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空間，正當皇帝們在興致勃勃地討論兩稅法和郭子儀的時候，唐朝又出了大事。
    李適決定要大規模削藩。
    李世民頓時感覺煩躁和鬱悶，“心是好的，但不是這麽亂來的！”
    “這才幾年啊！各方麵做好準備了嗎！”
    說到這裏，李世民環顧四周，看了看李豫、李亨和李旦的眼神。
    李豫戰戰兢兢地說道：“太宗息怒，兒子他不過是……”
    李世民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唉，我應該感到欣慰才是，他倒是勇敢。”
    “隻是，全天下又不隻有他一個人，也不隻有我們李家……”
    朝堂上，楊炎雖然很有才華，但沒有容人的雅量。
    同僚劉晏被他誣陷，最終被李適處死。而劉晏本來也是治理經濟的好手。
    李適將劍南節度使崔旰召回長安，而此時南詔和吐蕃聯合入侵唐朝。
    在楊炎的建議下，李適沒有將崔旰放回，而是派出禁軍抵抗外敵。
    唐軍勝利，西川也被朝廷重新控製。
    但這次小勝讓李適和楊炎都飄了。他們想要迅速解決河北藩鎮問題。
    朕不想再忍了！既然已經解決了經濟問題，那就趕緊解決軍事問題。
    大唐中興，指日可待！
    楊炎想要修築原州城，讓劉文喜、李懷光、朱泚、崔旰到前線。
    劉文喜便利用前線將士的怨言，割據涇州。
    李適對叛亂零容忍，不肯有任何妥協。最終叛亂被平定。
    河北，成德李寶臣離世，其子李惟嶽繼承他的地位，但李適就是不肯授予他節度使。
    李惟嶽：“還有天理嗎？朝廷竟然敢造反，不讓我繼承我爹的地盤？”
    而魏博的田悅、平盧的李正己、山南東道的梁崇義也出於道義和利益支持李惟嶽。
    就這樣，河北四鎮被逼反。
    李世民：“李亨、李豫，當初你們不是圖省事嗎？”
    “他們都是原來的安史叛將。”
    中央，楊炎的各種動作引起了李適的不滿，他提拔盧玘來分化楊炎的權力。
    楊炎最終被盧玘幹掉了，他被貶到崖州，在中途被勒死。
    前線，李適勸降梁崇義的努力失敗，讓淮西節度使李希烈前去討伐。
    山南東道梁崇義被平定。
    但李希烈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之後就賴在襄州不走了。
    雖然最終因故受阻，但李希烈也對朝廷充滿怨恨。
    另一邊，成德的李正己在這時離世，其子李納接管軍務。
    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特別支持同為二代目的田悅和李惟嶽。
    但平盧內部也有支持朝廷的，781年12月，徐州、海州等地脫離李納控製。
    同時，官軍馬燧大敗田悅，但由於官軍內部矛盾錯失了消滅田悅的良機。
    李惟嶽是個廢物。當年李寶臣為了讓他順利繼承，殺掉了麾下眾將，隻留下了兩個。
    而這兩個也不想聽李惟嶽的了。
    781年9月，部下張孝忠向盧龍投降，而另一個部下王武俊也想殺他歸降朝廷。
    782年1月，王武俊殺李惟嶽，成德歸降。
    成德被一分為三交給了歸降的將領。四鎮之亂就剩兩鎮了。
    李世民依然一副憂愁的樣子。
    李亨：“這，大唐形勢大好。叛亂都平定一半了。”
    李豫也不解地問道：
    “這難道不是很好嗎？先將他們逼反，再徹底消滅。”
    李世民先看向李亨，反問道：
    “那你平定了安祿山父子，收複了兩京，叛亂是不是也平定了一半？”
    見李亨父子依然疑惑，他這才解釋道：
    “唉，這麽說吧。他的做法不對。”
    “要是我的話，就親自去前線指揮了。若你們做不到，徐徐圖之也可。”
    “隻是現在一定要寬慰有功將領和降將，可他一絲不容，削藩的心思也太明顯了。”
    李世民把一摞報告塞到了李亨父子的手上，讓他們好好想想，然後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叛亂的事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整個空間都鬧哄哄的。
    劉邦和嬴政暫時沒了動靜，他們在等叛亂的結果。
    現在自己要好好思考下接下來的部署。
    盡管自己對李適很不放心，但他也不太可能成為亡國之君。
    可能拓跋珪、拓跋燾有別的心思，但漢化胡人陣營是自己堅定的同盟。
    而感染者隻能是自己的敵人了。他們不信任改革，精神汙染也是個大威脅。
    那嬴政和劉邦呢？他們同樣反對改革，但也許我們兩方可以和解。
    或許這種合作要到唐朝滅亡後才能實現，但也沒關係。
    想到這裏，他自嘲了一下。自己作為大唐的奠基人，竟然會想著讓大唐滅亡。
    自己與感染者一定會是長期對抗，也必須讓劉邦那邊認清精神汙染的特質。
    這樣他們才能不因為那些感染者明麵上的陣營而顧忌。
    至於現在，自己要通過修改改革中的某些條例來向他們示好。
    他們很精明，會理解自己的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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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上述的動作要與試探感染者的進程同時進行。
    至於對感染者的試探，就以司馬紹、王莽和孫權為突破口吧。
    他們進入感染者的原因不是仇恨，所以他們是弄清精神汙染本質的關鍵。
    ……
    這時候是午夜，劉氏內部正在開會。
