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憑啥這個治世要加引號啊！”
    ……
    空間時856年7月，本空間的局勢趨於穩定，總算能考慮外麵的事了。
    現在他們要重啟與義軍的談判。而五個新任的統籌皇帝自然要作為代表。
    武則天：“等你們？黃花菜都涼了。”
    “反正道理你們都懂，平行皇帝內戰，正是收割的好機會。”
    “至於具體的地盤，自然是誰先搶到算誰的。”
    在他們談判的同時，前線的戰報還在源源不斷地傳來。
    平行皇帝基本上毫無抵抗，直接撤出了那些據點空間。
    但這些據點無一例外地被破壞得相當嚴重。
    甚至有一部分連內部的地麵和空氣都沒了，隻剩下一片虛空。
    劉徹：“就是說你們的進展還不是很大。”
    “看來他們的撤離還算有序，至少現在可能還有一戰之力。”
    “你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武則天：“他們內部一定分成了多個派係，我們計劃嚐試聯係其中一部分。”
    “隻可惜，通訊幹擾太嚴重了。他們那邊也沒有任何回應。”
    平行皇帝大本營，司馬懿、趙光義等人采用了終產者送來的科技。
    現在他們的通訊矩陣與這邊的一切聯係都被徹底屏蔽了。
    這是針對通訊矩陣的精準屏蔽。
    之前通訊矩陣被041攻陷過，黑影方麵也就獲得了其中的部分參數。
    此刻，趙光義正看著屏幕上的雷達圖。
    石敬瑭是邊境地帶的總負責人，他的行動很成功。那些空據點白送也沒什麽損失。
    現在靠著終產者的科技，他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已經有幾個據點被攻破了。司馬懿打算圍三闕一，迫使他們投降。
    先對鬧得最凶的明朝和清朝下手，將朱標和朱棣活捉，以此“殺雞儆猴”。
    至於清朝的那些皇帝……
    司馬懿推門而入，打斷了趙光義的思考。
    “何事啊？”
    司馬懿神秘兮兮地關上門，然後打開了對納米機器人專用的屏蔽設備。
    “你不覺得太過順利了嗎？”
    趙光義：“你想說朱棣他們善用兵法，可能有詐？”
    “但在這些科技之下，所謂的‘兵法’已經沒有意義了。”
    司馬懿：“不，我想說王莽的事。他現在‘清醒’的時間可是越來越少了……”
    趙光義：“也是，我們確實應該防一手這個。”
    “不過現在，我們對他應該還有價值。這事一定要在暗地裏進行。”
    回到本空間這邊，空間皇帝與義軍的談判依然陷入僵局。
    武則天可不隻是單純傳達通訊被幹擾這一個信息，她還要往下鋪墊。
    現在外麵處在戰爭狀態，雖然是順風局，但超空間中肯定還有不確定因素。
    此前的方案是本世界拿著解析數據的技術與他們交易。
    現在這個交付過程就有很大風險了。
    為了大局，空間皇帝還是將那些未能解析的數據共享給我們吧。
    元宏：“可是，這個過程不也一樣有風險嗎？”
    武則天心想，真是油鹽不進啊，看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打算交出數據。
    她換了個說法：“那就是說，等到超空間和平後，這個問題也是能談的吧。”
    元宏：“我沒這麽說過。”
    “實際的交易可以之後再說，現在可以把條件確定下來。”
    “義軍方麵可以用據點來換。”
    如果後半句能成真，那就是現在的義軍在為本空間打白工。本空間連出手都不用了。
    劉徹：“給我們一點時間商量。”
    五人便以這個理由中斷談判，然後立刻向談判桌外麵的人傳話。
    李隆基：“情況有變，我們必須馬上出手參與搶奪。”
    劉徹：“要不然我們連談判的籌碼都沒有。”
    “最遲今天晚上，我們的人就得全部出發。”
    最便宜的才是最貴的，反正無論如何這些數據都不能讓出去。
    武則天：“行，我們尊重你們的決定。”
    “大不了就是同盟的研究進度被拖慢，敵人可能先一步掌握這些信息。”
    “從而造成生死攸關的難題。”
    然後有人覺得這是故意水劇情，關鍵的東西就是不讓知道。
    武則天接著說：“但既然你們無所謂，我們也就不強求了。”
    五個統籌皇帝全都假裝沒聽懂，陰陽怪氣對他們沒用。
    不過這次談判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至少空間皇帝同意出兵了。
    人的性格都是折中的。
    對感染者而言，這是件好事。空間的主要矛盾終於轉向外部，他們的操作空間更大了。
    ……
    平行皇帝主動放棄那些據點，所以根本就沒有硬仗。
    這次行動也不需要派出多麽強的陣容。
    嬴政劉邦：“胡亥劉賀，這次你過去。沒問題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王莽：“那我就留在這裏吧。這樣妥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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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當即點頭同意。王莽留在空間有充分的理由。
    明麵上是為了讓空間皇帝的籌碼多一點，盡快解析那些數據。
    但大家都清楚，唐朝估計是要不行了，現在是最需要未來人暗示的時候。
    哼，李世民還想借機把我支開？想都不要想。
    那自己就可以借機做別的事情。算算時間，李忱也快進來了。
