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傾覆,如泰坦號般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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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想要...的是這個。”凱文虛弱地從內袋掏出一塊青銅碎片,上麵刻著晦澀的符文。
    “這個......交給......亞曆山大港的......”
    他的手突然垂下,碎片滾落在地。
    不是吧,真發盒飯啊?!
    我急忙用鼻子去探他的呼吸,還好,人還活著,隻是昏迷了。
    阿漢斯撿起碎片,看了眼,隨即收進袋中。
    這時,貨艙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
    “搜查所有艙室!”、“有人看見紅頭發女人嗎?”
    阿漢斯迅速將碎片藏進煙鬥,然後撕開凱文的襯衫下擺給他包紮:
    “我們得先把他藏起來。”
    我環顧四周,貨艙裏堆滿木箱,倒是適合藏人。
    但也是這時,我們身後突然傳來木箱移動的聲音。
    轉身看去,一個戴著眼罩的老水手正舉著魚槍對準我們!
    “船長......”阿漢斯緩緩舉起雙手。
    老水手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金牙:“小姑娘,把碎片交出來,我保你們平安下船。”
    阿漢斯假裝去掏口袋,突然一個側滾翻躲到箱子後,同時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巨響引來外麵更多腳步聲。
    “該死的小鬼!”老水手咒罵著趕緊退向了暗門,“你們逃不掉的!等著等著—”
    暗門在他身後關閉,將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阿漢斯立刻拖著我躲到另一個箱子後:“他不是真船長....看他的手。”
    我這才想起“船長”右手腕上有道新鮮傷疤,正是我們在火車上看到的那種軍裝紐扣的位置!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阿漢斯往凱文口袋裏摸索著,在翻出一張船票後忽然一愣,隨即又塞給了我:
    “福爾摩狐,你帶著這個去找大副約翰·銀,上麵有。”
    她把我推向通風口:“我引開他們,你去求救!”
    我拚命搖頭,爪子死死扒住她的衣角。
    別啊!怎麽那麽像fag畫麵!)
    阿漢斯蹲下來,額頭抵著我的腦袋:“偵探守則第七條——必要時分頭行動。”
    她的聲音罕見地柔軟:“你是我唯一的搭檔,福爾摩狐......所以一定要活著。”
    好吧....。
    我含淚鑽進通風管,最後回頭時,看見阿漢斯正將那些小雕像一個個調換位置......
    通風管的內部像迷宮般錯綜複雜。
    我憑著狐狸的嗅覺尋找著通往甲板的路,耳邊不時傳來爆炸聲和尖叫聲。
    海妖號這班客輪似乎正在遭受攻擊,船體不斷傾斜。
    終於,我從一個通風口滾出來,落在上層甲板的救生艇旁。濃霧中,隱約可見幾艘小船正在飛速遠離海妖號——是海盜嗎?
    “那位小姐的狐狸?”一個低沉男聲從背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一個戴銀色耳環的高大男人,正是客輪大副——約翰·銀!
    我急忙把船票叼給他,然後拚命用爪子劃拉「阿漢斯」、「危險」。
    約翰看不懂我的動作,但看到了船票上的暗號,忽然臉色大變:“跟我來!”
    他帶著我衝向船尾,那裏停著一艘快艇。
    兩個水手正在解纜繩,看到約翰後立正行禮:“長官,都準備好了!”
    “計劃有變,”約翰厲聲道,“霍恩海姆小姐和克萊門斯先生還在船上!”
    就在這時,下層甲板突然傳來一連串爆炸聲。
    不是巨響,而是一種詭異的聲波,震得我耳膜生疼。
    海妖號的霧笛自動鳴響,聲音卻扭曲成了某種生物的嚎叫!
    “天啊......”一個水手指著海麵,“那是什麽?”
    濃霧中,一個巨大的陰影正環繞著海妖號遊動。
    那不是船,而是某種......生物?它每次浮出水麵,都會引發那種詭異的聲波。
    約翰臉色慘白:“我的上帝啊!他們喚醒了海妖......快走!走!”
    我死死咬住他的褲腿不放。阿漢斯還在下麵呢!
    約翰猶豫片刻,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信號槍:“小家夥,去找你的主人。看到紅色信號就帶她來船尾!”
    他將我放下,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感受著船身越發傾斜的角度,隻能咬牙頭也不回地衝向爆炸聲的方向。
    甲板下層已是一片混亂。
    乘客們尖叫著四處奔逃,有人喊著“著火了”,有人卻說看到“怪物”。
    海妖號,海妖號,結果也不管用啊!
    我邊狐狸罵著,邊逆著人流前進,終於在鍋爐房附近聞到了阿漢斯的氣味。
    鍋爐房裏熱浪逼人。
    阿漢斯被三個穿船員製服的人圍在角落,她的左輪已經沒了子彈,正用塊木板當武器格擋攻擊。
    但她的身手卻意外的好,竟然能同時牽製三個成年男性!
    地上散落著那些小雕像,有幾個已經被砸碎了。
    “嗷!”
    形勢不容樂觀,我大叫一聲衝進去,對準一個襲擊者的腳踝狠狠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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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痛呼著摔倒在地,阿漢斯趁機一個起躍肘暈另一個:“福爾摩狐!約翰呢?”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最後一個襲擊者突然掏出了槍。
    完蛋了—!
    我下意識閉緊眼睛。
    但,千鈞一發之際,鍋爐房的天窗突然碎裂,約翰帶著水手們索降而入!
    連人砸在那個襲擊者的身上,將人砸暈了過去。
    “信號!”約翰大喊。
    窗外,三發紅色信號彈劃破夜空,如同明耀的流星。
    阿漢斯抱起我,約翰則扛著克萊門斯,兩人都異口同聲:
    “run!”
    我們瘋一般衝向船尾,身後是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刺激!太刺激啦!
    我的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快艇發動,約翰把我們推上了船,自己卻留在船上:“我得去救其他乘客!”
    “等等!”阿漢斯拉住了他的衣角,“會死的!”
    “...沒事,我—”約翰擺了擺手,但巨大的爆炸聲吞沒了他的話。
    快艇被迫掉尾離開,炸出一片浪花。而在墜落前,我們最後看到的,是約翰衝向燃燒的船艙的背影......
    阿漢斯緊緊抱著我,身子在濕冷的海風中止不住顫抖。
    快艇就這麽在驚濤駭浪中駛向遠方。
    我回頭望去,海妖號的輪廓正在濃霧中漸漸下沉......
    宛如某部影視片的結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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