們兩個守在這裏,又怎麽可能沒考慮過這點。”
    “你看著後麵的小弟,他們還有用，上麵的人我來弄。”
    兩人交換眼神,陳南轉身衝向人群。
    “來吧,讓你們這種小癟三感受一下什麽叫做降維打擊。”<67式延時殺傷手雷。
    這種手雷威力驚人，質量達到400克。
    裏麵的填充物可不僅僅是單純的tnt。
    而是由rds和tnt的混合物，也就是俗稱的b炸藥。
    感受著手雷沉甸甸的手感,陳南和徐洋一樣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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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種手雷就兩顆。
    它的殺傷半徑能達到15米，致死範圍在5米，所以徐洋才忍痛交予陳南。
    山道寬度約4米左右,手雷用在這種地形簡直王炸。
    陳南木然望著迎麵而來的逃亡者,不動聲色彈開手雷的保險拉環。
    同時，徐洋切換一把便攜式衝鋒槍，攆兔子似的窮追不舍。
    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雙麵夾擊。
    “讓老子跑前麵！”巴亮氣喘籲籲,心髒漏拍。
    馬仔們毫不買賬：“連逃跑的本事都沒,你有資格做我們老大嗎？”
    “你們...”巴亮被氣得夠嗆,卻又無力回懟。
    突然。
    嘭！
    震響聲猝不及防激起，眾人本能捂住耳朵。
    手雷在地麵炸出凹坑的同時,十幾個身影掀飛出去。
    周遭馬仔好不到哪去,他們身上的衣物被爆炸餘波刮成碎片,全身遍布觸目驚心的傷口。
    前有追兵後有惡鬼。
    剩餘的人隻能從兩側想辦法。
    他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瘋了似的往荊棘裏鑽。
    立新社區的果山都是由私人承包。
    為了防止偷果的人進入，周邊會種植帶有尖銳倒鉤的藤蔓植物。
    即便隔著厚厚的衣物,依然能感受到倒鉤刮破皮膚的不適感。
    尤其是沒有做防護的臉,每個人臉上都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血淋淋的皮膚傳來陣陣灼痛。
    “啊！”
    有人的腳掌被釘子刺穿,單腳抬起的瞬間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結果屁股也被釘子刺入。
    無法忍耐的疼痛,生生又把人逼退出來。
    “投降！”
    “不玩了不玩了！”
    有人用樹杈撐起一條白內褲舉過頭頂，高聲呼喊投降的話語。
    其餘人紛紛效仿。
    極小部分不顧疼痛的狠人從林中逃掉，藤蔓伸出的尖刺頂端還掛著他們帶血的肉屑。
    巴亮從下顎位置拔出半指長的尖刺後放棄抵抗,滿臉頹靡地從林中走出。
    果山大戰徹底以蟒蛇幫，瘋狗幫，兩幫之主被俘畫上句號。
    今日社區一戰。
    包括之前蟒蛇幫與官方的鏖戰,死傷總人數達到1600多人。
    其中1000多人死亡，這裏麵也包含了那些棄械投降的社會工作者和無辜的幸存者。
    從街道到市場,從市場到工地,再從工地到果山。
    到處躺著死相淒慘的屍體。
    他們有的仰麵朝天,有的瑟縮著身子,有的變成焦炭,有的成了碎片，保持著死前的姿勢。
    “吱吱吱吱。”
    幾隻渾身漆黑的大鳥聞著味道而來，它們落足在屍體裸露的皮肉上,用長長的喙，叼起一塊發黑的內髒。
    徐洋突然踢到什麽東西，是半截被沙土掩蓋的斷臂。
    斷臂的手掌呈握姿，手裏捏著一張黃舊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模樣。
    徐洋心底一沉,愧疚感再次席卷而來，不過很快,又被自己強行壓了回去。
    弱肉強食的世界,憐憫也成為一種奢侈。
    在徐洋的指揮下,剩餘人力將一具具屍體放進原本掏空的山體壕溝內，用泥土掩埋。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腥臭，在外麵的張東和溫曉雅早就把胃清空，蹲在地上幹嘔起來。
    “適應一下。”徐洋雙手分別放在兩人後背,柔力安撫。
    “好核突啊。”張東嘔出來一口胃酸後：“我們是不是太...”
    溫曉雅瞪了他一眼，張東見狀沒有說下去。
    陳南也走過來：“能理解你們此時的想法，可是我們身不由己啊。”他歎出一口濁氣：“你們也不想被埋進土裏的人是自己，或者是自己家人吧？”
    溫曉雅，張東微微點頭。
    “行了,我們先把剩餘的人處理好。”
    .....
