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更強敵人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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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江風如鋒利的刀刃,裹著細碎如針的冰碴“呼呼”地擦過青龍偃月刀,那冰冷的觸感好似無數寒針刺痛著刀身,刀刃上的血珠閃爍著妖異的紅光,突然掙脫地心引力,如同靈動的螢火蟲般向上飄浮。
關羽瞳孔急劇收縮,那懸停在空中的血滴,在昏黃的暗光下,正緩緩拚湊成《山海經》裏記載的饕餮圖紋,每一道紋路都散發著幽冷的光澤,滲出一種能令江水倒流的威壓,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威壓凝固,變得沉重無比。
"父親!"關平橫劍劃破自己掌心,鮮血“噗嗤”一聲湧出,溫熱的血液淌過劍身,他以血氣催動腰間五銖錢劇烈震顫,銅錢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那些刻著"直百"二字的銅錢在半空結成八卦陣,閃爍著神秘的微光,卻在碰到血霧的刹那,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崩解成銅粉,紛紛揚揚地灑落,發出細微的“簌簌”聲。
周倉怒吼著,那聲音如炸雷般在江麵上回蕩,掄起船槳狠狠砸向冰麵,“砰”的一聲巨響,冰麵碎裂,裂縫中竄出的晉朝骷髏,那腐朽的骨頭相互摩擦發出“哢哢”聲,竟被血色紋路同化成血肉之軀,帶著刺鼻的血腥氣,張牙舞爪地撲向關羽。
黑袍老者踏著血柱緩步而下,血柱在他腳下翻滾湧動,發出“汩汩”的聲響,腰間九環錫杖每響一聲,那清脆的“當當”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江麵就浮現出不同朝代的戰場幻影,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隱隱傳來。
當第七枚銅環碰撞時,陸遜懷中的斷琴突然長出森森白骨,“嘎吱嘎吱”作響,琴弦化作毒蛇,嘶嘶吐著信子,纏住他脖頸,勒得他喘不過氣來。"原來所謂的白衣渡江......"老者聲音像生鏽的編鍾在墓穴裏回蕩,沉悶而又陰森,"不過是偷了老夫三百年前埋在柴桑的渡厄舟。"
關羽的丹鳳眼突然湧起赤紅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警告,發出急促的“滴滴”聲。
他強行調動識海中的精神力,隻覺一股熱流在體內湧動,青龍刀上的蟠龍紋竟活過來纏繞手臂,龍鱗割開皮肉,那刺痛感如無數根針同時紮入,汲取精血,發出輕微的“滋滋”聲。"老匹夫可識得白馬斬顏良?"刀鋒劈開血霧的刹那,建安五年的雪原幻象與當下時空重疊,當年斬將時凍結的時空碎片化作萬千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呼嘯而來,發出“嗖嗖”的聲響。
關索忽然捂住右眼慘叫,那聲音撕心裂肺,冰麵上的北鬥倒影正順著他的經絡遊走,他隻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在體內亂竄,如同無數條小蛇在爬行。
少年左手指甲暴長三寸,“哢哢”作響,在冰麵刻下的卦象讓周倉腰間鐵鎖鏈自動熔解重組,化作二十八宿星圖鎖住撲來的血肉傀儡,鎖鏈摩擦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黑袍老者終於停下腳步,錫杖頂端浮現出青銅司南,指針在"炎黃"與"魏晉"間劇烈搖擺,發出“嗡嗡”的聲響。
"倒是小瞧了武聖血脈。"老者袖中飛出十三盞人皮燈籠,燈籠搖曳,發出“呼呼”的風聲,每盞燈芯都是不同朝代名將的殘魂,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當寫著"呂蒙"二字的燈籠亮起時,江底突然升起東吳樓船殘骸,那腐朽的木板相互摩擦發出“咯吱咯吱”聲,甲板上腐爛的艨艟竟在血光中複原成青銅戰車,發出沉重的“隆隆”聲。
關羽耳畔響起係統提示音:"檢測到跨界法則壓製,建議啟動白馬坡殺意共鳴。"他反手將刀柄砸進冰層,“咚”的一聲悶響,當年斬顏良時積蓄的煞氣破封而出,竟在江心凝成赤兔馬形狀的血色戰魂,戰魂嘶鳴,聲音雄渾。
關平趁機咬破舌尖噴出本命精血,那精血在空中飛濺,發出“噗噗”聲,父親戰袍上的雲紋遊龍遇血化形,與血色赤兔融為一體,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當燈籠組成的北鬥陣即將閉合時,關索右眼突然迸發紫微星光,那光芒如同一道利劍劃破黑暗,少年無意識念出的讖語引發天地異變,黑袍老者腰間的戰國玉璜"哢"地裂開細紋。
老者第一次露出凝重神色,手中錫杖重重頓地,“咚”的一聲,杖頭鑲嵌的傳國玉璽虛影竟被星光削去一角。
"原來鑰匙在......"老者話未說完,關羽的刀鋒已斬碎三盞人皮燈籠,燈籠破碎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陸遜趁機掙脫骨琴束縛,卻發現自己袖中《吳子兵法》的書頁正自動焚燒,“呼呼”的火苗聲中,灰燼在江麵拚成"孫仲謀跪受魏王印"的屈辱場景。
冰層下的洛陽宮闕突然傳出編鍾齊鳴,那聲音悠揚而又宏大,九重華蓋輪廓中伸出百丈長的玄鐵鎖鏈,鎖鏈拖動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周倉怒吼著用血肉之軀擋住纏向關索的鎖鏈,卻發現鎖環上銘刻的竟是自家祖輩姓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關平劍鋒挑起的浪花裏,竟映出未來長安城頭變幻的大王旗,浪花飛濺發出“啪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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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者掐訣喚出禹王鼎虛影時,關羽識海中的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那聲音刺耳至極。
他看見關索背後浮現出橫跨三界的巨門虛影,門環上纏繞的既是諸葛亮的八卦鏈,也是徐福東渡時的不死繩,鏈條碰撞發出“當當”聲。
少年腳下的冰麵開始浮現五胡十六國的版圖,每一處都城位置都亮起血色星辰,星辰閃爍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黑袍老者忽然收勢後退,九環錫杖指向開始結霜的江心月,月光灑在錫杖上,發出清冷的光澤。
他的目光掠過苦苦支撐的關羽,最終停在關索眉心的北鬥光印上,枯槁的麵容浮現出發現稀世珍寶時的貪婪:"這具身體......"
