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倆人久久回不過神，在梁川那得不到的答案，在這裏終於知道了。
    對死亡……上癮了？
    這個答案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難怪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可以複活，疼痛依舊是存在的。
    難以想象，梁川經曆過的遠比想象中的更痛苦。
    但，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並且樂在其中……
    幾人邊走邊說，等離藏書閣近了些，話題就此結束。
    蛇女說這些並沒有讓倆人為難的意思，她們從不歌頌苦難，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
    梁川並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他比誰都快樂。
    幾人快步向藏書閣走去，還沒等走近，就看到月色朦朧之下，雪地上的兩個人。
    張啟靈和黑瞎子腳步遲疑……這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吧？
    先看梁川，挺正常。
    再看山骨，這就不太正常了，哥們你衣服呢？！
    你倆到底是誰耍流氓？
    梁川還在那扒，邊動手嘴裏邊嘟嘟囔囔的罵著。
    幾人走近了才聽清。
    “吃吃吃，怎麽不撐死你。”
    “這也吃那也吃，吃不吃屎？”
    仔細看那地上的好像不是衣服……
    畫麵好像有點過於露骨了，物理性的露骨……
    眼瞅著梁川一點點扒開山骨上身的皮，血肉消融之後露出裏麵的骨骼，伸手在裏麵掏來掏去，皮膚上的紋路越發詭異。
    “你他媽到底吃的啥？”
    “嗝……”山骨打了個飽嗝，半張皮肉掛在臉上，露出一半的頭骨。
    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無辜的搖搖頭，“不知道，還挺香。”
    “滾。”
    “別做這麽惡心的表情。”
    從裏到外捋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特殊的東西，估計是都消化了，梁川放心了。
    “還行，都吸收了。”邊說邊對著山骨的臉扇了兩巴掌，“別他媽瞎吃了。”
    對這侮辱性的動作，山骨也不生氣，他都說了沒事，梁川自己不信。
    山骨嘴角突然勾起怪異的笑容，梁川立馬反應過來，捂著他的腦袋就轉了一圈。
    “再他媽伸舌頭我就給你切了！”
    ……
    瞎&啞：？
    看著明顯沒有一點問題的梁川，張啟靈和黑瞎子鬆了口氣，但是眼前的場景又實在過於刺激了。
    “……你倆玩的這麽花？”黑瞎子恢複以往的玩世不恭，笑嘻嘻的說道，“真是世風日下，我和啞巴都沒來得及呢。”
    張啟靈白了一眼開始發騷的瞎子。
    梁川早就聽見腳步聲了，轉頭剛想說話，視線卻被瞎子破皮的嘴唇，和過於明顯的脖子吸引住了。
    瞎子的手從原來搭在肩膀的位置變成了黏在啞巴的腰上。
    發現啞巴默許的態度，轉移到啞巴臉上，發現了同樣的情況。
    與跟在後麵的蛇女和妹妹對視一眼，她倆笑著眨眨眼睛。
    梁川倆眼睛跟探照燈一樣刷得一下就亮起來了，興奮的直接蹦了起來。
    電子狗一樣圍著瞎子啞巴就開始轉圈，笑的一臉變態。
    “哦豁豁豁～我看是誰呢～原來是春天來了～”
    肩膀撞撞瞎子，曖昧的眨眨眼睛，“得償所願啦～”
    黑瞎子嘿嘿一笑，倆人哥倆好的碰碰拳頭。
    瞎子：好兄弟，嘻嘻
    梁川：給錢，嘻嘻嘻
    瞎子：你好，你誰？
    梁川心滿意足，磕的cp成真了，恨不得死一個給他們助助興。
    高興的一拍手，“送你倆個禮物！”
    摸遍全身實在是沒啥東西，他真的窮死了，轉頭對著倆人直接說，“等著！”
    “不用……”還沒等張啟靈伸手，這猴直接衝著山骨跑了過去。
    張啟靈無奈的歎了口氣，黑瞎子看的直樂，對著臉蛋又是一口。
    完全沒發現他倆被兩個女孩偷拍的起飛。
    蕪湖～是正主發糖！我們有救了！
    等著！回家就開帖子！南瞎北啞這對cp必定聲名遠揚！
    山骨慢悠悠的扶正腦袋，把錯位的骨骼歸位，又一點點把外皮穿好。
    還沒等把衣服穿上，梁川又竄了回來，對著他就伸手。
    “禮物。”
    山骨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鎮魂釘還不夠是麽？你怎麽不直接把我也送出去？”
    “嘖。”
    也不是不行……
    這麽想著又把山骨的皮揭開，手伸進去摸索一陣，握住肋骨就要往下掰。
    “你有病吧！送人家我的肋骨？！”山骨氣急敗壞的抓住梁川的手腕。
    “這不是驅邪避凶，鎮壓妖邪的法器麽？”梁川疑惑的看著他，“對你又沒有影響。”
    “我說的是這個麽？！你像個變態啊！”
    剛走到麵前的瞎子和啞巴都驚呆了。
    不是兄弟……真不至於。
    黑瞎子笑容都僵硬了，“不是，川兒，知道你們的心意，但肋骨就真不用了……”
    沒辦法想象那樣的場麵，別人唰唰掏出兩把刀，他倆唰唰掏出兩根肋骨……
    哥們，別太離譜。
    “哦……”梁川略顯遺憾，鬆開手拍拍山骨的肩膀，“那換一個，敞亮點，妹妹和蛇女都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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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講點理，妹妹都送功德了，我送什麽都沒用。”
    “我送他倆點詛咒，他倆能用？”
    那確實，這倆人道德感高的，能詛咒誰啊。
    黑瞎子倒是眼睛一亮，功德加詛咒加複活甲，全方位武裝，這他媽不屌爆了！到哪不能橫著走！
    張啟靈看都不看，抬手在瞎子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下。
    “嘶……啞巴，嘬嘬嘬，瞎子就是想想～”黑瞎子表情未變，在啞巴耳邊親了幾口，證明自己的無辜。
    啞巴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想都別想。
    “要不等他倆死，死了再說。”山骨好不容易穿上衣服，無奈的說道。
    張啟靈聽著越來越離譜的禮物，打斷倆人的對話，“不用，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
    他知道他們的好意，對於這種無條件的偏愛，是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人沒有帶給他的情感，一群非人反饋給他了，他很榮幸，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接受了。
    山骨嘖了一聲，叛逆一下子上來了，我說是我的事，但你說不用就不用？我的麵子不要啦？
    “詛咒估計你們也不會用，那這樣吧，能力範圍，兩個願望，隨時兌換。”
    梁川眼睛一亮，山子的承諾可難得。
    “快點答應！快點快點。”要不是需要本人回答，梁川恨不得立馬替他倆答應。
    看著梁川略顯急切的表情，張啟靈沉默的許久，突然勾唇笑了，似是冰雪消融。
    “好。”
    “謝謝。”
    黑瞎子看啞巴都回答了，自然也跟上，“好的呢～謝了兄弟。”
    感覺到契約成了，山骨無所謂的擺擺手，“我活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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