    自己繞開數據的人體實驗也要進行。目前研究的樣本還僅僅是自己……
    忽然間，王莽感到自己頭部傳來一陣刺痛。
    應該隻是錯覺吧。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他前兩次劇烈頭疼還是在決戰的時候。
    李隆基發來意識通訊，“李豫和李純都被他以我的名義派到外麵了。”
    李純：“是，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聽召不聽宣，但他偽造了玄宗您的命令。”
    “您現在是統籌皇帝，我們在明麵上是不能違背的。”
    王莽：“還真被他找到bug了。幸虧他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我。”
    “這樣，空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李隆基：“王莽，你最好還是不要在李炎和李昂麵前提到曆史評價。”
    “這招怕是不管用了。我要是李世民，早就提前給他們做好預防了。”
    “甚至，李昂李炎兄弟都有可能看過當時本世界的人聯係你的錄像。”
    王莽：“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與此同時，宇文泰、元宏和劉徹都在各自的陣營中宣布大家可以自願報名參加這次行動。
    所以這次收割行動隻有胡亥、劉賀、李豫和李純是強製參加的。
    在之後的幾天內，空間皇帝非常輕鬆地拿下了眾多據點。
    但裏麵一片狼藉，甚至有很多據點的價值都是負的。
    這些據點也就沒有名字，甚至也不會建立雙向的傳送通道。
    它們就直接按照數字編號往下順延，從13號一直排到了24號。
    下麵是前線空間皇帝傳來的各種戰報。
    胡亥：“他們竟然還有閑心留下陷阱！”
    “18號空間被抽成了真空是這個詞吧），然後扔下了一堆感應炸彈。”
    “隻要有人進去，立刻爆炸！”
    宇文毓：“我們當然沒進去，隻是無人機被炸得粉碎了。”
    劉賀：“20號空間被加熱到了接近3000度，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王莽：“提醒大家，現在千萬不要同意未知空間發來的建立傳送通道的請求。”
    “剛剛的請求已被證實來自20號空間。如果同意，這些熱量會隨著通道到達本空間。”
    嬴政：“看來即使是內戰，平行皇帝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劉邦：“這樣反而讓我覺得不安。大家應該都有這種感覺吧。”
    嬴政：“所以，王莽，你一定要抓緊研究。”
    平行皇帝是有將空間毀滅的能力的，但本空間並沒有在此前的戰鬥中被摧毀。
    除了聯盟的作用外，應該也有本空間特有的規則的作用。
    它也在約束平行皇帝，讓他們沒有辦法將力量全都施展出來。
    王莽應下嬴政的要求，然後他的腦袋又出現了相同的刺痛。
    他還是沒當回事，隻當是自己工作過於繁忙。
    而這個謎底在第二天早上就被揭曉了。
    空間時858年3月，清晨。
    “這是哪？朕這是在哪？這是怎麽了！”
    王莽從床上爬了起來，不解又驚恐地巡視著周圍。
    四周朦朦朧朧，頭也特別疼，是自己剛剛摔倒受了傷嗎？
    可這是哪裏？看上去像是一鄉村農舍，難道朕被亂軍綁架了？
    不對，不對，一切都好奇怪啊！
    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腦袋都好奇怪啊！還有，還有周圍的一切。
    周圍在扭曲，一切都在扭曲，崩塌。
    自己不久前拿到了昆陽大戰的戰報，在寢宮中不慎摔倒。
    頭上，頭上沒有傷。
    然後，然後是那些人影、痛苦、聲音、死亡？
    一切都崩塌了。
    有東西在把他往後拽，扼住了他的脖頸，砍下了他的頭顱。
    他踉蹌地摔倒在地，然後開始嘔吐。但那裏不是地麵，而是……
    “啊——”
    這聲恐怖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空間。
    曆史王莽的意識蘇醒了。
    ……
    這段經曆對於王小明來說也極其恐怖。
    他們畢竟共用一個大腦，這些情感和思想也就能能被王小明的意識感知。
    而且對他來說，那五分鍾裏，這具身體是不受自己控製的。
    好，冷靜，一定要冷靜。
    自己受過專業的培訓，不會有問題的，絕對不會，不會，不會。
    周圍的一些個人物品被打碎了，地麵上還有他自己的嘔吐物。
    自己已經恢複了對肢體的控製，
    也許是曆史王莽的意識經不住這樣的刺激，又沉睡了過去？
    他已經癱坐在地麵上，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嬴政集團和感染者的人會首先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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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何時才能解脫啊！
    這次是更加嚴重的精神崩潰。
    自己的身體裏有王小明和曆史王莽的意識，這兩個意識和這具身體都死過。
    他們全都來到了這個空間。
    三百多天後，這具身體裏又多了精神汙染。
    不對，他為什麽會醒？我為什麽會醒？
    如果他醒了，兩個意識會不會融合？我還是我嗎？我還能回家嗎？
