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具體說明要怎麽找出那人的下落，隻是讓小劉帶他到那人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眾人也紛紛跟上前，看他到底要搞什麽花樣。
    “噤聲，是我。”
    若曦慌神之時，耳熟的聲音適時響起，她眼裏閃過了疑惑之色，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悄聲扭回頭，身後站著方才消失的羅程。
    他已經恢複了清醒，眼裏微微帶些警惕感，但已無方才的狂躁，若曦這才替他和自己鬆了口氣。
    局勢不夠明朗的情況下，有個修為高深的朋友結伴還是會讓人，多些安全感的。
    正在留意前麵動靜的羅程，因為若曦細微的動作，低頭查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之際。二人心靈相通，羅程放開了若曦，若曦也乖乖貼身粗壯的樹幹，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細聽之下，前方的對話聲清晰地傳入二人耳間...…
    “葉沐阿葉沐，葉孓那麽聰明一人，怎麽生出來的兒子如此蠢笨！”白鈺又是一個開扇的動作，換上了平淡的語氣，說話內容卻依舊毒辣。
    “你，白鈺，有什麽資格說我。我起碼還是我，可你白琉璃如今，不男不女，非人非獸，下場可不比我好。”
    葉沐似乎是來了興致，他也不躲了，就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小酒。
    “且不提我，你，真的滿意現在的你嗎。”白鈺突然收起笑容，合上折扇，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扣打著桌麵。
    “扣，扣，扣。”
    “咳咳。”
    白鈺狠狠地咳嗽了一聲，房屋的木門被打開，夜璃端著一碗靈藥走了進來。
    白鈺仍是煞白的臉上滿是隱忍的痛楚，再看葉沐，一副較真的模樣，她輕歎口氣。
    這兩人，怎麽跟冤家一樣，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爭強好勝。
    她將藥放在了桌麵，在白鈺左手邊坐下了。
    她伸手拍拍他的背，由上往下給他順了順氣息。
    葉沐似乎有些不高興，低頭開始喝起了悶酒。
    她眼眸低垂，似是避而不見，餘光卻不經意間鎖定在夜璃的動作上。
    “夜璃。”
    白鈺輕喚道，躲開了她的動作。
    “嗯。”
    “現在，大概怎麽個情況了。”
    白鈺有些感傷地問道，睫毛微微顫動，似是在彰顯他內心的百般掙紮。
    “……你知道的，他們躲不過這一劫。”
    夜璃盯著白鈺的臉頰，不肯鬆口，依舊是那般堅定。
    因果輪回，她知道白鈺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再說了，他身體虛弱至此也是他們所致，她不希望他再為了那群人去折騰自己。
    雖然真相很殘酷，但他一直想要護著的人，確實不值得。
    “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關於龍鑫辰的..….”
    白鈺虛弱地念叨，卻被夜璃打斷。
    “你還是不信嗎，那都是事實。寒蛇王的記憶被我親自查看過，沒有修改或強加的痕跡。當年就是他刻意破壞了魔界與人界的結界，才使得世人對魔像如今這般忌憚，其實他們口中的魔不過是…...”
    “好了，我沒說我不信，”
    白鈺黑亮的眸閃了閃，阻止了夜璃重提舊事的敘述。
    不過是，什麽。葉沐低著頭，為夜璃也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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