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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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派出所的例會,身為警長的薑玉兵沒有出席,另外一個被打死的警員石春穎也沒有出席。所有人都以為二人可能是值班太累了,還沒醒,睡過頭了,可以理解。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位姓梁的警官有事找江警長匯報,推開值班室的門,發現兩人沒動靜,當時就以為是在睡午覺,默默關上門退了出去。這眼神也是絕了,兩具屍體上都有血,他愣是沒發現。
然而這都不算什麽,等到了傍晚時分,梁警官再次去到值班室,這次他是去拿錄像帶的。
進去的還有一位同事,對著江警長和石春勇喊了幾聲,發現二人一動沒動,就以為還沒醒,直接拿上錄像帶就走了。為了讓他倆睡個好覺,還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最終,發現有問題的是錄像機的主人白新建。此時天已經黑了,老白想取回自己的錄像機,於是敲了敲值班室的門,那必然是沒人開呀。他就趴在門上的窗戶往裏瞅了瞅,發現有兩人躺著,但是沒動彈。
他覺得很奇怪,就走出去從窗戶往裏看,這一看不要緊 ,嚇得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因為他發現薑營長和石春穎渾身是血。
隨後,這件事就被上報了149團一營副營長,瞬間警務區就炸了鍋呀。這種事別說在團場了,就算整個石河子市都是頭一遭。
淩晨3點鍾左右的時候,兵團刑偵處、兵團公安局,乃至自治區公安廳,陸續有大批警員和專家趕赴案發現場,警車當時就到了15輛。
刑偵專家現場經過勘查,再次提取到了彈底標識為7581的彈殼。很快,周圍的人就被發動起來征集線索,無奈沒有找到目擊者。
周圍人基本上都聽到了槍聲,隻不過發生在警務區,根本沒人在意。除了事後聽到有摩托車離開的聲音外,其餘沒有征集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團場高層領導立刻召開緊急會議,把所有情況一匯總,覺得還是需要從槍的線索開始查。
接下來,從1997年的8月9日至8月14日,專案組的專家從農巴施著手,將沙灣縣轄區內所有的槍支全部征集起來,提取設計樣本進行存檔,隨後送到了石河子市技術中心進行鑒定。
化驗結果是與這批槍械無關,唯一的收獲是確認了7月5日那起147團場槍擊案中,射出的子彈與本案的子彈均由同一支步槍打出,為江良前案件做了備案處理。
時間又過去兩天,一位在147團廠第一中學的清潔工人,打掃衛生的時候,無意中撿到了薑玉兵的警官證。
他第一時間上交了147團廠派出所,經過薑警長的妻子辨認,證實是愛人的證件,沒錯,但有兩個問題對不上,那就是薑玉兵下班後,從來不帶證件回家,上下班的過程也不會路過第一中學那裏。
所以警官證出現在這裏就非常蹊蹺,從時間上來判斷,這個證件很有可能是案發後被丟棄在這裏的。接下來,警方的重點偵查方向就轉向了147團場。
我們再看一下山子哥在幹嘛呢?案發後的第三天,也就是1997年8月11日,這天中午,山子哥覺得該處理掉摩托車了。
於是他和吳子明各騎一輛,來到了嘉禾水庫大橋附近,在周圍轉悠了一會 ,發現沒有路人,吳子明就過去紮破摩托車輪胎,哥倆一使勁,從橋上把車推到了河裏,接著若無其事的騎車就走了。
回家後他倆又休息了三天,8月14日那天,一起坐車去到烏魯木齊,下車後直接直奔目標邊疆賓館。
這是哥倆第一次現場踩點,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這倆人在周圍觀察了一天,附近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轉遍了。雖說吳子明是豬隊友,但他第一次來就感覺這裏靠譜,錢多還容易下手。
傍晚的時候,哥倆一合計,為了保險,還得是人槍分離的套路,兩手空空來,兩手空空走。另外最主要的,這次很可能到手金額很大,就不能像之前那樣隨意的找地方埋藏,要是一把摟他個300萬,那要挖的坑可就大了。
而且藏錢的位置必須隱蔽,還不能離邊疆賓館太遠了。最關鍵的是,一旦得手,那這件事可就真的鬧大了,到時候過來取錢,也必須隔的時間長一些。
經過反複觀察,最終的藏錢地點選在了新疆大學附近,這裏離邊疆賓館700來米,位於新疆大學農場後山的一個隱蔽處,周圍樹木繁盛,雜草橫生,要不是做壞事,一般人都不會來這裏。
等確認以後就要幹活了,老樣子,吳子明加油助威,山惡哥哼哧哼哧的開始刨坑,挖了一個長約80厘米,寬約50厘米,深約60厘米的坑洞。
這個大小多了不敢說,藏個200萬是綽綽有餘的。整個土坑上寬下窄,等挖好後,山子哥在最上麵蓋好木板,埋上土,插根樹枝當標記。由於偽裝的太好了,一般人就算從旁邊路過,也看不出來問題。
等做完這些,哥倆又來回在兩地之間走了好幾遍,反複確認從邊疆賓館到這的時間。
等都確認好了以後,哥倆滿意的坐車回到了147團場的家。倆人一天就把準備工作給做完了,按照山子哥以往的作風,很可能第二天就要動手了,隻不過這次情況重大,馬虎大意不得。
回去之後,他們又反複計劃了三天,包括怎麽配合、何時動手、如何逃離、要是遇見突發狀況怎麽處理等等。
在確保所有問題都想到以後,時間來到1997年的8月18日,一切都準備就緒,哥倆帶上八一杠和五四使正式出發,這次不是演習,而是真的要準備動手了。
哥倆再次坐車來到了烏魯木齊,一路上槍支彈藥都由山子哥保管。八一杠外麵裹了一個紅色小毯子,毯子裝在一個乳白色的毛氈兜子裏,上麵放了兩套換洗衣服和一副墨鏡,既能藏住8一杠,又能在得手後迅速換好衣服逃離。
哥倆下車後,再次前往了邊疆賓館。
除了事先的一些計劃以外,關於如何下手也敲定了兩套方案:其一是如果當天就發現有大宗現金,那就直接衝上去動手,完事後拿錢走人。
其二是如果當天沒有找到大冤種,那就先把槍藏好,等到第二天再執行第一套方案。
等倆人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邊貿市場基本都沒人了,所以第一套方案顯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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