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一章 她的出現是對他的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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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楹聽到這話,忽然勾了勾唇,指尖輕佻地勾起逆的下頜,看著月光在他睫毛投下的詭譎陰影,尾音纏綿:“我啊……隻疼能讓我懷上崽的。”
    逆陰冷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扶楹,卻在轉瞬凝滯。
    他整個人僵住,瞳孔驟然渙散,眼底的死寂陰冷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膽怯柔弱的茫然,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靈魂。
    與此同時,他額心九星紋路像是碎裂的玻璃,寸寸崩裂、消弭。
    扶楹靜靜看著,半點不慌。
    當他看清月光下,扶楹這張染了鮮血的妖豔容顏時,瞳孔驟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渾身發抖,踉蹌著抽身離去。
    因為驚恐,整個人重重跌坐在地上,身軀止不住地戰栗,蒼白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喉間溢出小獸般的嗚咽,恐懼的仿佛連呼吸都凍結了。
    扶楹傾身上前,看著蜷縮著的……落蘅,輕歎一聲。
    雙重人格,她全然沒想到,落蘅居然會在瘋癲與絕望中,分裂出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性情的人格,擁有完全不同人生經曆的逆。
    扶楹指尖輕輕覆在落蘅肩頭,他卻如觸電般,劇烈顫抖,瞳孔縮成針尖大小,驚恐至極地尖叫一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色。
    他抱著自己的頭蜷縮,仿佛要擠進自己的骨血裏,逃避著什麽。
    “打死我,月光要打死我……我好疼……”他嘶啞重複著,字字泣血。
    忽然,落蘅拿自己的頭狠狠撞向地麵,嘴裏不停喃喃:“好疼……”
    深紫色的長卷發黏在他冷汗涔涔的臉上,每一次撞擊,都像是在對抗什麽看不見的酷刑,渙散的眼底似乎倒映著如永夜般的記憶。
    她的出現,似乎是對他的淩遲。
    “落蘅!”扶楹蹙眉,製止了他近乎自殘的舉動。
    落蘅看著她,茫然的眼睛裏滿是恐懼,下一瞬,他發出詭異的笑聲,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的皮肉都撕扯下來。
    扶楹捏了捏拳,強忍住一拳打爆他腦袋的衝動。
    驀的,落蘅整個人僵住了。
    他齒關漸漸鬆開,柔軟的舌尖從她腕間的血肉舔舐而過。
    抬眸看向扶楹,染血的唇勾成新月般的弧度,眼神已變得陰冷、死寂,帶著這樣死氣沉沉的眼神,聲音卻滿是低啞溫柔:“喜歡我好不好?”
    扶楹:“……”
    突然就開始頭疼了,怎麽辦?
    “累了,睡會。”
    扶楹拽著逆的手腕起身,手一揮,床上染血的獸皮就掀飛出去,換上了一床嶄新的被褥。
    她帶著逆跌進鬆軟的被褥裏,蓋上棉被,察覺到逆直勾勾的陰冷目光,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靈力熨帖著他的四肢百骸:“睡會。”
    逆修長的眼睫輕輕眨動,像是被催眠一般,緩緩闔眼。
    他呼吸漸漸平穩,帶著死寂的眉眼在睡夢中竟透出幾分稚氣的脆弱。
    扶楹睜開眼,盯著逆看了半晌。
    落蘅依舊是不能受刺激的瘋子,宛如摔碎的玉,勉強粘著裂痕。
    逆是個本質意義上的瘋批,宛如四濺的瓦礫,每一片邊緣都鋒利至極。
    雙重人格,嗬嗬,這一次的攻略任務,難度翻倍了。
    逆說他生不出幼崽,或許就是因為雙重人格的落蘅星紋破碎的緣故。
    扶楹洗了個澡,上了藥,換了身柔軟的獸皮衣。
    她倚坐在窗邊,月光如水,灑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看著外麵對月招展的照月花,眉頭蹙起,頭疼。
    落蘅一見到她,就會陷入瘋癲,要怎麽為他重塑星紋?
