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被占了便宜，還莫名其妙背叛自己男朋友的張啟靈腦袋上緩緩冒出來個問號。
    ？？？
    男朋友腦子不好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氣氛詭異的沉默一瞬。
    張啟靈呼吸有些混亂，緩了口氣，平複身體的悸動。
    瞅著瞎子那副混不吝的樣又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伸腳踹了踹瞎子的大腿。
    又使勁碾了碾受到無妄之災的小瞎子。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剛才不提現在提？
    他就說以瞎子的性格怎麽可能在自己說完之後不鬧一鬧，順便給自己哄點好處。
    原來在這等他呢！
    “嘶……”
    一聲短促咽進喉嚨裏，齊醫生一把握住腳踝，長舒口氣。
    也不管啞巴罵人的眼神，咧嘴一樂，笑得輕佻又危險。
    手指輕輕摩挲著，順著腳踝往上，感受著手下細膩的肌膚，指尖所到之處，帶起一陣微微的顫栗。
    手上的小動作不斷，也半點不耽誤嘴裏的調笑。
    “張先生為什麽不說話？”
    “難道不舒服麽？”
    “還是對我的治療方式有意見？”
    也不需要啞巴回答，齊醫生的目光轉向小啞巴，臉上的笑容得格外肆意，看的張啟靈莫名一陣臉熱。
    “……倒是比你誠實。”
    這是人！之！常！情！
    哪有麵對男朋友的熱情半點反應都沒有的？
    他又不是有病！
    張啟靈感覺受到了挑釁，眼尾微挑，漫不經心的挪動著腳，感受著旺盛的生命力，語氣意有所指。
    “你不也是？”
    齊醫生呼吸發緊，莫名笑了兩聲，抱住啞巴的腿，像八爪魚一樣黏人，嘴上卻半句不離自己。
    那架勢今天非要把這朵有主的名花鬆鬆土。
    “你男朋友也會這麽對你麽？”
    “你男朋友有我好麽？”
    “真的不考慮考慮我麽？”
    “我可以讓你更舒服～”
    “……”
    越來越離譜的問話傳進腦子裏，張啟靈額頭青筋直跳。
    瞎子這是什麽毛病？
    喜歡自己綠自己？
    沒忍住抬起另一隻腳踩向了瞎子的心口。
    “閉嘴！”
    力度倒是不重，但是齊醫生像是被重傷了一樣忽然悶哼一聲，弓起身子直接歪倒在一邊，嘴裏還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悄悄抬眼看看啞巴的反應，齊醫生喉結滾動兩下，像是疼的受不了了，睫毛輕顫著垂下眼簾。
    委委屈屈的咬手絹，垂眉耷眼的說道：“渣男！用完就扔。”
    然後又哼哼唧唧的補充：“我就是問問，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我本來也沒那麽在意的……也不會傷心……”
    “就是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好讓你不舒服……”
    “你別生氣好不好～”
    齊醫生聲音故意拉長，尾音還帶了點顫。
    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連眉頭都微微皺起。
    今天也是黑茶味的小瞎子一枚吖～
    “……”
    到底哪學來的呢？
    他記得以前不這樣啊。
    張啟靈明知道瞎子又是在裝，但心裏還是不可抑製的心軟了。
    瞅著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男朋友，隻能無奈歎著氣。
    算了，瞎子這嘴他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愛說點騷話，他都習慣了。
    能怎麽辦？自己男朋友自己寵著吧。
    “疼麽？”
    齊醫生半眯著眼看心軟的啞巴，瞳孔裏閃著得逞的光。
    “疼……”
    忽然抓住啞巴的腳踝，往上一帶，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張啟靈整個人往前傾，險些栽在瞎子身上。
    抬起的另一隻腳懸在半空，不知該落向瞎子的嘴還是其他什麽更荒唐的地方。
    齊醫生手握住，直接落在自己的心口，溫熱的呼吸拂過腳踝，嗓音低得近乎蠱惑。
    “揉揉就好了。”
    腳抵著胸口，感受著劇烈的跳動，張啟靈突然覺得自己栽在瞎子手裏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受得了這種蠱惑，反正他對瞎子沒抵抗力。
    ……
    齊醫生看著柔和下來的啞巴，心裏的壞水又咕嘟嘟的冒，又開始作死。
    “你男朋友就那麽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連個機會都不給？”
    “……”
    你是不是在偷偷誇自己？
    “你…挖自己牆角……？”
    張啟靈實在不理解瞎子的腦回路，哪有人熱愛自己扮演自己，然後瘋狂挖牆腳的。
    瞎子表示這叫沉浸式pay，玩的就是刺激～
    “那我要是答應齊醫生呢？”
    “那我就bibibibi你～”
    “……”
    “不答應呢？”
    “也bibibibi你～”
    “……”
    算了，情理之中吧。
    ……
    “張先生，不給我機會，那能幫幫我麽？”
    腳還壓在腰間沒挪開，瞎子借著這姿勢順勢將啞巴摟得更緊。
    “怎麽做？”
    張啟靈低頭看向瞎子，伸手拂過瞎子的側臉，拇指突然抬起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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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下巴被迫揚起，仰著頭望向啞巴，對上他眼底壓抑的暗湧。
    哪怕這種情況下依舊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
    要不是他能讀懂啞巴眼神裏的情緒，都要以為啞巴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他不喜歡啞巴對著他也是那副冷淡的樣兒，就喜歡看啞巴因為他變臉。
    嘖，果然人都是貪心的。
    沒在一起之前，隻想著守著這人就知足了。
    在一起之後，想著能這麽過一輩子就很幸運了。
    到現在，他又不滿足了，他想拉著人沉淪。
    瞎子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人笑，語氣也是一如既往，手上則是扣住啞巴腳踝往下按。
    “啞巴…我難受……”
    張啟靈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不明，嗓子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異常的酸澀。
    瞎……
    在難過。
    強大如此的男人隻是在渴求愛人的憐惜。
    從未被馴服的孤狼甘願把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他麵前。
    何德何能。
    詭異的征服欲從心底層層上湧，又被狠狠壓製住。
    他不能，也不該。
    無論以什麽身份征服另一個人，都屬於在物化他人。
    這樣既不尊重瞎子，也不尊重這段感情。
    人性的劣根會給愛人帶來傷害。
    感受到觸感，張啟靈俯身在瞎子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踩的那下輕的像羽毛。
    可偏偏瞎子忽然悶哼出聲，眼底泛起水光。
    手指抓住腳踝，指腹摩挲過昨夜被咬出來的紅痕。
    喉間溢出破碎喘息，卻依舊任由啞巴動作。
    半晌過後……
    兩人的體溫灼燒著彼此，張啟靈突然勾住瞎子的脖子，指腹摩挲他後頸。
    在相觸的瞬間咬住對方下唇，舌尖頂開齒關。
    逐漸加重的力道，直到兩人都嚐到鐵鏽味般的腥甜。
    才在換氣時輕輕咬住下唇，像含住一枚即將化掉的奶糖，連唾液都變得溫熱而稠黏。
    倆人身上的酒氣還未完全散去，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帶著一種別樣的熾熱。
    呼出的熱氣裹著喘息湧進齒間，混著彼此交纏的呼吸聲，眼神中燃燒著一種無法抑製的欲望。
    天雷勾地火！
    寶塔鎮妖河！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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