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明死了？”
    病房中，謝汀晚聽到這個消息，難得有些意外。
    肖芮也是剛收到消息，她將照片遞給謝汀晚，“小姐，我們的人過去的時候，沈自明已經被帶走了。”
    以至於照片的拍攝有些模糊。
    但不難看出地上都是些什麽。
    開膛破肚，和餘珩一樣的死法。
    前一個餘珩，後一個沈自明。
    這把刀什麽時候落到她的脖子上，就不得而知了。
    這算什麽？警告嗎？還是殺人滅口？
    被子裏的手無意識的慢慢攥緊，謝汀晚嗬笑了聲，“他們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看來維爾街的事情還沒有讓這群人長記性，或者說，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在醫院什麽都做不了？
    感受著從謝汀晚身上傳來的低氣壓，肖芮不敢說話。
    “醫生那邊有沒有說過程溪什麽時候能醒？”
    程溪的身體狀態一直都很差，靠著梅裏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才勉強地吊著一口氣活到今天。
    他在上周的時候做了手術，直到現在人都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他不在，謝汀晚眼下所有的調查行動進展都很慢。
    “沒有。”提到程溪，肖芮的語氣低了幾分，“醫生說，他就算醒了，很大幾率也會變成植物人。”
    病房中又安靜了片刻。
    “之前訓練的那批人怎麽樣了？”
    他們都很清楚程溪的身體最好也隻能撐到年底，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是沒想到病魔總是來得比計劃中的快。
    “驗收的結果都不錯，但……”肖芮沒有再繼續說。
    這點欲言又止謝汀晚自然是聽得懂的。
    這些人再如何的訓練和努力，隻怕都比不過程溪。
    “湊合著用吧。”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
    “找到玫洲島現在分散的地點。”
    今天是個大晴天，謝汀晚側目看著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語氣也都跟著柔和了幾分。
    “找到就直接殺了，再把屍體運到白成謙那裏去，讓他替那些人開膛破肚。”
    話音剛落，外頭就有護士敲門。
    “謝總，有一位姓沈的先生說要見您，現在正在大廳。”
    來得還真是時候。
    謝汀晚百無聊賴地朝著肖芮點了點頭。
    肖芮會意過來，推門走了出去，“去請沈先生過來。”
    沒多久，沈北墨便風塵仆仆的出現在走廊中。
    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肖芮，皺眉推開了病房門。
    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謝汀晚車禍的事情，但是看她這會躺在病床上被纏著繃帶的樣子，腳步還是一頓。
    “沈大少爺。”謝汀晚語氣還算是禮貌。
    沈北墨沒有過多的寒暄，隻問，“自明呢？”
    謝汀晚嘖了聲，目光平淡，唇邊卻帶著笑意，“你運氣不好，他今天早上剛死。”
    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沈北墨的瞳孔猛地一縮，直接伸手朝著謝汀晚掐去。
    隻是另一道身影比他的速度更快。
    不等沈北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整個人就被掀翻在地，砸出很重的悶響聲。
    “抱歉，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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