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硬剛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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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王建慶的傷勢最為嚴重,子彈當時從他的左側肋骨中間貫穿,如果再偏一點可能就會打到心髒。不過他也因為失血過多,很快就昏厥過去。
    蕭遠當時剛看清有個人跳了出來,還沒等做出反應,就被山子哥打中了右側的臂肘位置,所幸隻是造成粉碎性骨折。
    當時唯一做出反應的是隊長孟斌,他在看到其餘二人被擊中後,立刻抬槍想向山子哥射擊,隻可惜當時手槍卡殼沒有打響。
    就在這一瞬間,他也被白寶山打出的子彈貫穿左腿膝蓋,倒地。山子哥一邊開槍一邊撤退,同時向東迅速跑去。
    與此同時,巡邏車車身上也被擊中,留下了一排橫向排列的4個彈孔:當時前門有一個,中間位置有兩個,後門處被打了一個。巡邏車的右後側擋泥板被射穿,司機座位的下麵也被打穿,後備箱裏麵也射入了子彈。
    就在槍戰開始發生的時候,位於駕駛位的江舒淇大喊一聲:“對方有槍!”下意識地就伸向了自己的配槍,沒成想還沒等摸到,鮮血就從左手小臂處流了下來。此時已經無法做出應對。
    山子哥眼看對方已經被自己火力壓製住了,心裏算了一下,槍裏隻剩兩發子彈,不能再拖下去,迅速向著路邊開始跑。
    此次“開火”,是山子哥首次跟警方真刀真槍的正麵剛。通過他的表現不難看出,他把在監獄學到的理論,全部開發到了極致。
    這一戰,他總共開了9槍,放倒了4個警察。唯一幸運的是,4人送醫後均無生命危險。
    而警察叔叔這邊就有點尷尬了,在6打一的情況下,一槍未發還讓歹徒從容退去。這下子在單位屬實臉上有點掛不住。剛才我說的是官方的明確報道,影視劇中的警察叔叔是開了槍的,所以這部分有那麽一丟丟出入,感興趣的老鐵可以對比一下。)
    事後,經過隊長孟斌的描述,他當時是開了一槍的,不過子彈卡殼沒有打響。這件事怎麽說呢?不是叔叔不給力,而是歹徒太狡猾。麵對一個亡命徒,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雙方的戰鬥過程交代完了,我們來看下麵包司機。這小子當時都快嚇尿了,心想:這他喵的什麽情況?說好的木板怎麽變成要命的玩意了?等槍聲一停,車門都沒關,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躥了出去。
    再說回山子哥這邊,開槍的時候他沒慫,但跑了以後他有點害怕。沿著路邊一氣跑進了一片果園,裏麵路上的時候啊,不小心掉了幾枚子彈。另外在翻越一個牆頭的時候,被上麵的凸起劃破了皮,當時留下了微量的血跡。
    他沒有選擇回家,而是把槍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躲在果園外麵的草殼子裏睡了一宿,直到天亮了才假裝晨跑的,往家跑去。
    回家路上,還在回想這次搶槍的全過程。此時他認為,雖然沒弄到槍,但是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任誰都查不到自己頭上。
    他這還沒心沒肺的,警察叔叔那邊都查封了。
    從4月7日淩晨到4月8日淩晨,不足一天的時間內,連續發生兩起惡性襲擊軍警的大案。雖然沒有人員死亡,但案件性質之惡劣,不單在警方內部,整個四九城都炸開了鍋。
    專案組迅速趕到現場進行勘查,再次在現場提取到8枚7.62毫米不及彈殼,但擬標識仍然為7581。
    經過彈痕專家的鑒定,確認跟裝甲兵司令部留守處現場的子彈為同一批,均由高井熱電廠丟失的56式半自動步槍擊發。
    接連發生3起案件,專案組立刻召開案情分析會,對犯罪嫌疑人做了全麵分析。一致認為,他的心理素質過硬,雖然做下三起案件,但仍然能從容逃跑。加上他槍法比較準這個特點,很有可能是受過訓練,甚至有可能是部隊退役軍人出身。
    既然3起案件存在明確的關聯性,專案組隨即向上級作了匯報,經上級批準作了備案處理。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查找子彈來源,另一個重要工作就是查找寶石藍麵包車。
    這小子早就嚇壞了,怕被警方當成同夥抓走,不管誰上門問,都說自己當日在家,門都沒出。
    不過這麽大的事,他也備受煎熬,就這麽思考了一夜,天還沒亮就叫醒妻子開始商量。妻子聽完也一陣後怕呀,但是覺得畢竟他沒有參與,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勸他趕緊主動去找警察說明情況。
    就這樣,4月11日那天,派出所剛一開門,夫妻二人就走了進去。經過他的描述,警方對嫌疑人有了基本判斷:歹徒身高為一米8左右,身穿軍綠色作訓服,並且從“木材兒”這句話判斷出,他應該是個老北京人。山子哥當時上車說要去337路公交總站,後麵又說去古城地鐵口。
    專案組根據以上線索,隨即以古城地鐵口為中心,以337路公交總站為活動半徑,對周圍方圓幾公裏,展開了地毯式的摸排。
    這期間,偵察員到過山子哥家,隻不過當天他不在家,再次躲過了排查。就是這次錯過,讓山子哥又盯上了新的目標。
    當天,他準備坐公交去趟二姐家,沒成想沿途路過了八一射擊場。
    當時他看到門口兩個值班哨兵,其中一人腰間掛著短槍套,手槍一直沒弄到的他,心裏可刺撓了,這不掏上了嗎?
    於是趕緊在最近的公交站下了車,在周圍觀察了一下地形。這裏遠離鬧市區,附近還有一大片玉米地,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天然屏障。
    總體來說,無論動手還是逃跑,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觀察完外圍情況,山子哥就走向哨兵開始搭話:“小同誌您好,麻煩問一下,這個射擊場對外開放嗎?不知道平時都什麽人來這裏射擊呢?我之前也在部隊服役,退役後好多年都沒摸過槍了,能讓我進去過過手癮嗎?我特想找回當年的感覺。”
    執勤哨兵很遺憾的告訴他,射擊場不對外。山子哥聽完,為了不引起懷疑,就很識趣地往裏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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