    劉裕：“都不用多想，李氏的那位後輩操之過急，叛亂平定不了的。”
    劉邦：“所以我們先觀望幾天，至少這幾天李世民不會動手。”
    “雖然苦了天下百姓，但對我們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唐朝分崩離析。”
    現在劉邦滿腦子都是李世民要發動空間版本的玄武門之變了。
    劉徹：“他手上能動員的力量很多，若要挑起火並，勝負真的很難說。”
    劉啟很不屑地說道：“切，所謂改革就是為了隱藏他的真實目的。”
    現在說話的主要都是西漢的皇帝，他們因為空間冷戰1以己度人了。
    劉秀：“可以做好防備，隻是探險隊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信。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劉啟：“或許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所以才沒有消息……”
    劉義隆本想一言不發，但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
    “倘若那邊先開戰，那我們自然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
    劉啟趁機起哄道：“說的好！我們怕他們幹什麽！”
    但劉邦、劉秀、劉裕等人卻沉默了。他們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他們能想到的，李世民肯定也能想到。李世民會任由他們占據道德製高點？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火並，為什麽還要把李隆基調出去？
    這不是削弱自己的戰力嗎？
    劉邦於是把外調李隆基的事說出了口。
    劉備：“或許是想讓我們鬆懈，放鬆警惕呢。”
    劉秀：“對於李世民來說，這種手段未免太粗糙了些。”
    劉邦：“李世民肯定有其他目的，改革隻是他的手段，我們絕對不能掉進套裏。”
    “總之，這幾天內他會因為唐朝局勢不會發起大動作。”
    “我們看著就行了。”
    劉義隆：“李適操之過急，不知道唐朝之後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劉秀：“隻有王莽確切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已經有禮崩樂壞的趨勢了。”
    另一邊，感染者集團也在討論。
    探險隊那邊的感染者意識通訊也是失聯狀態。
    李旦：“祖父他幾乎不把他的謀略告訴我們，隻會給我們下達任務。”
    “我現在就隻是負責整理改革的條文。但能看出他在協調各種關係。”
    “對了，你們要小心一些。我感覺我祖父已經盯上你們了。”
    宇文泰：“那就是他已經不信任我們了。他還是發現我們對改革的態度不真誠了。”
    孫權：“李旦，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對我們調查到何種程度了吧。”
    李旦：“不知道，真的沒法知道，但我想我們父子應該還沒有暴露。”
    “那你們以自保為主，不要有什麽大動作。我們也一樣。”
    “最近不要去見司馬懿和高洋，等一切安定了再說。”
    劉義隆把剛才劉氏那邊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陳霸先：“既然他都不信任我們了，我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我們就站在反李同盟之中，他李世民不可能對這麽多人開刀吧。”
    司馬紹：“可千萬不要打熱戰，不然我們直接就被消滅了。”
    宇文泰：“那就像上次一樣打冷戰，我們應該會安全一些。”
    “等到唐朝滅亡，李氏集團被削弱，我們的處境會輕鬆一些。”
    劉義隆：“這個我會想辦法勸我父親和劉邦。感覺劉邦已經有點魔怔了。”
    司馬紹：“真是的，王莽那邊還是聯係不上。明明他知道後麵的曆史啊。”
    ……
    空間時782年3月，天剛蒙蒙亮，司馬紹就已經在機房中試圖聯絡探險隊了。
    26世紀那邊和義軍都沒有探測到異常情況，所以大抵是沒有事情的。
    現在失去聯絡可能是路途遙遠超過了通訊半徑吧。
    六小時前，探險隊接觸了目標空間的外殼。他們已經把一個探測器放了下去。
    這個空間後來被命名為12號偽空間。
    劉駿：“那就按照之前的慣例，一隊留在外麵，一隊進入探索？”
    李治：“好啊，我們組可以下去探索。”
    宇文邕：“是嗎？我記得你們那一組的李隆基剛說過不能分開行動。”
    “現在怎麽就違背了呢？”
    元子攸：“情況不一樣，總得有人留在外麵負責通訊吧。”
    兩方又想爭執，但王莽的發言阻止了一切。
    “沒這個必要，我們已經過了通訊半徑，就算留在外麵也聯係不上本空間了。”
    宇文邕：“看來隻能合力下去了，是不是？”
    李治那邊沒了回應，而探測器的傳出的畫麵也出現了屏幕上。
    確切來說，根本沒有畫麵，隻是一些空白的雪花屏，就像沒接到信號的電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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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王莽，探測器不會壞了吧。”
