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在眼前炸開，故徹條件反射地側身將星見雅護在懷中，同時以太結晶在兩人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爆鳴聲在廢棄工廠內回蕩，等視覺恢複時，霍華德和萊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錯綜複雜的管道陰影中。
    星見雅從故徹懷中離開，紅瞳中閃過一絲懊惱。她收刀入鞘時摩擦聲格外刺耳，“他們早有準備。”
    故徹按住耳麥：“柳，目標往東南方向逃竄，請求調取該區域所有監控。”
    “已經在處理。”月城柳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鍵盤敲擊聲。
    星見雅已經大步走向外麵：“回去吧。霍華德受傷了，他們肯定需要醫療資源。”
    一路上，故徹能感覺到星見雅背部肌肉的緊繃——那是獵手錯失獵物時的不甘。夜風將她的黑發吹得飛揚，有幾縷掃在故徹臉上，帶著淡淡的檀香。
    hand總部燈火通明——自從襲擊後，所有部門均24小時有人待命。
    當兩人推開六課會議室的門時，月城柳眉頭緊皺的看著地圖，悠真正往嘴裏塞著第三個甜甜圈，蒼角則抱著一大袋薯片緊張地啃著。
    “正好。”月城柳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藍光，“我剛修複了工廠周邊的監控畫麵。”
    全息影像中，霍華德攙扶著萊恩衝出工廠後門的畫麵清晰可見。萊恩胸口纏著的臨時繃帶已經被血浸透，走路時明顯踉蹌。
    “萊恩的傷比想象中嚴重。”星見雅湊近投影，指尖劃過萊恩不自然的姿勢，“我打斷了他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可能傷到了肺部。”
    月城柳放大畫麵：“有意思的是他們的逃跑路線。”她調出城市地圖，幾個紅點標記出霍華德的行動軌跡，“他們刻意避開了所有醫療設施，反而往工業區深處走。”
    “有安全屋。”故徹敲了敲投影中一片廢棄廠房區，“霍華德是前情報人員，肯定會準備多個藏身處。”
    廢棄工廠東南方向三公裏處，一棟偽裝成化工廠的安全屋內，霍華德將萊恩重重地扔在手術台上。金屬托盤被震得哐當作響，幾支麻醉劑滾落到地麵。
    “輕點...你這混蛋...”萊恩咳出一口血沫，胸前的繃帶早已被染成暗紅。
    “閉嘴。”霍華德扯開急救包，手術剪粗暴地剪開浸血的布料，“再動一下我就把你肋骨插進肺裏。”
    陰影中走出兩個人影。女人把玩著銀製打火機，火苗在她指尖躍動：“怎麽回事？”
    “意外遭遇星見家那個丫頭了。”霍華德頭也不抬地縫合傷口，“萊恩這個蠢貨非要和她單挑。”
    靠在牆邊的壯漢突然笑出聲：“七年前被打斷三根肋骨，今天又——”
    “砰！”
    手術刀擦著壯漢耳邊釘入牆壁。霍華德推了推濺血的眼鏡：“說正事。硬盤呢？”
    女人從戰術腰包裏取出金屬盒，露出裏麵的數據硬盤：“雇主給的定金隻夠買命錢，現在hand全城搜捕...”
    “聯係莎拉。”霍華德剪斷縫合線，“要求加價50。”
    女人突然舉起手機：“莎拉同意見麵。”屏幕顯示著消息：【明晚23點，空洞內部廢棄觀測站。隻要硬盤】
    浴室的水聲漸漸停歇，故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星見雅正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撫過刀鞘上的紋路，眉頭微蹙。
    “在想什麽？”故徹坐到她身旁，毛巾隨意地搭在肩上。
    星見雅抬起頭，紅瞳中閃過一絲疑慮：“霍華德逃跑時的反應...太從容了。”
    故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隨手點開一個帖子：“機甲失控、檔案失竊、實驗室遇襲...這些都不是臨時起意。”
    他指尖輕點屏幕，“更像是早有預謀的連環行動。”
    故徹關掉手機屏幕，腦海中想起了一個組織。
    “稱頌會…”
    來到這裏後，他確實沒有多關注這個組織。
    故徹放下手機，眼神變得銳利，“自從我加入hand後，就一直在明處活動。以太掌控的能力從未隱藏過。”
    他回想起空洞中那個晶體人形，以及耳邊模糊的低語：“那個牲鬼...不像是自然生成的以骸。更像是專門針對我的‘測試’。”
    星見雅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刀鞘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你是說…”
    “稱頌會。”故徹的聲音低沉下來。
    窗外，夜風吹動窗簾，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星見雅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她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卻又帶著不容侵犯的凜然。
    “稱頌會。”她轉過身，紅瞳在暗處泛著微光，“他們選錯的目標。”
    故徹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課長會保護我？”
    星見雅靜靜地看著他，突然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故徹。”
    “嗯？”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會守護新艾利都...和你。”
    故徹心頭一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隻是...”
    “沒有隻是。”星見雅打斷他，“我們是搭檔，記得嗎？”
    故徹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突然笑了：“好，搭檔。”
    他低頭在她手背落下一吻：“那就讓他們看看，招惹對空六課的下場。”
    星見雅嘴角微微上揚：“睡覺。”
    “遵命，課長大人。”
    ——
    “就快了，讓我見識一下吧，完美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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