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時907年5月，唐朝剛滅亡不久，空間內各路人馬的心思就要藏不住了。
    曹操一邊看著朱溫的信息，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看來這就是他的極限了。充其量也隻是對我的拙劣的模仿。”
    劉備“誒，怎麽還自豪上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放在他的位置上，你就能做得更好？”
    曹操“那當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比他強多了。”
    王莽“哎，話別說得那麽絕對。曆史環境其實也在塑造這些人物。”
    曹操有些不滿，“王莽，你到底幫哪邊啊？”
    與此同時，嬴政正端詳著機房門口的那塊標著人間勢力的板子。
    人間的格局對自己的集團可是相當有利啊！
    能跟劉氏和李氏沾邊的也就李克用、劉仁恭父子與劉隱了。
    包括朱溫在內的其他勢力不沾邊，到最後不是隻能進入嬴政集團嗎？
    更何況，李克用勢力大損，劉仁恭父子荒唐殘暴，劉隱弱小偏僻。
    他們都不一定能成氣候呢。
    所以嬴政轉過身，對曹操說道
    “朱溫確實不如你，也沒有統一北方，但已是最強的勢力了。”
    “天下沒人奈何得了他，就算不如曹魏，朱梁也能有幾十年國祚。”
    王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但轉念一想，好像後梁的國祚在這時也不算短暫了。
    劉邦接話道“政哥，別人奈何不了他，那他自己呢？”
    “就朱溫這個樣子，你也對他放心？”
    李世民“再說，你們注意到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了嗎？”
    李曄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啊，我見過他。乾寧二年（895年）李克用勤王的時候，派他到我這裏謝恩。”
    “我當時也要倚仗李克用，就誇了他幾句。”
    眾人陷入了沉思，李世民則小聲對李曄說道
    “凡事要看到細微之處，朱梁不能長久。等他來了，我們有的是辦法治他。”
    接著，李世民的目光掃過人群，拓跋珪爺孫已經不知所蹤。
    他便走向前，在板子上添加了“契丹”兩個字。
    王莽正在思考有關李存勖的事時，司馬紹和宇文邕卻在這時發來意識通訊。
    “好消息，我們感受到高洋的意識信號了。他有恢複的跡象了。”
    眾人一驚，此前高洋與司馬懿兩敗俱傷，又被甩鍋活埋，他們都沒再抱有希望了。
    王莽“具體情況如何？”
    司馬紹“隻有微弱的信號，我們正在試著重新將他拉入意識網絡。”
    宇文邕“他恢複得比較緩慢，但如果能拉入網絡，我們就能幫到他了。”
    劉義隆“別高興得太早。要想救回他，怎麽也得讓他脫離活埋的狀態吧。”
    “刑場那邊有我們的人嗎？”
    李隆基“也是，那次之後，李世民在那裏加派了人手。我們對刑場的控製很弱。”
    孫權“而且別忘了，既然高洋能恢複，與他作戰的司馬懿是不是也恢複了？”
    “如此，這對我們還是件好事嗎？”
    司馬懿一黨就藏身於慕容燕那裏，司馬懿能被搭救，高洋卻不能。
    王莽“那我們需要做什麽嗎？比如監視司馬懿他們，在刑場動手腳。”
    宇文泰“現在最好就是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混亂才是我們進步的階梯。”
    ……
    慕容燕樓，這裏有兩組人馬在行動。
    樓上的一個隱秘的房間內，楊堅和姚萇都接收到了司馬懿微弱的意識信號。
    楊堅頓時如釋重負，剛才自己沒看錯，那麽很快自己就能解脫了。
    他雖為統籌皇帝，卻沒有絲毫存在感，受製於宇文泰和李隆基，隻能繼續隱忍。
    好在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
    自己的身份……
    楊堅想到了什麽，立刻壓低了聲音，對姚萇說道
    “宣帝能恢複，那麽高洋也有可能恢複。”
    “而如果他們發現高洋恢複，也能猜到這裏的情況。”
    “他們就算不行動，也會派人監視這裏。我以後就不能再來這裏了，而你也得小心。”
    說罷，楊堅正要離開，但姚萇卻攔住了他。
    “等等，樓下有人。”
    下麵果然有動靜，兩人立刻屏息靜氣，趴在地上探聽起來。
    樓下正是拓跋珪爺孫和赫連家三人。
    其實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悄悄見麵，大概十餘天前李克用興盛時他們就開始勾結了。
    拓跋珪“過了今日，我們兩家當榮辱與共，同進退。”
    “任何背叛的行為都將嚴懲，若不願意，現在便可離開了。”
