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親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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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1965年,龍智秀又懷孕了。這可給老張高興得夠嗆,“再一再二不再三,這次必保是個帶把的。”
    一想到這些,老張的懶惰都改了,天天就琢磨著給老婆弄點好吃的。自從龍誌秀懷孕後,家裏的雞蛋,我和孩子都沒吃過一次,全都給媳婦了。
    於是,1966年2月15日,農曆的正月二十六,龍誌秀終於誕下一名男嬰,也就是本案的主人公張君。
    這可給老張高興壞了。在以後的日子裏,老張頭對兒子特別好,把對其他孩子的愛都給了他,從來不舍得碰他一個手指頭。就這麽說吧,就是天上的星星弄不來,也要盡力滿足他。
    小時候的張君非常討人喜歡,長得好,腦瓜也很聰明。
    就這樣,不知不覺張君7歲了,老父親一直沒有給他起個大名。不過,該背上小書包上學去了。最後,老張就管他叫張運喜,這是張君的第一個名字。
    上小學的張君雖然比較內向,但是學習成績很好,一直在班裏都出類拔萃。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不過發生了一件小事影響到了他。當時有個跟他重名的老師也叫張運喜,這事就是這麽巧。不過,有時候小孩打鬧,會編一些順口溜,這讓老師很不爽。類似於:“今天星期五,狠人去跳舞,穿著高跟鞋,露著小屁股。”
    所以,時間一長,老師就不願意了,就這樣慢慢地給張君穿小鞋,沒事就讓他罰站、抄個幾十遍課文什麽的。大家說,這算個什麽事呢?就像這個叫子涵的,現在班裏喊一句都得站起來一半。
    有一天,張君的姐姐就知道了這件事,就和老張頭說了:“爸,小老弟因為這個名字,整天在學校被老師欺負,咱不行給他改個名吧。”
    於是,張運喜就改成了張君,“軍隊的軍”。不過,張君不喜歡這個名字,沒多久就讓父親給改成了張君,“君王的軍”,寓意就是希望自己像君王一樣,將來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不過這個張老師非常小心眼,即便是張君改了名,他還是有意無意地針對他,弄得他沒辦法好好學習。最後沒辦法,就轉學去了公社的壇子口小學。
    也就是在這裏,他認識了未來自己團夥的骨幹成員陳世清。
    這裏提一下這個陳世清,他是1965年12月28日出生,比張君大一點點。不過,本人身材十分矮小,隻有一米六三。雖然倆人家裏都很窮,不過在其他方麵,陳世清卻不如張君。
    陳世清的父親叫做雷花海,是一個上門女婿,所以陳世清就跟著母親陳梅香姓。
    陳世清的父親是大隊會計,脾氣暴躁,因為這個倒插門的關係,使得他很不如意,沒事就找人去幹仗。
    一想到兒子跟老婆姓,所以陳世清小時候也沒少挨揍,老陳喝點酒就揍他。所以,陳世清的童年全是挨揍。
    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天天挨揍也讓陳世清練就了“金剛不壞”的身體。聽起來也挺慘的,唯一的不幸是,他被揍得總是沒事眨右眼,也算是留下了後遺症吧。
    於是,這倆人就這樣成了同學。轉學後的張君加倍努力學習,1979年9月份的時候,張君順利進入初中。
    不過,離家有點遠,大概有個六七裏地。這時候的張君迷戀上了武術,一有時間就開始自己研究,省下的零花錢都買了拳譜。
    不過,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他發現拳始終不如腿好用。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腿不但比胳膊長,而且力量也要強於胳膊。聽起來完全沒毛病,是不是?
    雖然他的腿法訓練得很好,但是從來沒有出去惹過事。而且,這段時間他還認識了未來的老婆肖月娥。雖然他喜歡人家,但一直沒說出來,就是默默的喜歡。
    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對幼年的張君產生了影響。
    母親龍誌秀因為生育次數太多,被查出來患有宮頸癌,每天疼得死去活來的。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於是1980年10月的一天,她用繩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張君難受得哭了好幾天,好幾次都哭暈了過去。
    不過,老天似乎沒有要停止折磨老張家。不久之後,老張頭又得了肺氣腫,直接就臥病在床了。
    此後,家裏的活一點都幹不了了。接連兩件噩耗,對幼年的張君打擊非常大。唯一的安慰就是,心愛的肖月娥突然對自己特別上心。
    肖月娥的母親在自己6歲那年就去世了,可能是出於同情,讓肖月娥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老肖家家境不錯,於是肖月娥打那以後,沒事就會偷偷給張君一些零花錢和好吃的。
    時間一長,倆人的關係處得很好。不過,肖月娥隻當張君是朋友,但是張君卻產生了錯覺,以為肖月娥喜歡自己。
    1981年9月份,倆人又一同考入了安慶縣第三中學。張君開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心愛的月娥表白。他鄭重地對肖月娥說:“月娥,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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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肖月娥當場就給他拒絕了,說:“咱倆不可能。”
    這給張君整不會了,張君張口就問了一句:“你不喜歡我,怎麽一直對我這麽好呢?”
    肖月娥就說了:“張君,我是覺得咱倆童年有點像,並不是對你有意思。你好好的吧。”
    說完,還給了張君一個微笑,並且說:“既然讓你產生了困擾,那我以後都不搭理你就是了。”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一下給張君整了個外焦裏嫩,瞬間腦瓜子嗡嗡的。這什麽情況啊?合著我一直單相思呢?
    不過,他也沒辦法,放學後就一個人去喝悶酒去了。湊巧當天遇到了一群喝酒的小混混,雙方就發生了口角。張君本想仗著自己有點功夫,教育教育別人,沒成想對方人多,給他狠狠揍了一頓。
    不過這頓揍,給他打醒了。他意識到“雙拳難敵四腳”的道理。
    於是,酒醒後,就和附近12個有名的混混們組成了“安福公社十三太保”。不過,因為年紀太小,他排老十三。這13個人在老大的帶領下,沒事就出去打群架。
    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在打架的過程中,張君發現自己練的拳腳功夫作用不大,除非對方赤手空拳。
    一旦對麵拿個棍棒什麽的,自己用身體用鋼餌就是白給。所以,打那以後,張君就意識到了武器的重要性。既然是找趁手武器,他就開始尋摸。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板凳是個不錯的選擇。
    為什麽這麽說呢?主要原因就是這玩意隨處可見,並且又能快速讓對方失去戰鬥力。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容易把人打壞,屬於是攻防兼備。至此,他的空閑時間全部都被板凳占據了。
    經過一段時間練習,他用板凳打人的功夫爐火純青了。隻要他出手,幾乎不會輸。這也使他聲名鵲起。雖然在十三太保中排行最後,但是地位這一塊一點不比大哥差。
    這個時候的張君還在學校,隻不過已經無心學習了。就這樣,一年多過後,學業徹底跟不上了。再加上家裏也沒錢供應了,於是1982年年底,張君正式退學,開始在社會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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