    如果不能拯救他,恢複理智,就不能重塑星紋,也就意味著無法化形,生崽,任務怎麽完成?
    扶楹眼神晦暗,照月花的清香縈繞鼻尖,也驅不散心頭的煩悶。
    夜色驟然一沉,烏雲遮蔽明月,暴雨傾瀉而下。
    天際傳來一聲悶雷,豆大的雨點裹挾著寒意,砸在照月花海中,它們瑩白的花瓣倉惶合攏,最後一縷幽香也被雨水衝刷殆盡。
    逆尚未睜開眼,就先嗅到空氣中彌漫而出的飯香。
    他撐起手臂,被子從腰腹滑落,露出均勻勁瘦的腹肌,身上一道道抓痕還帶著淺淺的痕跡,其上泛著清冽的藥膏苦味。
    逆深紫色的瞳孔在晨光裏收縮成一條細線,在竹屋門口忙活的扶楹,倒映在他毫無溫度的眼眸裏,平靜而陰冷。
    他抬手拂過脖頸,新生的皮膚已經覆蓋了昨夜的劃痕。
    逆長睫半挑,靜默地凝視著扶楹。
    扶楹剛好端著一鍋蒸好的靈米轉身,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妖豔的眉眼,對上逆的視線時,她唇角微勾:“醒了?起來吃東西。”
    逆掀開被子,赤足踏在冰冷的竹板上,修長的身影極具性張力。
    他的目光始終未從扶楹臉上挪開,毫不避諱地裸著,任由光線勾勒出流暢的肌理線條,就這麽一步一步走向扶楹,步伐散發卻透著無聲的壓迫。
    扶楹放下靈米,抬眸看了一眼,也不害羞,含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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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撩起她的衣擺,當看到她腰線上猙獰的傷口時,緋紅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唇下雪白的尖牙,他低笑一聲,似因愉悅,周身暗香浮動。
    他抓住她的手,湊到自己脖頸邊,嗓音低啞像是蠱惑:“再來一次。”
    扶楹勾了勾唇,毫不遲疑地抽回手,卻在下一瞬傾身逼近,紅唇貼上他頸側蒼白的肌膚,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力道不遜於昨晚被落蘅咬的那口。
    “嗯……”逆渾身戰栗,喉間溢出一聲悶哼,深紫瞳仁裏閃過流光。
    他指尖掐入她腰側的傷口,鮮血滲出。
    扶楹鬆口時,唇齒間沾染著他的血,猩紅泛綠的血液,十分刺目。
    逆愉悅地輕笑一聲,眼底的死寂明滅不定。
    他忽的彎下腰,卷曲的紫發垂落在她頸側,灼熱的呼吸糾纏間,低啞的聲線裏透著溫柔與死寂:“雌主,喜歡我,隻喜歡我好不好?”
    扶楹尾音拖長,嫵媚的像是撒嬌,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
    “你忘了?我啊,隻疼能讓我生崽的。”
    逆身形一頓,他緩緩直起脊背,深紫瞳仁裏倒映著扶楹的絕情,聲音溫柔:“你見過那個廢物了,應該知道,不行的。”
    扶楹微微偏頭,長發垂落,與逆的紫發糾纏在一起。
    “我很好奇,你不認識我,又怎麽會知道落蘅?”
    “可你如果認識我,那就應該恨我,又為什麽要我喜歡你?”扶楹指尖覆在逆的心口,緩緩畫著圈,尾音化為冰冷:“你究竟是個怎樣的獸人?”
    逆眼神晦暗如死水,麵上卻微笑著:“你若不對我胃口,已經死了。”
    扶楹同樣微微一笑:“我若死了,你能活?”
    即便是雙重人格,他也是她的獸夫,有契約在,他殺不了她。
    逆又欺近半步,緋紅的唇貼在她耳畔,銜住瑩白的耳垂。
    他低笑時,胸腔微微震動,嗓音裏淬著淡淡的瘋感:“我能生,是因為你的孽障。”他尖利的齒嵌入她的皮肉:“能和你一起死,多好啊。”
    “雌主,他們都恨你,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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