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審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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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白寶山聽說警方派出了警犬,心裏怕得要死。但是審訊人員這番話,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要是這幫人真的找到了倆人的屍體,那這會早就把我給帶走了,幹嘛還在這吹胡子瞪眼呢?看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擱這嚇唬我呢。我隻要挺住,他們就不能把我怎麽樣。
    短暫的思考之後,他說道:“報告政府,傅克軍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平時都是服從管教安排,積極改造。至於你剛才說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好幾次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按照管教要求,發現問題及時報告,現在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我真的很冤枉。”
    主審人員一看他這個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這是打算頑抗到底了是不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告訴我怎麽回事。首先,你和傅克軍有沒有私人恩怨?其次,在你報告之前,有人看到牛棚那邊冒出了濃煙,而事後傅克軍的被褥不見了,在你們屋裏又發現了血跡,你怎麽解釋?再次,屋頂的子彈上有你的指紋,你別說這也不是你的。最後一個問題,要是傅克軍越獄,那麽為什麽錢還在呢?這些問題你給我做出解釋,要是不弄清楚,我們是不會罷手的。好了,現在你開始解釋吧。”
    其實,要是審訊能早點,哪怕是早一天,或者是上來直接擺問題,估計白寶山都未必能做好準備。剛才這一番折騰,白寶山徹底做好了準備。
    他已經用逆向思維建設好了心理防線,接下來緩緩的開口說道:“報告政府,我和傅克軍沒有私人恩怨,平時都是他欺負我,很多人都見到過。要說我想報複他的話,那也不可能忍這麽久吧?而我很快就要出去了,沒必要這時候給自己找麻煩吧?另外,要說到私人恩怨,那李寶玉和傅克軍的矛盾更深。血跡,很有可能是兩人動手的時候留下的。好幾次他倆打架,我勸都勸不住,頭破血流的,我也不敢。您不能因為傅克軍找不到了,就說是我幹的吧?他的馬不是也沒了嗎?我感覺他就是騎馬跑了。至於在牛棚附近看到濃煙,那天是我睡不著收拾東西,把屋裏的破爛給燒了,免得占地方,這也有錯嗎?錢還在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要知道他有錢,不會拿著花嗎?子彈是我攢錢找牧民買的,想等著有機會了打點野味嚐嚐。再說我也沒槍,稀罕稀罕都不行嗎?最後我要再強調一點,您幾位都是大領導,我平日裏的表現啊,管教都清楚,也是積極改造減過刑的,您可以去問。不能因為我有嫌疑,就說我一定有罪吧?”
    回答的頭頭是道,不卑不亢。這番辯解之後啊,獄方也沒招了,隻得改變調查方向。
    另外,經過核實,白寶山平時確實是表現良好,所有的指控都隻是猜測,但是不明確。不過也沒有完全放棄對他的審查,這期間他很有可能也受過罪,不過最終是一無所獲。而白寶山在這期間啊,也沒少編故事。
    他聲稱見過傅克軍和一個小姐好上了,還給了女人不少錢,偶爾還會留宿在女人家裏,二人決定等傅克軍出去後,就白頭到老。同時,傅克軍還熱衷於賭錢,欠了債怕被打死,跑了也合情合理。反正就是說破天來也不是我幹的,你們就是在冤枉我。
    而這一查就是125天,獄方始終找不到傅克軍的屍體和燃燒過的灰燼,因此傅克軍是否還活著就成了個謎。白寶山就這麽硬挺了過來,最後寫了一封保證書,就給他恢複了自由。
    不得不說,他作為悍匪一哥,真不是吃素的。
    獄刑偵科隨後又暗中調查了兩年,無奈給傅克軍定了個越獄的罪名。老傅家這唯一的男丁,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這事其實也挺奇怪的,動用了這麽多的人力物力,就連警犬都出動了,還一無所獲,也為日後白寶山製造慘案埋下了禍根。
    再說回白寶山這邊,麵對審查他沒有慌,但是放出來之後子彈沒了,他卻很著急,又得重新想辦法搞。不過他很快再次沉下心來,一邊放牛一邊偷偷收集。
    不得不說,他的點一直挺正的,想啥來啥。有一天天降暴雨,附近牧民的牲口為了躲雨,跑進了監獄的牛棚。這可讓白寶山掏上了,他趕緊關上牛棚的門,坐等牧民上門來。
    果不其然,雨停後牧民著急忙慌的跑來了,非常緊張的賠著不是,跟白寶山商量:“大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下這麽大雨,我一下沒看出牲口,把你們菜園都給霍霍了。你看能不能把牲口還給我,需要賠多少錢都我出,我保證下不為例。”
    白寶山為難的搖頭說道:“老哥,也不是我為難你,你要知道這都是監獄的公共財產,這事我說了不算,肯定要上報領導處理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啊,你這屬於很嚴重的破壞行為,我估摸著罪過小不了,回頭再說吧。”
    牧民一聽他這麽說,知道這是要好處呢,幹脆就挑明了讓白寶山說個數。白寶山摸了摸後腦勺就說了:“我不想要錢,你看我能不能拿牲口換你的子彈呢?這麽的吧,我也不為難你,一頭牛我跟你換5發手槍子彈,一匹馬抵5發步槍子彈,怎麽樣?要是你覺得不合適,咱們也別私了了,我直接報告監區長處理。”
    牧民自知理虧呀,同時也怕監獄方麵找自己麻煩,無奈隻能乖乖答應,隨後找各家借了點,最後是拿75發步槍子彈和50發手槍子彈,換回了自家牲口。
    拿到子彈的白寶山學精了,上次放屋裏的子彈竟然能被找到,那麽這次換個地方藏。於是用破衣服把子彈小心的包好,又在外麵套上了五六層塑料袋,之後就藏到了離監獄不遠處的小河邊,仔細的挖了個坑,埋好並做上標記。這回肯定是沒人發現了。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就安心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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