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辛德勒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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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亞·辛德勒活不久了。
    本來她是不願意接受這件事的,或者說她還在反抗階段,所以一直不想接見居住在她城堡裏的眾人。
    但她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
    宮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辛德勒家族的勢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朝的代代更迭而一年不如一年。
    劉之言有問過露西亞關於阿維諾夫是否有吸食毒品的這個可能性,但露西亞很果斷的表示沒有。
    除了那本書記載的東西以外,露西亞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阿維諾夫哥哥是個很好的榜樣,不論在哪他都閃閃發光,王朝的所有孩子都很喜歡親近他。”
    隻有說這些話時露西亞的眼睛才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那種真情實感“能被孩子們簇擁的人心思又能壞到哪裏去呢?可就是這樣的人,還是倒在了聖誕前夕的平安夜裏……”
    “恕我愚鈍露西亞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她的話中劉之言能聽出來的就是對哥哥早死的惋惜,或許還有其他離弦之意。
    露西亞轉過頭來時雙目噙滿淚水,她瘦削的身體在風中如同一個無根浮萍,脖子上掛著的那條珍珠項鏈此時也失了光芒,黯淡得像是擺在那裏積了層灰。
    “哥哥他不是病死的...!”
    她很想大聲的喊出這句話,但她還是壓抑了自己。
    在仆人的攙扶下,露西亞咳了幾聲從樓梯口走下去,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劉之言的喉嚨像是有什麽東西哽住了一樣難受。
    或許,從醫院裏看到的那份驗屍報告有問題。
    既不是因為吸食毒品而死,也不是由於流螢入體而死,那麽阿維諾夫的死因,背後牽扯的恐怕就是深埋在這個王朝裏的真相。
    這條線劉之言想讓大家一起幫他查,而且要秘密的去做。
    王妃公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為了讓他們都相信這個事實放下警惕,原本作為嫌疑人的覺醒者們現如今也都恢複了自由。
    引誘殺死王妃的凶手是劉之言的計劃之一,至於噴泉廣場的凶手,古堡事件基本弄清楚後,他決定來個一石二鳥。
    這天午夜,溫清照獨自來到地下夜市,她甚至換上了當地民眾流行的服裝,氣質與此前大不相同。
    黃新元不知道從哪裏搞的一頭髒辮,又抹黑了皮膚,穿著過時的牛仔,身上掛了不知道多少條鏈子,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夜市裏有家沒什麽人的小酒吧,靜靜的躺在整條街的最拐角處,獨自奏響孤獨的樂曲,像是天空中那顆不怎麽耀眼卻依舊努力發光的星星。
    維克多·格雷推開門時,鋼琴師正在彈奏《午夜布魯斯》。
    黃銅門把手上凝結的霧氣沾在他皮手套上,泛著冷光。他站在玄關陰影裏抽完最後半支雪茄,灰藍色煙霧順著臉頰那道疤爬進發際線,像條鑽進岩縫的毒蛇。
    十一點十七分。他數過第三張橡木桌旁的客人——戴金絲眼鏡的股票經紀人在舔威士忌杯沿,穿亮片裙的應召女郎小腿有注射痕跡,兩個非巴羅薩加北部小國之一)口音的男人在玩二十一點。安全。
    當他跨進主廳時,吊燈剛好被煙霧遮住。
    深灰色羊毛大衣下擺在芝加哥湖風裏灌滿寒意,掃過吧台時碰倒某個醉鬼的空杯子。
    酒保擦玻璃杯的手頓了頓,維克多看見他後頸肌肉繃緊得像琴弦——三年前那場槍擊案的彈孔還留在楓木酒櫃上。
    "灰背隼要喝什麽?"穿駝色風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右側卡座。
    維克多嗅到他領口飄出的檀香混著槍油味,市政廳的人總愛用這種古龍水蓋住硝煙味。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左手手套,露出指節處的蛇形刺青。
    "你的懷表慢了四分鍾。"維克多把牛皮紙袋壓在威士忌杯底,冰球裂開的脆響遮住紙頁摩擦聲。
    買家的瞳孔在聽到密西西比河貨輪編號時收縮了0.3秒,很好,這單能多要兩成。
    當對方的手指觸到信封邊緣時,他突然用拆信刀尖抵住那人靜脈,"市政廳地下室的保險箱密碼,換你口袋裏那張磁卡。"
    買家頓時慌了神,他喉結滾動急躁不安:“上帝啊,這該死的消息比密尤裏河底的爛泥還要腥臭!”
    維克多轉動拆信刀,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我親愛的朋友,當您打聽密尤裏第三碼頭的時候,就該準備好聞聞地獄硫磺的味道。”
    買家手指顫抖,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看在聖母瑪利亞的份上,這個價格足夠買下布魯克林大橋!”
    維克多用刀尖挑起對方領帶,臉上毫無懼色:“但您口袋裏的磁卡,尊敬的先生,它甚至付不起噴泉雕像的火炬維修費。”
    鋼琴師正唱到"午夜列車帶走了我的玫瑰",維克多餘光瞥見非巴羅人其中一位摸了摸耳後。
    維克多貼近對方耳畔低聲細語:“您聽見琴鍵裏藏著的莫爾斯電碼了嗎?啊哈...原來市政廳的鴿子們,喜歡在兩點十五分集體散步。”
    買家冷汗滑落,可他甚至不敢動手去擦:“你這該下地獄的鬣狗!難道連市長先生早餐吃煎蛋還是鬆餅都要明碼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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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磁卡交接刹那維克多突然抬高聲調:“哦我甜蜜的羔羊!難道沒人告訴過您嗎?”他又故作輕鬆的壓低嗓音“密尤裏河裏的魚,上周吞吃過三條同樣穿駝色風衣的蠢貨。”
    買家徹底惱了,他突然撞翻酒杯:“見鬼!快讓這該死的交易見鬼去吧!”
    但似乎是想到什麽,買家急著離開這裏的身形突然僵住“等等...您剛才說保險箱密碼是多少?”
    他鬆開刀尖輕笑出聲,任由買家把冷汗浸濕的磁卡塞進他大衣內袋。伏特加酒漬在紙上洇開像血漬時,他已經走到後門,密尤裏河潮濕的風掀起衣角,露出腰間柯爾特蟒蛇的象牙柄。
    “嗨老兄,可別急著走嘛!”
    黃新元裝扮成一個地道的薩加人,叫住了正欲離開的維克多。
    當然,他的薩加語也不是很熟練。
    看來人不是穿著警服,維克多鬆了口氣。昨天他在交易時差點被警署的人抓住,好在他頭腦機靈逃了出去。
    “有什麽事嗎?”維克托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眼前這個小夥子,他每次出情報都是提前約好時間地點,不會有當場的約定。
    黃新元快步上前,非常熱情的向維克托躬身行禮,還主動握了他的手:“哦!我親愛的先生,您終於來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維克托皺眉後退,事情愈發不對勁了:“等等,雖然您表現得像是認識我很久了,但我的記憶裏可沒有您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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