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徹沿著崎嶇的地麵前行，步伐平穩，每一步都踩得極為精準，避開那些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危險的地麵裂隙。
    這裏的以太濃度比外圍更高，四周的景象也變得愈發詭異。空氣中漂浮著不規則的光斑，像是某種未知生命體的殘影，偶爾會在他靠近時忽然消散。
    他停下腳步，微微皺眉。
    “這裏的以太流動方式……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普通的空洞雖然充滿以太能量，但其流動大多是無序的。然而，這裏卻顯得過於“規整”——以太能量似乎沿著某種特定的軌跡緩緩流動，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牽引著。
    還沒走出多遠，一股異樣的氣息突然從地麵下湧出。
    故徹目光一凝，猛然後撤一步！
    “嘶啦——！”
    下一秒，地麵猛地炸裂，一道狹長的黑影如同毒蛇般猛撲而出，帶著濃烈的腐蝕氣息！
    鐺！
    故徹反手拔刀，刀鋒橫擋在身前，與那黑影狠狠撞在一起，濺起一陣劇烈的火花。
    借著短暫的停頓，他終於看清了襲擊者的模樣——
    那是一隻異化生物，但與先前遇到的不同，這家夥的形態更接近人形，皮膚漆黑，身上附著著不規則的以太結晶，仿佛一具被徹底侵蝕的屍體。
    它的眼窩深陷，雙目中閃爍著幽幽藍光，右臂格外修長，指尖變異成鋒利的利爪，剛才就是這玩意兒發動了突襲！
    故徹眯了眯眼。
    異化生物通常隻有本能驅使，但眼前這個家夥的行動明顯帶著某種戰術性，甚至懂得埋伏。
    他沒有再猶豫，反手一翻，“無魂”驟然斬出！
    “——喝！”
    刀光一閃，淩厲的紫色刀芒撕裂空氣，直斬向異化生物的頸部！
    異化生物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竟然在瞬間扭動身體，強行避開了致命一擊。但故徹早已預判，手腕微微一轉，刀鋒一變，從側麵斬向對方的腰部！
    “噗嗤！”
    刀刃精準命中目標，深深嵌入其軀體。以太能量爆發，侵蝕了它的身體，使得異化生物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
    可它卻並未立刻倒下，而是強忍著傷勢，猛然揮爪，試圖與故徹同歸於盡！
    “有點意思。”
    故徹冷笑，腳下一蹬，身形猛地前衝，貼近對方身側，順勢翻轉刀刃，刀背狠狠砸在它的頸部！
    “砰——！”
    巨大的衝擊力讓異化生物的脖頸猛然一歪，整具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旁的岩壁上，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趁著這個空隙，故徹抬手虛握，一團紫色以太凝聚在掌心，形成一枚尖銳的以太結晶。
    “去吧。”
    他屈指一彈，以太結晶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射入異化生物的胸口！
    “——嗤！！”
    以太能量瞬間爆發，將其身體徹底撕裂，最終化作一團黑色灰燼，徹底消散。
    故徹收刀入鞘，輕輕吐了口氣。
    “雖然隻是個小雜魚，但比外麵的那些家夥要強不少。”
    如果這裏的異化生物普遍擁有這種程度的戰鬥力，那接下來的探索絕不會輕鬆。
    “得小心點。”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臂的衣袖，發現被剛才的爪擊擦破了一點，但並未傷及皮膚。
    “還好反應夠快。”
    故徹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大約十分鍾後，故徹終於抵達了目標地點。
    那是一片開闊的區域，地麵呈現出奇異的扭曲狀，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改變了形態。而在正中央，一塊巨大的以太結晶靜靜地懸浮在半空，緩緩旋轉著。
    正是它——在牽引空洞內部的能量流動！
    “找到了。”
    故徹眯起眼，仔細觀察著結晶的結構。
    它的表麵遍布複雜的紋路，每隔幾秒就會釋放出一道微弱的脈衝，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頻率擴散開來。
    “……如果破壞這玩意兒，或許能直接讓空洞縮小。”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瞬間，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驟然浮上心頭。
    他猛然轉身，警戒地看向四周。
    下一秒，黑暗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喘息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
    黑暗中，那道低沉的喘息聲持續了幾秒後，逐漸遠去。
    故徹握著刀，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貿然追擊。
    “跑了？”
    他微微皺眉，目光掃視四周，發現除了那塊懸浮的以太結晶外，附近並沒有其他異常之處。
    他沒有立刻動手破壞結晶，而是先釋放出一小團以太能量，試探性地觸碰其表麵。
    嗡——
    結晶微微震顫，表麵的紋路隱隱泛起淡紫色的光芒。
    “果然……這東西比想象中要穩定得多。”
    故徹收回手，沉思片刻。
    如果直接破壞它，確實有可能導致空洞縮小，但同樣可能會引發未知的連鎖反應。畢竟，空洞的存在方式仍未被完全解析，任何暴力手段都有可能帶來無法預測的後果。
    如果直接破壞它，空洞很可能會迅速失控，要麽劇烈收縮，要麽出現不受控的異化現象。
    “看來得先把數據帶回去分析一波。”
    想到這裏，最後看了一眼以太結晶，然後轉身離開。
    夜幕低垂，新艾麗都的霓虹燈光映照著街道，行人們穿梭在城市的鋼鐵森林間，整個城區依舊保持著繁忙的節奏。
    故徹從hia的臨時研究所出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
    在提交了k17空洞的初步數據後，hia的研究員們立刻進入了分析狀態。
    但故徹可沒興趣聽他們爭論什麽“能量存儲”還是“以太指數”，對他來說，這次任務的核心就是——怎麽高效、安全地縮小空洞，順便收獲點實戰經驗。
    “不管怎麽說，今天算是完成階段性目標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沿著熟悉的街道往家走去。
    ——十分鍾後，故徹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室內一片寂靜，隻有窗外的燈光映在地板上，勾勒出隱約的光影。
    “啊——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他一頭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柔軟的靠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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