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孫權的瘋狂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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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偃月刀插在雪地裏,刀身嗡嗡作響,那聲音如同來自遠古的戰歌,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刀柄纏著的玄色布帛,滲出的血在潔白的雪地上格外刺眼,仿佛一朵朵綻放的紅梅。
    關羽半跪在青銅棺槨前,耳畔呼嘯的風聲如同惡魔的咆哮,其中還混雜著白虎虛影那震耳欲聾的怒吼。
    他試圖抓住棺槨邊緣起身,掌心觸碰到棺槨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傳來,定睛一看,掌心竟凝結著暗紫色的冰晶——這是係統過度透支的具象化反噬。
    "父親!"關平急切地喊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撕下戰袍,那布料在風中獵獵作響,裹住關羽滲血的右臂,"軍醫說您靈台紫府有裂紋......"
    "無妨。"關羽借力起身時,目光掃過遠處正在消散的白虎虛影。
    那白虎虛影如同一片縹緲的雲霧,在寒風中漸漸淡去。
    關索正被親兵攙扶著走下屍山,少年臉上交織著血汙與某種陌生的金紋,血汙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金紋則如同流動的火焰。
    斷矛尖端還在滴落青熒熒的液體,那液體滴落在雪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戰鬥的殘酷。
    係統光幕在識海裏閃爍:【血脈覺醒度17】,這裏的血脈覺醒度,就像是英雄體內潛藏的力量逐漸被喚醒的程度。
    猩紅的警告字樣下浮現出半透明星圖,其中白虎星宿的位置正在劇烈震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周倉捧著木匣踉蹌跑來,匣中那半幅帛書正滲出墨汁般的霧氣。
    霧氣在雪地上勾勒出秣陵城的雉堞輪廓時,關羽瞳孔驟縮——二十年前水淹七軍的暴雨夜,他在華容道截住曹操時,曾在對方袖口見過相似的青銅麵具紋樣。
    "報!
    江陵快馬!"斥候的聲音撕破凝滯的空氣,那聲音如同利劍般尖銳。
    竹筒中的密信沾著魚腥味,這是江夏水寨特有的暗記。
    當"陸遜"二字映入眼簾,關羽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係統光幕不受控製地彈出一串古篆:【六丁六甲陣殘篇】。
    這裏的六丁六甲陣殘篇,是一種古老而強大的陣法,如同一張神秘的大網,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與此同時,建業王宮正殿的青銅燈樹突然齊齊熄滅。
    原本明亮的宮殿瞬間陷入黑暗,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
    孫權將酒樽砸在呂蒙的靈位上,飛濺的酒液在燭光裏化作血珠,那聲音如同玻璃破碎般清脆。
    他盯著跪在階下的陸遜,對方白袍上的鶴紋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子明魂燈熄滅前,可曾傳回什麽?"
    "呂將軍的神魂烙印顯示,關雲長身懷上古秘寶。"陸遜抬頭時,腰間玉佩突然浮現出與關羽所見相同的青銅麵具,"臣在鄱陽湖底找到的禹王碑文顯示,麥城地脈連通著......"他突然噤聲,袖中滑落的龜甲在青石板上拚出星圖,赫然與關羽識海中的星圖鏡像相對。
    孫權踩碎龜甲的瞬間,整座王宮的地磚開始浮現血色脈絡,那脈絡如同蜿蜒的血管,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他拔劍斬斷案幾:"調柴桑大營十萬水軍,讓賀齊帶丹陽精兵走陸路。"劍鋒指向陸遜咽喉時突然轉柔,"伯言可知,孤為何要你掛帥?"
