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重回麥城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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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秘的係統光幕,相傳是古老法術下與關羽產生奇妙關聯的存在,自他踏入這奇幻境遇便一直相伴。
此刻,青銅液體在功德欄凝固成篆文"生門"的刹那,關羽靴底碾碎了半片枯葉,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清晨格外清晰。
熟悉的馬糞與鬆脂氣息湧入鼻腔,那混合的味道帶著微微的刺鼻感。
他猛然轉身,眼前的景象清晰起來,關平捧著令旗從營帳鑽出,少年下顎那道被曹仁冷箭擦出的傷疤還泛著粉紅,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醒目——正是建安二十四年臘月初七清晨的景象。
"父親?"青銅獸麵盔哐當落地,發出清脆而響亮的撞擊聲,關平踉蹌著抓住帳前纛旗,指節捏得發白,他的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周倉的牛角號應聲墜地,發出沉悶的聲響,黑臉漢子撲上來時帶翻了整筐箭矢,鐵甲縫隙裏還夾著三日前江陵突圍時沾的蒺藜刺,摸上去刺刺的。
繈褓中的關索突然啼哭,那尖銳的哭聲在營帳內回蕩,嬰兒眉心朱砂痣滲出細密血珠,在關羽胸甲上繪出半幅荊州水脈圖,血珠的觸感帶著一絲溫熱。
係統光幕在視網膜炸開猩紅警告:精神力剩餘39,倒計時71時辰。
"此子係著十三道生死契。"關羽解下綠錦戰袍裹住嬰兒,丹鳳眼掃過轅門處飄搖的"關"字帥旗,那旗幟在風中飄動的聲音呼呼作響。
前世呂蒙白衣渡江時,正是那麵旗幟被吳軍細作換了三色絛穗。
他咬破舌尖將血抹在青龍偃月刀鐔上,刀刃震顫著映出東南方三十裏外蘆葦蕩——那裏有七艘蒙衝鬥艦正在降帆,能隱隱約約聽到船帆落下時的嘩啦聲。
周倉銅鈴眼瞪得滾圓:"君侯怎知......"
"玉泉山的柏樹精托夢。"關羽將關索塞進關平懷中,嬰兒小手突然抓住青年將領的獅蠻帶玉扣,那觸感涼涼的。
當啷脆響中,三枚銅錢從甲縫滾落,恰成坎離震三卦——正是昨夜係統推演出的生門方位。
關羽看著這卦象,解釋道:“此卦象預示著我們當前的生機所在,正是西北方向。”
關平單膝跪地時,嬰兒繈褓突然浮起淡淡金光,轅門外巡視的十三名親衛同時按住刀柄,那拔刀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關羽瞥見係統地圖上亮起十三個綠點,暗合嬰兒之前幻化的青銅棺槨之數。
他拽斷自己三縷長髯,青絲遇風化作符鳥撲向不同方位,符鳥飛過的風聲沙沙作響。
"帶二十輕騎往西北廢祠。"關羽將染血的春秋殘卷拍在關平肩甲,竹簡縫隙突然鑽出半截青銅鎖鏈虛影,"每過三刻便移動火把位置,見到持吳鉤者......"
號角聲撕裂晨霧,那尖銳的號角聲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斥候滿身蒺藜衝進大營:"吳軍前鋒已過當陽橋!"關羽丹鳳眼微眯,係統光幕浮現呂蒙帥帳立體投影,著褐衣的工匠正在給三十架床弩裝填毒矢——正是前世射中他右臂的倒鉤箭。
"取我金絲繩來。"關羽突然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周倉捧來的繩索上,金絲瞬間吸飽鮮血化作赤蟒,那赤蟒的鱗片摸上去滑滑的。
當他把毒龍般的繩索係在腰間時,看到腰間的繩索,關羽的思緒飄回到建安五年白馬坡,識海裏傳來那時的喊殺聲——那時他用同樣的血煉之法捆住了顏良的魂魄。
關平抱著嬰兒退到後帳時,繈褓突然滲出藍光,那藍光帶著一絲清冷的感覺。
五名親衛跟著符鳥金光移動,腳步踏出二十八宿方位,他們的腳步聲整齊而有力。
關羽耳畔響起黃月英的傳音:"活陣眼需飲至親血......"他猛地扯斷護心鏡係帶,鏡麵映出江底十三具青銅棺正在緩緩開啟,能聽到棺木開啟時的嘎吱聲。
"報——!"傳令兵的聲音帶著冰碴,那聲音仿佛帶著寒冷的氣息,"東南烽火台升起狼煙!"關羽撫過青龍刀上的冰霜,那冰霜的觸感冰冷刺骨,突然將刀尖插進昨夜關平跪拜處。