    胡人一向慕強，赫連勃勃父子三人對拓跋珪他們畢恭畢敬的。
    何況隻有與他們合作，他們才能擺脫邊緣人物這一處境。
    赫連勃勃“我們自然是事事聽從您的安排。”
    拓跋燾“切，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拓跋燾如此囂張，但赫連家根本不敢有意見，他們隻能是兩人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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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珪“佛狸，算了，咱們直接說正事。”
    “今後，我們從漢化胡人集團脫離出來，加上你們，成為一個新的集團。”
    赫連勃勃“我們赫連家自當鼎力支持。隻是不知這個集團應該叫什麽名字呢？”
    “不如還是……”
    拓跋珪“把‘反漢人’三個字去掉，就叫‘胡人聯盟’。”
    （後來又被稱為“新胡人聯盟”。）
    “漢人的優點可以吸收，但終究是胡漢有別。”
    “不能像元宏一般，而這棟樓主人的遭遇仍曆曆在目。”
    拓跋燾“阿爺，這事雖是秘密進行，但總有一天得攤牌吧。”
    拓跋珪“耶律阿保機的野心很大，絕非草原上的那種等閑之輩。”
    “那攤牌的時機就大致在他成事的時候，還要將他拉攏過來。”
    拓跋燾“而在此之前，還要探一探王莽的口風。”
    “到時候，我們還要試著與王莽和他的集團合作……”
    楊堅和姚萇屏息靜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聽完了他們的整個對話。
    直到樓下的五人紛紛離開，他們才鬆了口氣，然後便開始盤算起來。
    楊堅“他們自立門戶的行為能製造混亂，對我們是有利的。”
    “關鍵是如何利用這件事。”
    姚萇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我可以加入他們的集團充當臥底。”
    “赫連家曾拉攏過我加入反漢人集團，我當時的態度曖昧，現在也有加入的理由。”
    楊堅“他們會同意？他們要與王莽合作，又怎麽會讓與王莽敵對的你加入呢？”
    姚萇“他們會，因為我兒姚興也在勸我回到漢化胡人那邊。”
    “耶律阿保機成事之前，他們的力量弱小，就算知道我動機不純，也會容忍我。”
    “當然，就算沒能加入，對我們也沒損失。”
    楊堅“隻有王莽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的敵人是他們。”
    “得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甚至要讓他們疲於奔命，也千萬不要讓其他人注意到我們。”
    姚萇“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在刑場那裏動手腳了。”
    “避免節外生枝，我還是等宣帝蘇醒後再潛伏其中。”
    楊堅“那我們全力以赴，盡快讓前輩蘇醒。”
    ……
    拓跋珪和拓跋燾等人建立新集團，已有多方勢力有所察覺。
    五代十國皇帝的出現，胡漢矛盾和南北矛盾的複蘇，逐漸明牌的感染者集團。
    再加上四人記憶的逐漸恢複，王莽意識的不穩定，高洋和司馬懿的蘇醒跡象。
    整個空間將進入複雜的旋渦之中。
    而在平行世界，終產者接到了039的消息。
    039“你們怎麽樣我是無所謂，但不能影響到我的任務。”
    “重申一遍，我的任務是找出並消滅0xx，同時防止它與他們合作。”
    “這事比你們的那些事重要多了。”
    ai“相較於本空間的秘密呢？”
    “那就同樣重要，但我這邊著急一些。”
    終產者“明白，我們定會全力配合。”
    “也行，雖然你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是了，我依然會照約定一些指令……”
    通訊結束後，終產者將ai請了出去，一個人待在這裏。
    看來它們與自己的利益不一致了，自己必須有所準備。
    另一邊，吳良鑫正梳理著自己的調查結果。
    終產者本姓鄭，祖上是一名醫生，他們大概在23世紀中葉發跡……
    “這些曆史已經眾所周知了，可卻有一些奇怪之處，有些東西被隱去了。”
    “為什麽偏偏是他，不是別人呢？”
    現在自己有一個猜想，如果能成立，事情就簡單不少了。
    憑什麽他才是終產者？這個終產者，我也可以當……
    而在這個房間的角落，竊聽器已經布置好了，張文儼正靜靜聆聽那裏的消息。
    ……
    907年4月，朱溫建立後梁，定都汴梁，改年號為“開平”，華夏進入五代十國時期。
    宴會上，朱溫的大哥朱全昱卻怒罵朱溫，回到了碭山老家。