    "因為臣的叔祖父陸績,當年在華亭截獲過曹操與左慈的密函。"陸遜袖中飄出半張焦黃的紙頁,其上青銅麵具的紋路與關羽所見完全重合,"關雲長身上有他們求而不得的東西。"
    雪夜裏的麥城殘垣忽然刮起腥風,那風如同野獸的嘶吼,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城頭熄滅的火把竟自主燃起幽藍火焰,火焰在風中搖曳,發出“呼呼”的聲響。
    關羽猛地撐開青龍偃月刀,刀鋒所指處,地底鑽出數十具身纏吳錦的骷髏。
    那些骷髏的骨頭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吳錦在風中飄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關平揮劍斬碎一具骷髏,卻發現斷裂的骨頭上浮現出陸氏族徽。
    "是陸遜的厭勝之術!"周倉掄起棺槨砸向骷髏群,"這些鬼東西在吸食地氣!"那棺槨砸在骷髏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響,仿佛是對邪惡的有力回擊。
    關羽閉目凝神,強行催動識海裏殘破的星圖。
    當白虎星宿的光芒刺破靈台紫府的裂紋時,他忽然揮刀斬向東南巽位。
    刀氣掀翻三丈積雪,露出地下埋著的青銅人偶——人偶胸口釘著的,正是陸氏宗祠的桃木牌位。
    "用黑狗血潑城牆根基!"關羽咳出帶冰渣的血沫,這是他讀取係統提示付出的代價,"平兒帶輕騎去漢水渡口,把昨日繳獲的東吳樓船全部鑿沉。"
    關平策馬衝出城門時,懷中的江防圖突然發燙。
    圖紙背麵浮現出細小的吳篆,正是陸遜的親筆批注——原來那些樓船的龍骨裏都嵌著引魂香。
    當他率眾將火油傾入船艙,發現每根桅杆底部都刻著與孫權王宮相同的血色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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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稠,長江北岸忽然亮起萬千火把。
    那火把如同繁星般閃耀,照亮了黑暗的江麵。
    陸遜站在樓船甲板上,手中令旗劃過之處,江麵浮起無數纏著符咒的竹筏。
    那些符咒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竹筏在江麵上隨著波浪起伏,發出“嘩嘩”的聲響。
    他望著對岸隱約的白虎虛影,從袖中取出一枚刻著青銅麵具的玉印:"傳令,三通鼓後放拜月犀牛。"
    江麵上的符咒竹筏突然泛起青芒,拜月犀牛的犄角刺破水麵時,整條長江的浪濤都凝固成冰棱。
    那冰棱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如同鋒利的刀刃。
    關羽橫刀劈碎迎麵射來的冰錐,刀刃與冰晶摩擦迸發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六丁神將的虛影——這是係統強行補全的殘陣在自行演化。
    那火星如同流星般劃過夜空,六丁神將的虛影則如同守護的戰神。
    "變陣!
    坤位埋符!"關羽甩出三張雷火符,符紙在半空被冰霧浸透的刹那突然自燃。
    那雷火符燃燒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火焰如同跳躍的精靈。
    周倉掄起青銅棺槨砸向地麵,迸發的震蕩波竟將方圓十丈的積雪震成八卦陣圖。
    那些被震碎的吳軍骷髏重新拚合時,關節處都纏繞著暗紅的因果線,悉數通向江心樓船上陸遜的玉印。
    陸遜指尖劃過玉印上的青銅麵具紋路,江麵浮冰突然倒豎如刀山。
    三十頭拜月犀牛同時發出嬰啼般的吼叫,聲波震得漢水渡口的沉船殘骸紛紛浮出水麵。
    關平正要引弓射擊,卻發現昨日鑿沉的樓船龍骨正在吸收月光——那些刻著血色脈絡的桅杆竟在自動修複。
    "父親!