地底傳來鎖鏈錚鳴,嬰兒啼哭驟然停止,繈褓上的血線竟與地脈裂紋完全重合,能感覺到地麵微微的震動。
當關羽掀開帳簾走向點將台時,沒人注意到某個傳令兵甲縫裏夾著半片荊州特產的朱橘皮——這種東西本該在三個月前就絕跡於江陵淪陷區。
更無人發覺,轅門處那麵帥旗的三色絛穗裏,有條絲線正泛著建業織錦特有的孔雀藍光澤。
營火在周倉銅鈴眼中投下晃動的影子,他正擦拭著方才擒拿奸細時濺上的血漬,那血漬黏黏的。
那吳人細作偽裝成運糧民夫,袖中淬毒匕首距關索繈褓僅差半寸——刀刃割破的牛皮水囊還在汩汩滲水,混著蒺藜刺的濁流在凍土上蜿蜒成卦象,那水流的聲音淅淅瀝瀝。
"當陽橋的吳狗都該喂了某家板斧!"周倉將牛角號重重砸在案幾上,震得青銅燈樹裏凝固的蠟淚簌簌掉落,那蠟淚掉落的聲音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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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帶血的蒺藜刺正釘在輿圖秭歸方位,與關平清晨跪拜時滾落的銅錢恰好構成白虎七宿。
關羽的護心鏡倒映著跳躍火光,鏡麵血紋突然扭曲成篆文:"敵襲預警,精神力剩餘31"。
他屈指彈在青龍刀鐔上,刀身應聲騰起青焰,將帳中十三盞青銅燈同時點燃,那火焰燃燒的聲音呼呼作響。
躍動的火苗裏隱約顯出江陵城破時百姓被縛的慘象,那些哭嚎聲與此刻營外馬匹不安的嘶鳴重疊成詭譎的調子。
"平兒。"關羽突然扯斷腰間赤蟒繩,血煉金絲在關平玄甲表麵遊走出二十八宿圖,那金絲遊動的觸感滑膩。
"帶索兒去生門方位,每過三刻用他眉心血點一盞引魂燈。"嬰兒繈褓縫隙突然鑽出青銅鎖鏈虛影,纏繞在關平手腕處凝成北鬥形狀。
周倉抓起兩柄板斧正要說話,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細紋,能聽到地麵裂開的哢哢聲。
前日作法殘留的青銅符鳥從地縫鑽出,尖喙裏銜著半片染血的吳軍腰牌。
關羽丹鳳眼驟縮,係統光幕在視網膜炸開三維沙盤——代表敵軍的紅點竟從三個方向穿透了他們布下的二十八宿陣。
"取蒺藜箭來。"關羽割破食指在箭簇畫符,鮮血滲進倒鉤時騰起黑霧,那黑霧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些淬毒箭矢本該七日後才出現在呂蒙床弩上,此刻卻在他掌心震顫著發出顏良死前的哀嚎,那哀嚎聲讓人毛骨悚然。
當最後一支箭畫完,案上荊州水脈圖的漢水支流突然開始逆流,羊皮紙邊緣滲出建業特產的孔雀藍絲絮,那絲絮摸上去軟軟的。
子時梆子聲被寒風削成斷續的調子,那梆子聲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淒涼,關羽獨自站在轅門處。
他望著紫微垣方向偏移的星辰,青龍刀插進凍土時帶起一串冰晶——那些六棱冰花裏竟都封著吳軍細作破碎的衣角,冰花的觸感冰冷。
係統突然發出蜂鳴,精神力數值暴跌至27,視網膜上浮現出玉泉山柏樹精被雷劈焦的幻象。
東南方蘆葦蕩傳來夜梟啼叫,聲波在護營大陣表麵激起漣漪,那夜梟的啼叫聲陰森恐怖。
關羽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前世被毒箭洞穿的右臂突然幻痛難忍。
他閉目凝神時,看到手中的刀,關羽的思緒又飄回到建安五年白馬坡的雪——那日他刀挑顏良用的拖刀計,與今夜北鬥方位竟完全重合。
"君侯!"周倉壓低的聲音裹著鐵鏽味傳來,他鐵甲縫隙夾著半片新鮮蒺藜葉——這種東西本該隨江陵淪陷而絕跡。
關羽丹鳳眼掃過巡夜士卒,發現三個人的影子比實際身軀多出一截,那是吳地水鬼附身的征兆。
暗雲吞沒搖光星時,關羽突然揮刀斬斷帥旗繩索。
轟然倒塌的"關"字大纛驚起夜棲寒鴉,飄落的旗麵恰好覆蓋住關平所在的西北方位,那旗幟飄落的聲音呼呼啦啦。
十三盞引魂燈在百米外同時亮起,火光裏嬰兒啼哭化作青銅編鍾的嗡鳴,那嗡鳴聲悠長而深沉。
當第一滴黑雨砸在青龍刀麵上時,關羽嗅到了建業宮廷特有的龍涎香。
他反手將刀柄插入凍土三寸,地底傳來鎖鏈繃斷的脆響——那是三日前他埋在麥城舊址的十三具青銅棺槨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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