    同時，天下其他勢力對朱溫篡位的反應不同。
    李克用、楊渥、李茂貞、王建不承認後梁。
    前三家繼續使用唐哀帝天佑年號，王建使用天複年號。
    大唐滅亡後，本不存在的忠臣全都跳出來了。
    錢鏐、王審知、馬殷、劉隱等奉梁為正朔，接受朱溫的冊封。
    羅紹威、王鎔、王處直是朱溫的仆從勢力，前兩人被朱溫封王。
    其中，羅紹威實力大損，隻能臣服朱溫。
    王鎔雖服從朱溫，但他的成德軍鐵板一塊，朱溫沒辦法控製其內部。
    王處直的義武軍在朱溫控製區邊緣，算是幾個勢力的緩衝地帶。
    契丹可汗耶律阿保機見風使舵，與朱溫通好。
    ……
    接下來便詳細說明各大勢力的情況。
    後梁，朱溫要滅掉敵對藩鎮，統一全國，首要目標便是大唐晉王李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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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7年5月，篡位僅一個月後，朱溫派康懷貞率兵攻打潞州。
    李嗣昭堅守潞州，使康懷貞接連受挫。李克用派周德威、李嗣源、史建瑭等人支援。
    康懷貞被擊敗，朱溫派李思安代替他。
    李克用和朱溫兩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潞州戰場陷入僵持。
    在他們相持的同時，先把目光放向各地。
    ……
    盧龍上演著父慈子孝和兄友弟恭。
    劉仁恭為人殘暴，他大肆征發民力，在大安山修建堡壘和豪華的宮殿。
    然後接著搜刮民脂民膏，開始了荒淫無道的享樂生活，於是很快就遭報應了。
    兒子劉守光與他的小妾羅氏私通，劉仁恭發現後大怒，將他掃地出門。
    在朱溫篡位的同時，劉守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攻打大安山，將劉仁恭囚禁。
    然後自立為留後，殺掉了大批他不喜歡的盧龍將領。
    他的外甥王思同投奔河東，弟弟劉守奇投奔契丹。
    劉守光向朱溫臣服，朱溫為拉攏人心，封他為盧龍節度使。
    907年11月，劉守光的哥哥劉守文得知消息，在滄州發兵抵抗。
    但他實力不足，戰果不理想，也擔心朱溫在背後偷襲，便獻上人質，歸服於朱溫。
    ……
    巴蜀，大唐蜀王王建也反對朱溫篡唐。反正北麵有李茂貞擋著，朱溫打不到自己。
    朱溫稱帝後十天，王建寫信給李克用，邀請他與自己共同稱帝，被他拒絕。
    王建不好單獨稱帝，隻得暫且忍耐，但還是按耐不住，暗示部下推舉自己。
    907年9月，王建在成都稱帝，國號為蜀，史稱前蜀。
    王建也成為了五代十國中第二個稱帝建國的人物。
    ……
    江浙一帶，907年5月，後梁吳越王錢鏐消滅盧約，獨占杭越。
    江淮，大唐弘農王（主動降稱）楊渥成為了一眾二代目中最早出事的。
    他的行事囂張，讓諸將惶恐，其中也包括徐溫和張顥。
    907年1月，兩人發動兵變，除掉了陳璠、範遇兩人，奪去了楊渥的兵權。
    6月，楊渥心腹劉存和陳知新被派去攻打後梁楚王馬殷，馬殷派秦彥暉抵擋。
    劉陳二人戰敗，拒絕投降，被馬殷處死。徐溫和張顥借故除掉更多楊渥的地方勢力。
    而楊渥也在試圖抵抗。
    ……
    荊州一帶，907年6月，雷彥恭在江陵、嶽州搶掠，被高季昌和馬殷擊敗。
    9月，朱溫讓高季昌和馬殷一同攻打雷彥恭。雷彥恭向淮南求援，但援軍被許德勳擊敗。
    雷彥恭隻能堅守朗州。
    908年2月，前蜀趁荊州大戰，拿下了歸、峽二州。
    ……
    現在將目光移回梁晉雙方。
    潞州相持了半年，908年1月，李克用因此積勞成疾，命不久矣。
    他立李存勖為嗣，讓他在自己喪事後立刻救援潞州。
    然後留下三支箭，安排張承業、李克寧等人輔政後，便離開了人世。
    李存勖即位，為新任大唐晉王。而他接手的河東是個爛攤子。
    首先一部分將領不願服從李存勖，更希望擁立李克用的弟弟李克寧。
    他們打算發動兵變，將李存勖送往後梁，然後向朱溫稱臣。
    2月，李存勖當機立斷，將李克寧等人抓捕並斬殺，穩定了內部。
    李克用的死訊傳到汴梁，朱溫不敢相信，也擔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於是他將李柷殺害。
    ……
    當前時間公元908年2月
    當前皇帝唐朝第21任皇帝唐哀帝李柷（892—908）
    一眾唐朝皇帝迎過去，接到了這個還在抽噎的少年。
    唐朝21位皇帝就此到齊。
    李柷“都到這地步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李曄滿臉都是對朱溫的仇恨。
    “沒關係，這裏有祖宗撐腰，已經安全了。咱們就等他過來。”
