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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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叫韓立軍,他之前也被判過刑,原因同樣是打架,不過他要輕一些,當時是判刑一年,緩刑一年。就在這種情況下,幾人就在農場碰上了。
於洪傑為人也比較仗義,加上手裏有點錢,經常就給他哥倆買酒買肉買點心,這樣倆人很開心啊,時間一長,就自然而然的跟著於洪傑混了。
3人因為仗著都是設計院的家屬啊,所以平時幹活的時候就偷奸耍滑的,經常睡到半上午還不起床。
這時間一長啊,農場的管理隊長何景東就被弄煩了,看著他們總是偷懶,就批評了他們幾次。
不過畢竟都是同屬一個單位的,也就口頭教育,沒有說的特別難聽。但是這不痛不癢的教育,幾人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於洪傑就繼續吊兒郎當,並且他還有自己的歪理,他經常對別人說,自己如果不能名留青史,就要遺臭萬年,反正不能白活一世。
不過他也確實做到了,他幹的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了。也正是因為這段話,何景東就開始向市醫院反映問題了,說對於洪傑這小子多次勸說無效,同時反複強調他的思想很危險,如果不及時給他換個地方,很有可能天都被捅漏了。
其實他是覺得幾人不服管教,有損隊長形象,趕緊給他弄走,別在這煩我。
經過多次極限拉扯,社區院那邊領導給出了明確答複,不同意給他們調走。領導說:“都是年輕人啊,咱們也是打年輕那會過來的,這個時期有點叛逆的話很正常,不要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人。他們思想不成熟,你就有義務好好開導他們。你給他們稍微來點強度,隻要他們幹活了,就沒時間想別的了。宗旨就是要身體精神兩手抓,不能一有困難就想著把人往外推。作為領導,你首先自己就要有覺悟。”
這通言論一出來啊,老何就真的沒辦法反駁了,現在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即便這樣,於洪傑他也不可能聽話,矛盾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1983年6月13日這天,於洪傑又帶著兩個忠實小弟外出喝酒去了,出去了一天都沒見到人啊。這次老何是真的忍不了了,當著大家的麵對於洪傑就罵上了。
那於洪傑管你是誰呢,自己爸媽都沒罵過自己,更何況當著這麽多人,我不要麵子的嗎?我要是今天不吭聲,以後誰都敢爬到我頭上去。
於是擼起袖子衝上去就要揍何景東,沒成想胳膊剛抬起來,輔導員王華忠咳嗽了一聲就走了過來,嚇得於洪傑趕緊把胳膊放了下去。
王華忠衝過來就說了:“好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是不是隊長你都敢比劃?”
這裏介紹一下王華忠,他之前是參加過越南戰爭的老兵,在戰場上立過功,複員之後被分配到農場,擔任輔導員一職。
因為他殺過敵人,打又打不過,於洪傑等人見到他,就像耗子見到貓似的,所以一聲不敢吭。
這次就這麽忍了吧,但是這件事並沒完啊。王華忠他們惹不起,但是何景宗當眾批評他們的事啊,在他們看來就是奇恥大辱,這很嚴重的打擊了他們的自尊心。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三人意誌消沉,不管幹什麽都無精打采了。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1983年6月16日,當天是周六,這個時間正好是農忙的時候,農場的其他人清晨五六點就下地忙活去了,但是都早晨9點了,於洪傑還躺著呢。
又過了一會,他實在躺不住了,就想回牙克石鎮瀟灑一會去,於是爬起來叫上楊萬春和韓立軍:“俞鴻傑就對兩人說了,走啊,好久沒出去了,今天帶你們回鎮上開開葷,好好的消遣一番。”那倆人這兩天也很鬱悶,於是聽完這話就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
三人中午12點左右就來到了牙克石,不過都沒回家,他們先去了一個叫杜曉峰的人家裏。
這個杜曉峰當年18歲,他初中畢業後就輟學了,在社會上瞎混了一年多,他父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給他在磚廠找了個活,讓他臨時先幹著。
他之前跟著於洪傑混了一段時間,雖然認於洪傑當好大哥,但也就是跟著混吃混喝的油頭罷了。
不過杜曉峰當時沒在家,要晚上下班才能回去。三人從他家出來後啊,姚萬春就編了個謊,趁機回家去了。
於洪傑沒想回家,就跟著韓立軍去了老韓家。兩人在韓家吃過午飯,就一起找楊萬春去了。因為楊萬春家做飯晚啊,此時楊家一家人正圍桌吃飯呢,一看他倆過來,抓緊搬凳子拿酒杯,接著就是一通喝。
本來於洪傑和韓立軍就是喝了酒去的,這一場過後啊,三人出來的時候已經喝的五迷三道的了。
此時三人走路都東倒西歪的,剛走出家裏的院門,楊萬春就折返了回去,之後就拿著一個軍用挎包走了出來,裏麵裝了20根雷管,和一排30多米長的導火索。
這是他之前在飼料廠工作的時候偷的,他怕放在家裏不安全,這次就決定一起帶回農場去。
三人就這麽搖搖晃晃的到處溜達,當走到一個小賣鋪門口的時候啊,碰上了一個叫王守禮的人。這小子當年16歲,和杜曉峰情況幾乎一致,他也是初中畢業就不念了,之後和於洪傑在一起打群架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互相覺得投脾氣,之後也是經常在一起私混。
就這樣,三人小隊變成4人小隊了。4個人就光著膀子,繼續在大街上找樂子。
就這樣溜達到了下午6點多,幾人都走不動了,於是進了個小飯店,點了幾個小涼菜,要了一瓶白酒就開喝了。鐵子們記住啊,這已經是第三頓了。
喝完之後,幾人又去到了一個叫王玉生的小夥子家。王玉生當年15歲,還在念初中二年級呢,他的父母也是設計院的職工,從小幾人就認識,又都是鄰居,所以於洪傑一招呼,他連幹什麽去都沒問就跟著走了。
接著他們又準備去叫上杜曉峰,在去的路上又遇到兩個人,分別是李亮明和張光祖,倆人當年都17歲。這倆人當時正準備去看電影呢,票都買好了,正往電影院走呢。
他們之前沒什麽交往,就是見過一次,最多算個點頭之交,而且他們知道於洪傑不是什麽正經人,一直就沒有什麽好感。不過這都迎麵碰上了,隻好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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