    我還活著嗎？我不是在公元23年、2025年、2508年死了嗎？
    空間中的我還是我嗎？現在的我還是我嗎？
    我想活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王小明的冷靜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然後便徹底崩塌了。
    求生欲壓倒了一切。他終於把任務和自己的身份拋之於腦後。
    接著便是精神錯亂和徹底的瘋癲。
    他逃出自己的房間，不要命地向前跑，撞上了迎麵走來的嬴政、宇文泰等人。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讓我解脫！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嬴政：“一定是研究的壓力太大，讓他失心瘋了。快扶他回屋休息。”
    宇文泰：“這段時間誰都不要靠近這裏。”
    “唉，也許21世紀的未來人和我們不一樣。讓他好好休息。”
    ……
    嬴政集團終於壓下了這件事，對外聲稱是王莽的工作壓力太大而生病了。
    說法漏洞百出，空間中有恢複效應，大家根本不會生病。
    李世民是可以抓著這點蒙錘的，但他也不想這樣做了。
    畢竟王莽是病人，現在攻擊他很不光彩。
    而且他也在遠處看到了一切，當時的情況非常恐怖。
    現在空間中流言四起，五個統籌皇帝在盡力壓下謠言。
    “他平時很正常啊！怎麽會……”
    劉秀：“不會是因為他是未來人吧。除了‘王小明’，會不會還有一個真正的‘王莽’？”
    劉邦：“‘我不想死，我想出去’，這是他當時喊出來的話。”
    “但我們早就死了啊！這裏的我們……”
    “你說，這裏的我們和曆史上人間的我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劉徹：“不可能不是吧。”
    李世民此時也參與了對話，在這種事上，劉氏和李氏罕見地站在了一起。
    李世民：“也不一定。這涉及到了這個空間很深層的東西。”
    “這正是我們近來要討論的。這裏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恐怖得多。”
    李世民知道王莽更多的事情。
    他能從未來世界趕過來，甚至超越了生死，來到我們之中，隱藏自己的身份。
    其實很不容易。自己應不應該敬佩他呢？
    王莽王小明）大部分時間處在昏迷中，偶爾醒過來的時候也在說胡話。
    嬴政集團的人輪流照顧王莽，感染者的同伴不斷用意識通訊呼喚王小明的意識。
    當時，他們能通過意識連接感受到曆史王莽的存在。
    這就是當時曆史王莽感受到的“腦中的聲音”。
    而現在曆史王莽已經消失不見，應該是再度沉睡了。
    王小明才是感染者的一員，曆史王莽的意識可能攜帶了少許汙染，但不能視為同伴。
    好在王小明的意識很活躍，經過他們的疏導已經能與他們溝通了。
    “謝謝你們，我已經好多了。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繼續下去。”
    “很多時候也要學會忽略和忘記。”
    與此同時，26世紀方麵也在持續關注著王莽的狀態。
    如果他願意，現在也是可以想辦法將王小明召回的。
    但還沒等王莽王小明）恢複正常，空間中就出現了一位新皇帝。
    ……
    當前時間：公元859年9月
    當前皇帝：唐朝第17任皇帝：唐宣宗李忱810—859）
    李忱是位爭議很大的皇帝，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一朝的史料缺失嚴重。
    李忱得位不正，他一方麵想擺脫宦官的控製，一方麵又要穩固自己的權力。
    他就得讓渡一部分權力給世家，這也就加重了百姓的負擔。
    他應該是能意識到這一切的，然後又想要解決他的政策帶來的副作用。
    但這怎麽能成功呢？在他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他的結局。
    能看出來，李忱是比較扭曲和擰巴的人物。
    他想要學習太宗皇帝締造中興，可最終隻能浮於表麵。
    855年，浙東兵亂，淮南饑荒，民多流亡。
    李忱換掉了當地節度使，但並沒有什麽用。宰相令狐綯的水平也一言難盡。
    同年，成德節度使王元奎離世，軍中擁立其子王紹鼎。
    吐蕃對西域失去控製，西域被回鶻殘部占據。
    857年8月，成德節度使王紹鼎離世。
    他性情殘暴，差點就在一向穩定的成德中惹出兵變了，還好他死的早。
    他死後，其弟王紹懿被擁立為留後。
    10月，論恐熱的部下向唐朝投降，唐朝收複河州、渭州。
    858年，唐朝中央對地方的控製力逐步下降，江南接連出現多次兵變。
    李忱加強了官員的挑選，沒有用。
    然後便是經典的吃丹藥環節，李忱就在次年的九月離世。
    而在859年4月，徐州發生兵變。天下就要燒起來了。
    李忱有中興的想法，但無中興的本事，並且方向全都是錯的。
    從他廢除武宗政策的那一刻開始，唐朝就已經到寅吃卯糧的環節了。
    他流於表麵的“作秀”終究是沒用的。太平的表麵掩蓋不了內部的洶湧。
    李忱：“又幻想了，幻想自己能像太宗一樣挽救大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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