九環錫杖震碎江麵最後一塊浮冰時,關羽突然發現那些黑色火焰竟在吞噬聲音。
他看見周倉的船槳砸在冰麵上迸濺火星,卻聽不到金鐵交鳴;關平撕心裂肺的呐喊也如同默劇,隻有黑袍老者沙啞的嗓音穿透寂靜:"武聖血脈配周天星力,正是打開三界碑的活鑰匙......"
青龍偃月刀上的蟠龍紋突然逆鱗倒豎,發出“哢哢”的聲響。
當刀刃劈中第七朵黑焰,關羽視網膜上的係統界麵突然扭曲成血色篆文——那是建安二十四年敗走麥城時,他在臨沮道刻在石壁上的絕命詩。
此刻每個字都滲出暗金光暈,竟在刀鋒處凝成實質化的"忠義"二字。
"破!"
刀氣橫掃的瞬間,方圓十丈的時空突然靜止。
關平看見父親戰袍下擺的冰碴懸浮在空中,黑袍老者抬起的指尖凝著三滴將落未落的黑火,而自己噴出的本命精血正化作細密血珠,在靜止的時空裏勾勒出《洛書》殘卷的星象圖。
這刹那的凝滯讓關索右眼的紫微星光暴漲。
少年眉心血印突然迸裂,迸射出的星芒竟穿透靜止時空,在江底映出橫跨秦漢的巨型星圖。
周倉腰間熔化的鐵鎖突然發出龍吟,那些銘刻著祖輩姓名的鎖環自動拆解重組,化作九條青銅鎖鏈纏住黑袍老者的雙腳。
"雕蟲小技!"
老者袖中飛出刻著"白起"的人皮燈籠,戰國殺神的虛影揮劍斬斷鎖鏈,劍刃與鎖鏈碰撞發出“鏗鏘”聲。
靜止時空轟然破碎的刹那,關羽突然發現自己的赤兔戰魂正在啃食黑色火焰——那些能焚毀《吳子兵法》的恐怖火苗,竟成了血色戰馬額前躍動的鬃毛。
係統提示音帶著電流雜響:"檢測到跨時空能量轉化,啟動白馬坡共鳴第二階。"關羽的丹鳳眼瞬間失去瞳孔,化作兩團燃燒的青色火焰。
他看見建安五年的顏良殘魂從刀鋒爬出,與血色戰馬融為一體,當年斬將時凍結的時空碎片如冰錐刺向老者咽喉。
"鐺!"
九環錫杖與青龍刀相撞的瞬間,整條長江突然倒懸。
陸遜驚恐地發現自己在江麵倒影裏變成了白骨琴師,而真實軀體正被吸向黑袍老者腰間懸浮的禹王鼎。
關平突然咬破左手五指,以血為墨在冰麵畫出諸葛丞相親授的八陣殘圖,硬生生將陸遜從時空裂隙拽回現實。
黑焰已蔓延至關羽的戰靴,那熾熱的溫度讓他的雙腳感到一陣灼痛。
當第三十朵火苗爬上青龍刀時,刀柄處突然浮現出麥城舊廟的香火虛影——那是兩千年後無數信徒供奉的武聖金身。
係統界麵瘋狂閃爍紅芒:"警告!
精神力透支臨界值,強製啟動武聖願力......"
"父親不可!"關平嘶吼著擲出五銖錢。
那些刻著"直百"的銅錢在空中爆成金粉,竟在黑袍老者頭頂結成"漢壽亭侯"的爵位印璽。
老者冷笑揮袖,印璽虛影轟然炸裂,四濺的金光卻化作成都武侯祠的七星燈盞,將關索眉心血印映得如同燃燒的赤星。
江心突然升起十二道青銅巨柱。
每根柱身都浮現不同朝代的戰場浮雕,柱頂蹲踞的狴犴石像睜開血目。
當黑袍老者掐動法訣時,關羽驚覺這些石像的麵容竟與劉關張有七分相似。
係統突然彈出鮮紅提示:"偵測到龍脈汙染,啟動緊急預案——"
未等關羽看清文字,黑色火焰已化作漩渦。
江底的星圖開始扭曲,關索腳下浮現的五胡十六國版圖正滲出汩汩血泉,少年右眼流出的不再是星光,而是粘稠如墨的玄冥之水。
黑袍老者的九環錫杖突然裂開,露出藏在杖芯的傳國玉璽殘片,那缺失的一角正與關索眉心血印完美契合......
當最後一道冰層碎裂時,關羽聽見係統發出前所未有的尖銳警報。
他看見黑袍老者的血肉之軀正在虛化,九環錫杖頂端的人皮燈籠接連爆燃,而關索背後的三界巨門虛影竟開始吸收黑色火焰。
血色戰馬突然人立而起,將關索甩到二十丈外的冰窟窿,少年墜落的軌跡上,殘留的星光正拚湊出半句讖語:
"紫微......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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