    船塢!"關平的聲音被呼嘯的因果線割裂成碎片。
    他揮劍斬斷纏繞戰馬的猩紅絲線,劍鋒卻從絲線中穿過,仿佛斬中的是虛影。
    係統光幕在關羽識海裏劇烈閃爍,【六丁六甲陣殘篇】的古篆突然化作血色:此陣需以血脈為引。
    關羽反手抹過刀鋒,掌心血珠飛濺在陣眼位置。
    當他的精血滲入青銅棺槨的饕餮紋時,整座麥城殘垣突然升起二十八宿的星光。
    那星光如同璀璨的星河,照亮了整個麥城。
    陸遜樓船上的血色脈絡突然扭曲,甲板縫隙裏鑽出帶著倒刺的藤蔓——這是陣法的反噬在追溯施術者的因果。
    "就是現在!"關羽刀指東南,白虎虛影從關索所在屍山呼嘯而出。
    少年臉上的金紋突然暴漲,手中斷矛竟引下北鬥星光。
    那些正在修複的東吳樓船被星光照及的瞬間,龍骨中的引魂香突然自燃,火舌順著血色脈絡直撲江心主艦。
    陸遜的白鶴氅突然無風自動,腰間玉佩迸發的青光化作鶴形結界。
    他咬破指尖在龜甲上畫出反向卦象,江麵浮冰頓時炸裂成萬千銅錢狀的薄片。
    這些銅錢薄片在月光下組成巨大的青銅麵具,竟將白虎星光折射向麥城城牆。
    "噗——"關羽噴出的血霧在雪地上凝成卦象,靈台紫府的裂紋已蔓延到胸口。
    他看見係統光幕上的白虎星宿正在崩解,而關索周身金紋開始不受控製地遊走。
    少年腳下的屍山突然蠕動起來,那些戰死將士的殘破鎧甲自動拚合成新的骷髏。
    突然,西北角烽火台騰起紫煙。
    周倉掄棺砸碎三具青銅骷髏,從它們顱骨裏抓出燃燒的傳音符:"君侯!
    陸遜的輕騎繞過落鳳坡!"
    關羽瞳孔驟縮。
    他分明在落鳳坡布下九宮迷陣,此刻識海裏的星圖卻顯示陣眼位置浮現出陸氏宗祠的桃木樁——二十年前水淹七軍時,正是陸績在暗處埋下的厭勝之物。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新提示:【血脈羈絆預警】,猩紅的箭頭直指關索所在的屍山。
    江風突然送來焦糊味,關平發現那些燃燒的東吳樓船殘骸正在組成新的血色星圖。
    當他策馬回援時,懷中的江防圖突然自燃,灰燼在空中拚出與陸遜袖中相同的青銅麵具——麵具的眼眶位置,赫然映出關索被金紋吞噬的側臉。
    "平兒接旗!"關羽將令旗擲出時,旗杆上的青龍鱗片突然剝落。
    這些鱗片在空中化作六十四卦方位,暫時封住江麵的青銅麵具。
    他轉身欲馳援屍山,靈台紫府卻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過度催動星宿之力,讓係統反噬的冰晶已蔓延到脖頸。
    陸遜的樓船突然響起三長兩短的螺號,江底浮起數以千計的青銅甕。
    這些陶甕表麵刻著與孫權王宮地磚相同的紋路,在月光下滲出暗綠液體。
    當第一隻陶甕撞上麥城殘壁時,關索所在的屍山突然發生劇烈塌陷,少年手中的斷矛發出龍吟般的哀鳴。
    關羽揮刀斬斷纏住周倉的因果線,卻發現自己的刀氣正在被青銅麵具吞噬。
    他望向屍山方向,關索周身金紋已然結成繭狀——那是血脈覺醒失控的征兆。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他從未見過的血色篆文:【奪舍預警】,而預警方位竟與陸遜奇兵的突襲路線完全重合。
    江心突然炸起百米高的水柱,拜月犀牛的屍體浮出水麵,每具屍身都纏繞著刻有"關"字的鎖鏈。
    陸遜的白鶴氅已被鮮血染紅,他手中的玉印卻愈發晶瑩——印紐上的青銅麵具,此刻正對著屍山方向張開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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