    “不可能啊，它內部的數據一切正常，可，可就是傳不出任何有意義的信號。”
    苻登：“那就隻能這個空間的特性了。它會屏蔽掉任何有用的信息。”
    沒辦法，兩隊隻能以這種未知的狀態進入這個空間探索。
    剛進入這裏，所有人就有一種奇怪的壓抑的感覺。
    至於周圍的景象……有天空，有地麵，還有幾根奇怪的柱子……
    它們……在變化……貼圖錯誤……
    探險隊的九人能記住的就是這麽多了。其他的景象根本無法形成記憶。
    王莽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全是無意義的雪花屏。
    看來這裏的景象就是無法被記住和記錄。
    胡亥：“這裏看著就很危險，要不然我們撤退換個地方吧。”
    劉駿連忙示意胡亥住嘴，“二世，我們現在可不能在他們麵前怯場啊。”
    宇文邕看到苻登沒有什麽動作，小聲說道：
    “這個空間一看就有很多秘密，就這麽撤退就沒有意義了。”
    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性質隱藏一些機密。
    兩艘飛船降落到地麵上，眾人穿好防護服走下了飛船。
    王莽：“所有情形都無法被探測，飛船上的機器就與壞了沒區別。”
    李隆基：“我們就在飛船附近行動吧。我們記不住景象，也就更記不住具體路線了。”
    大家的活動範圍就僅限於兩艘飛船之間。
    周圍的景象好像一直在變化，並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扭曲著。
    它們……好像……穿過了飛船？
    但這些視覺信息就是無法形成記憶。
    王莽提議大家做個實驗，用自己手上的通訊設備給對方發送消息。
    隻要信息中不包含空間的景象，就都能完整地收到。
    王莽：“或許因為我們不是空間的一部分，所以不受影響？”
    “當然，也有可能我們彼此離得太近了，看不出來變化。”
    宇文邕：“應該就是不會受到影響吧。我們不是都能記住飛船和彼此的樣貌嗎？”
    “也是，探測器雖然找不到了，但它內部的數據是正常的。”
    苻登看了眼姚萇，“前提是，這個空間沒有鏡空間一樣的‘同化效應’。”
    “你說呢？姚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胡亥看到旁邊同伴的人臉全都扭曲了一下。
    他低頭看向通訊器，上麵顯示著剛才實驗時隊員發送的文字信息。
    大多數都是簡單的問候語，也有一些詩文。
    但在胡亥的顯示器上，信息卻多出了一條無意義的亂碼。
    ……
    此刻，本空間，司馬紹正在尋找擴大通訊半徑的方法。
    李世民也恰好來這裏拿人間的戰報，就順便向他打聽情況。
    “唐太宗，我正在與義軍他們交涉，看看能否將我們的設備接入通訊矩陣。”
    “這樣功率增強，就能聯係上探險隊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是啊，這樣才能接收到完整的信息。”
    “對麵處在完全未知的狀態，這對我們來說都很苦惱啊。”
    司馬紹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李世民已經開始對他試探了。
    李世民低頭看了看人間的報告，然後說道：
    “李寶臣、田承嗣、李正己都為了自己的後人處心積慮。”
    “雖是叛臣，但也有為子女的心啊。”
    司馬紹知道他要說什麽，他就是在拐著彎罵自己！
    就不說你之前與司馬懿關係不和的事了。
    司馬懿詭計多端，發動叛亂，但也是為了後人著想，你們司馬家就把他拋棄了？
    孫權：“千萬別上當！他這是激將法！”
    劉義隆：“你現在最好裝傻，直接拒絕交談，言多必失啊！”
    司馬紹年輕氣盛，差點就要與之爭辯了。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何要與他直接衝突呢？
    “話說，你們唐朝內亂，與我有何關係呢？”
    要爭辯的話，自己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但這樣會暴露得很快。
    所以自己就假裝沒聽懂結束話題吧。
    探險隊，胡亥剛想把這個異常情況展示給王莽看，但視野忽然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他立刻想到了危機3中被抓的經曆，於是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自己可能在這個空間的任何地方，可在無法記住景象的情況下怎麽分辨方向呢？
    他就在這一片雪花屏中漫無目的地跑著，然後撞到了什麽東西。
    是飛船嗎？還是……
    胡亥抬起頭，竟然看清了那個東西的樣子。
    依然幾乎留不下記憶，但他卻感到了莫名的恐怖。
    它長著與自己相同的臉……
    本空間，李世民還不想善罷甘休，他其實早有準備。
    “算了，言歸正傳吧。昨天晚上，您的祖宗宣皇帝讓我轉告您一些事……”
    這個話題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而且感染者們全都感到了恐慌。
    司馬懿到底賣出了多少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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