    李世民讓李治帶著李曄父子先去休息。李純回到第四空間那裏繼續工作。
    剩下的人繼續留在這裏看人間的情況。
    胡亥“想不到李克用離世，李柷竟然平白無故躺槍。”
    王莽“這才是大唐忠臣，離世的時候將先皇一起帶走。”
    劉賀“不知李克用還能不能來？”
    這話是對王莽說的，但一下子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王莽“滿足空間規則了，就能來。”
    現在稱帝的朱溫和王建應該能來，李克用沒有稱帝，想過來隻能靠追諡了。
    嬴政“所以，就看李存勖夠不夠強了。”
    高歡“現在能看出來他有些本事，不過還得往後看。”
    李世民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無論如何，這個時代都與大唐沒關係了。
    李克用算是半個忠臣，而剩下的勢力完全就是在利用大唐最後的那點政治遺產。
    而曹操在這時說話了。
    “朱溫與我不太一樣。他應該沒想著挾天子以令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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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有沒有皇帝，大藩鎮都不會聽他的，小藩鎮照樣對他臣服。”
    劉備“王建什麽理由都沒有就稱帝了，其他地方也快了吧。”
    劉裕當即想到了淮南，又想到了王莽剛才說的話。
    動蕩成這樣，也無心統一南方，更無心北伐了吧。
    他現在都感覺，楊行密甚至都不一定能追諡過來了。
    劉邦“果然是亂世，不到一年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那剩下的就都是這個時代的皇帝了吧。有兩個確定了，不知一共有多少個。”
    嬴政“恐怕不會少。”
    宇文泰“那門口的板子要改一下了。”
    現在嬴政集團都想起了王莽之前的暗示。
    “西晉之後是五胡十六國，然後是南北朝。”
    在他們說話的同時，王莽也在心裏默默計算著皇帝的數量。
    從今天到997年的九十年（天）內，可能會有四十多個皇帝到來。
    ……
    908年3月，朱溫親臨潞州戰場，讓劉知俊代替李思安繼續進攻。
    潞州被圍八個月，李嗣昭堅守不降，周德威在城外不斷騷擾梁軍。
    李存勖決定親自救援潞州，但又猜忌周德威，便將他召回。
    周德威徒步入城，表明自己絕無二心。
    李存勖便帶著周德威、李嗣源等人迅速南下，並讓李茂貞在西麵策應。
    朱溫讓劉知俊去晉州，派符道昭攻城，自己返回汴梁。
    他認為李克用已死，河東動蕩，自己這樣萬無一失。
    5月，三垂崗之戰。李存勖讓李嗣源和周德威閃擊梁軍大營。
    梁軍大敗，符道昭戰死，康懷貞僥幸逃生，晉軍解圍潞州城。
    朱溫得知戰敗，不禁感慨道“生子當如李亞子，我的兒子如豬狗一般。”
    梁軍戰敗後，周德威趁勢攻打澤州。牛存節收攏殘兵，守住了已陷入混亂的澤州。
    潞州之戰扭轉了晉國對後梁的頹勢，迎來了多年的穩定期。
    ……
    淮南，908年5月，相持一年多後，徐溫和張顥派紀祥將楊渥殺害。楊渥時年23歲。
    張顥本想自立，但又認為自己根基不穩。
    在嚴可求的周旋下，他擁立楊行密12歲的次子楊隆演繼位。
    荊州，同一時間，秦彥暉攻破朗州，雷彥恭投奔淮南。
    ……
    這下眾人確定了，李存勖確實有本事，也有成事的可能。
    那麽情況複雜了，他們本想用排除法，先排掉一些絕無可能成事的勢力。
    但也僅僅排除了劉守文兄弟、李茂貞及江西交廣的小勢力。
    胡亥“太亂了，感覺比……”
    他剛想拿五胡十六國做比，就被嬴政用眼神製止了。
    沒腦子，口無遮攔，這不等同於把王莽對集團私下的暗示說出來嗎？
    王莽“等到他們過來，你們就知道這個時代如何稱呼了。”
    既然關鍵的戰役結束了，眾人也就紛紛離場。
    王莽在暗中觀察著那四人，應該暫時沒什麽風險。
    其實很多記憶都被消掉了，除非發生什麽重大變故，否則大概不會輕易想起。
    那麽重點就是高洋那邊了……
    等等，好像有些奇怪啊。
    按理說淮南出現這般變故，拓跋珪一定會對劉裕有所反應的啊。
    諸如“哎，你們南方不行了”這樣的話語。
    他們為何什麽都沒說呢？
    這個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
    見眾人逐漸離開，拓跋燾便往王莽那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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