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菜香四溢，灶台上的火焰翻騰，鍋裏的湯汁輕輕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故徹站在料理台前，手上動作嫻熟，時不時翻炒著鍋裏的食材。
    星見雅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本來隻是打算等飯做好，但沒想到這一等，就站了許久。
    “站那麽久不累啊？”故徹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笑意，“難不成你也想幫忙？”
    星見雅淡淡地道：“看你做得挺順手的，應該不需要。”
    “行吧，那你就繼續當個稱職的監督員。”故徹聳聳肩，手上的動作不停。
    沒多久，一桌豐盛的晚餐擺上了餐桌。熱氣騰騰的燉菜、酥脆的煎肉、搭配著清爽的沙拉，還有一碗色澤濃鬱的湯——所有的菜品都搭配得恰到好處，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星見雅在桌前坐下，看著這一桌子菜，目光裏浮現一絲意外：“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麽好。”
    “要不然我怎麽敢說給你露一手？”故徹隨意地坐下，給她遞了副筷子，“嚐嚐。”
    星見雅夾起一塊煎肉放進嘴裏，細細咀嚼了一下。外酥裏嫩，肉質鮮美，調味適中，確實是難得的好手藝。
    故徹笑著看她：“怎麽樣？”
    星見雅抬眼看著他，語氣平靜：“挺好。”
    “就這？”故徹故意皺眉，“你這評價也太敷衍了吧，起碼也該誇一句‘故徹你的手藝堪比五星級大廚’之類的。”
    星見雅思考了一下，認真地開口：“你的手藝堪比五星級大廚。”
    故徹：“……”
    星見雅看著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低頭吃飯。
    兩人就這樣一邊吃飯，一邊偶爾聊上幾句。
    飯後，星見雅主動收拾了碗筷，而故徹則靠在廚房門口，笑著看著她洗碗的動作。
    “感覺怎麽樣？”故徹隨口問道。
    星見雅輕輕道：“不錯。”
    “我說的是，和我一起吃飯的感覺。”
    星見雅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他一眼：“……還不錯。”
    故徹嘴角微微揚起，沒再繼續逼問她，而是伸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星見雅擦幹手，看了一眼時間，難得地搖了搖頭：“今天你早起，還給我做飯，應該挺累的，早點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故徹一愣，隨即笑了笑：“課長是在關心我嗎？”
    星見雅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
    “那行吧，我就不送你了。”故徹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路上小心。”
    星見雅沒有躲開，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拿起外套離開了。
    故徹透過窗戶，看著她的背影走出院子後才收回視線。
    “雅雅，你耳朵怎麽禿禿的？”
    星見雅回到房間，屋內一片安靜。
    她換下外套，打開燈，視線不自覺地落在桌上的書籍和擺件。燈光灑在牆壁上麵，映出一片靜謐，但她卻覺得少了點什麽。
    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想起剛才在故徹家吃飯的畫麵。
    不知為何，她難得地失眠了。
    ——
    “什麽！這些都是我的？”
    故徹難得睡了個好覺，結果剛踏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堆滿了文件，連椅子都被占了三分之一。
    “不行，我今天絕不能待在這。”故徹突然想起他好像是hia的調查員。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有個調查任務沒完成呢，截止日期快到了，我得去一趟…”
    “不用了。”月城柳推了推眼鏡，聲音平靜：“你看看。”
    月城柳遞給他一份新的調令，“你的正式調令已經下來了，hia那邊剛批準，你現在是對空部的正式成員，隸屬我們六課。”
    “那這些文件——”
    “是你的。”悠真不緊不慢地補充，“因為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掛名的‘特邀人員’了。”
    故徹一愣，接過調令，裏麵還有一張身份卡。他看了一眼果然在上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串清晰的職位信息——
    h.a.n.d
    對空洞事務特別行動部·第六課
    h.s.o.s.6——故徹
    “……哈？”故徹緩緩抬頭，“我什麽時候答應的？”
    “你沒答應，但是上麵答應了。”悠真懶洋洋地說道，“這可是高層直接要的人，你覺得你有拒絕的可能性嗎？”
    故徹：“……”
    他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確實，如果hia那邊已經發了正式調令，那說明事情早就敲定了。他要是現在去找領導鬧騰，估計對方隻會微笑著拍他的肩膀說：“加油，年輕人。”
    “……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把我正式編製了？”故徹放下文件，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悠真看了他一眼。
    月城柳接著說道：“你的能力已經被多方關注，特別是我們那邊，測試數據讓不少高層都很感興趣。再加上你現在和課長的關係，既然你已經長期和對空部合作，上麵幹脆直接把你拉進來，省得你以後有事再單獨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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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徹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這群人還真會找理由。”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安排確實合理。他確實沒有離開的打算，而且現在的他也已經被多個勢力盯上，掛在這裏下麵，至少能省去很多麻煩。
    他翻了翻文件，又看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任務報告，最後還是認命地坐下，抽出最上麵的文件翻看起來。
    “所以，我現在就是正式員工了？”
    “沒錯。”月城柳點頭，“歡迎加入。”
    悠真笑道：“以後就一起加班了。”
    故徹：“……謝謝你啊，我現在有點想打人。”
    ——
    那天晚上，故徹剛忙完一天的工作，伸著懶腰走出辦公室，正好看到星見雅站在走廊盡頭。
    她穿著一身標準的對空部製服，身上掛著佩刀，聽到動靜，她抬頭看了故徹一眼，輕聲道：“工作結束了？”
    故徹聳聳肩，隨意地走過去：“是啊，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感覺還不錯，就是工作量有點爆炸。”
    “適應就好。”星見雅合上文件，“這件事，你沒有意見？”
    “怎麽說呢……”故徹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星見雅微微頷首：“上麵決定的事情，我總會提前得到消息。”
    “那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星見雅語氣平靜：“告訴你，你會拒絕嗎？”
    故徹想了想，歎了口氣：“……不會。”
    “那就行了。”
    故徹無奈地看著她：“你這邏輯，還真是理性得讓人頭疼。”
    星見雅微微側過頭，看著夜色下的城市燈光，輕聲道：“這是你的選擇。”
    故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怎麽感覺你這話的意思像是……我就算後悔了，也沒得跑？”
    星見雅轉過頭，平靜地看著他，緩緩道：“你要是後悔了，也可以試試。”
    “……”
    他果斷換了話題：“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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