    須臾過後。
    徐洋威風凜凜站在一處緩坡前,旁邊站著陳南。
    張東和溫曉雅則是持槍在後方警戒。
    部分幸存者自發拿起武器幫忙維持現場秩序。
    “都給我安靜下來。”
    徐洋開口，全場肅靜。
    “幸存者站左邊,被俘虜的暴徒站右邊。”
    所有人乖乖聽話照做。
    由於幸存者的數量實在太多，徐洋又用不到他們，所以隻能原地將部分人遣散。
    至於俘虜，留下有用的人後,受傷的人被趕到外麵。
    徐洋給他們生路,隻能看他們自己造化。
    這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自己不收拾他們,自然也會有人出手。
    外麵圍觀幸存者的怒火足夠他們死一百回。
    果然,他們回頭走沒幾步,立馬又折返回來。
    “徐老大,我們也可以幹活,請留下我們吧。”
    “求求你了。”一名暴徒跪在地上,用頭不斷磕著地麵,直到頭破血流。
    出去就是個死，他們根本走不出去。
    留在徐洋這裏才有一線生機。
    “滾，不然死。”徐洋不為動容，雙眸泛出若有若無的殺意。
    短時間內自己不想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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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怕成了心理變態的殺人狂魔。
    “好好好,我們滾。”暴徒沒有過多糾纏，識相離開。
    三分鍾後,這群人被外圍的幸存者活活打死,橫死街頭。
    他們曾經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如今翻倍回到自己身上。
    因果循環。
    巴亮和梁家海被自己的馬仔綁著手腳,精神萎靡地跪在地上。
    昨天他們還是意氣風發的老大,今天淪為喪家敗犬。
    兩人心中無比懊悔。
    千不該萬不該,惹了徐洋這尊殺神。
    “怎麽處置這兩人交給你們。”
    徐洋將選擇權交給幸存者。
    毫無疑問。
    巴亮和梁家海最終被群眾活活打死。
    留下來的30人,徐洋另有安排。
    空間需要建造，正是用人之際。
    然而帶這些人進去空間裏幹活不切實際。
    一來浪費時間,建造房屋和裝修需要很長的時間。
    二來也會徹底暴露自己能力。
    亂世中,隨意透出自己底牌,那可是大忌。
    故此，徐洋隻能另做打算。
    現在大家都在傳自己是造槍異能,徐洋反倒是鬆一口氣。
    以前徐洋在網上瀏覽過一些視頻。
    施工隊能把整座房屋用千斤頂撬起來,徐洋聯想到這個,才要試試看能不能用這個方法，直接把整座房屋收進空間。
    升級異能迫在眉睫,儲存彈藥並不是無限的,後麵避免不了和異能者戰鬥。
    光有熱武器加持顯得捉襟見肘,開發異能才是重中之重。
    就拿自己來說,打開空間之門擋在身前,再多子彈打進來又有什麽用，反倒助長了自己的力量。
    確定好人數，徐洋將這批人安排到原來政府臨時辦公樓的倉庫內。
    他們打下的物資,自然落在徐洋手裏。
    秉著人不能吃太飽的原理,徐洋隻分發少量的食物給他們臨時應急。
    眾人也樂得聽徐洋安排,在他們眼裏,徐洋再苛刻,怎麽也比巴亮要大方。
    他們盤腿坐在倉庫裏，徐洋假意在他們麵前走動。
    徐洋佯裝對裏麵的人說：“別想逃,周圍放滿炸藥,隻要有一個人偷跑出去,我保證全部人陪葬。”
    說完,徐洋刻意拿起手裏的空調遙控器在眾人麵前晃動。
    由於光線暗淡,眾人也沒看清是什麽,隻看到遙控器的指示燈在亮著紅光。
    “別按！我們保證聽話。”有人站起身開口。
    他麵容慌張,雙腿打著顫。
    真怕徐洋一個手抖，將所有人炸成齏粉。
    徐洋無語地掃了他一眼，心想我還在這裏,按個雞毛啊。
    你們想死,我還想活呢。
    走到一旁，徐洋指著腳手架下的油漆桶：“要撒要拉,就在這裏解決。”
    “今晚好好休息,這段時間給我幹活,我才能放過你們。”
    “真的...會放過我們嗎？”人們眼睛一亮。
    “當然。”徐洋掀開外套一甩,臨期麵包和受潮的餅幹散落一地。
    眾人望著地上的食物,哈喇子流了一地卻無人敢上前去拿。
    老套低級的服從性測試屢試不爽。
    徐洋向眾人投去讚賞的目光。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錯不錯。”
    “拿吧。”
    得到允許,所有人開始瘋搶。
    為了一包餅幹，幾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場麵十分滑稽。
    徐洋生怕他們打壞對方，到時候影響工程進度,立馬連聲製止。
    “搶啥呢,都有都有。”
    嘩啦啦！
    徐洋變戲法似的,掀開衣服的瞬間，食物從內部傾灑而出。
    一整晚,徐洋就在倉庫旁的小房間裏守夜。
    陳南他們早早回去。
    這一戰,打得人困馬乏。
    淩晨3點多,溫曉曉和徐暢在溫曉雅的陪同下,送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麵條帶著家人的溫暖，下肚後疲憊感一掃而空。
    這一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徐洋更加堅定變強的想法。
    有絕對能力,才能維護好屬於自己的一切。
    就在徐洋沉浸在家人的溫暖之時。
    數輛轎車停在立新社區的外圍。
    一眾身穿戰服，荷槍實彈的人員下了車，他們步伐一致,帶著目的性走進一棟樓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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