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走了幾十斤綠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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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春節剛一過完,楊新海氣呼呼的,跑去了一個磚窯廠打工。他把所有怨恨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沒日沒夜的幹。剛幹滿一個月後,再次不辭而別。
    這次直接坐火車去了廣州,他是打算離開老家這個傷心地,離得越遠越好,沒人找到自己就舒服了。
    下了車之後,肚子又餓了,沒辦法,繼續盜竊老本行。不過剛一出手,又被抓現行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還沒得手,弄進派出所一審,也沒實證。
    另外,這小子也沒暫住證,最後按照盲流給送去了收容所。到這不算是懲處,但是要想出去,也需要有人來接。最後沒辦法,還得求助老爹。
    他給老楊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然後老楊馬不停蹄的帶上村裏的證明,趕赴廣州。好說歹說,從收容所給弄了出來。
    接著,父子二人就坐車往家走。一路上,老楊不管問他什麽,他也不回話。等火車停靠在信陽站的時候,他忽然起身就走。
    下了火車,老楊不知道啥情況,就問他要去哪。他不屑的說了一句:“不用你管,天大地大,哪裏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走了。”就這樣,扔下老頭,徑直走向了出站口。
    不過這次廣州的遭遇也給他嚇夠嗆:“我去,南方那些地方也太嚇人了,我這個腦子去了根本玩不轉。要不然去西邊轉一轉吧。”
    完事後,他返回車站,買了一張去往成都的火車票。他在那裏呆了一年多,每天仍然是以偷盜日。雖然沒被抓住,不過情況依然沒有什麽改觀。
    這時候,楊新海又想了:“還是算了吧,看來這破地方還是不適合我。都這麽多年了,我也沒賺到錢,眼瞅年紀也不小了,該好好規劃一下下一步的人生了。”
    這時候,他開始總結上了。想到的第一條就是:盜竊這條路沒毛病,雖說這幾年沒發財,但總好過之前做生意的時候,最起碼不辛苦對不對?唯獨老被抓是個問題。
    想來想去,他歸咎於城市套路深,這些城裏人,都太精明了。而且大城市的警察也多,即便是碰到有錢人也不好下手。
    下一步,去農村是個不錯的選擇。農村多好,那些人見識少,沒有花花腸子。就算是被發現了,就派出所那三五個人,反應也不及時,被盯上了也沒關係,小胡同到處都是,轉眼就跑沒影了。
    這時候,楊新海開始注重安全問題了。首先要保證這點,才能成事。他可不想再被弄進去。
    再然後才是搞錢,雖說農村人錢不多,但隻要不停的幹,不就有了嗎?
    可以看出來,楊新海對自己的要求並不是很高。因此,後麵所有的案子都發生在農村。他這個人就這個特點,隻要是決定的事情,一個生產隊的驢也別想拉回來。“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農村道也滑,我有我的法。”好了,接下來他又開幹了。
    離開成都之後,他又返回了信陽。這地方他比較熟悉,加上自己本身就是河南人,口音也不容易區分。
    他的第一個案子,偷走了幾十斤綠豆。
    完事後,第二天打算去集市上賣給大爺大媽。這些人隻關心價格,至於你是怎麽來的,人家壓根不問。結果呢,事情並沒有那麽順利。
    他找了個角落等買主。快中午的時候,路過一個60來歲的老大娘。他趕緊就搭話了:“老嬸子,綠豆買點吧,便宜。”
    老大娘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不要。”
    姚新海立刻就說了:“我著急,需要點錢,這是整整30斤綠豆,你給15塊錢我就賣。”老大娘一聽這麽劃算,隻有其他人賣了一半,於是倒退著走了回來:“那好,我都要了,這是15塊錢,你數數。”
    楊新海才不管那麽多呢,拿上錢轉身就要走。結果老大娘就把他給喊住了:“小夥子,你這麽著急走什麽意思?是不是綠豆有問題?你小子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楊小海聽完直接愣住了,心想:“薑還是老的辣眼睛,我都這麽低調,都被你看出來了。算了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於是趕緊從兜裏掏出來5塊錢,給回了老大娘:“老嬸子,我明白你什麽意思,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你答應我,拿了錢一定替我保密,我弄點東西也不容易。”
    一看老太太沒吱聲,楊西海直接拔腿就跑。跑回去好遠才停下來,喘口氣,拿出剩下的10塊錢瞅了瞅,又想:“看來以後不能偷東西了,不好出手不說,還容易被盯上。以後能偷錢就偷錢。”
    此時是1995年夏天時節,楊新海就流竄於河南各地農村盜竊。隻不過,過去沒多久,事情發生了變化,直接讓楊新海的犯罪升級了。
    1995年6月份的一天,他跑到了正陽縣的一個村子裏,這裏可是自己老家的地界。下午的時候,他就在村裏的小路上,忽然看見前麵有一個年輕姑娘,長得呢,非常不錯。他頓時荷爾蒙就爆發了,瞅了瞅四周,一看沒人,膽子當時就大了起來。
    心想著:“反正也沒人看見,我還怕你不成?就算是強行拔蘿卜,估計他也不敢去報警,這種事丟人的。”
    他趕緊抄近路,繞到了女人前麵,貓著腰躲在農田裏等著。女人剛一走到他麵前,他一個餓虎撲食就把女人撲倒了,結果張開血盆大口就準備來個強吻。沒想到,女人壓根不慌,輕輕一側頭躲了過去。楊新海就倒黴了,當時就來了個狗啃泥。
    完事後,有意思的來了,他的臉不是貼近姑娘的臉了嗎?這個姑娘當時也沒客氣,直接張嘴狠狠咬在了楊新海臉上。“我滴個乖乖,這下子直接給楊新海疼的臉都拉長了,嗷一嗓子就跳起來,左手比6,右手七。”
    姑娘則是趁機逃走了。
    過了十幾分鍾,楊新海才緩過勁來。當時心裏害怕極了,這跟他最初的預想有很大的偏差。強奸未遂,人家很可能報警的。要是被發現,這次就真完了。
    於是,也顧不上捂臉了,趕緊用腳踩了踩剛才那片地,然後隨便找了幾根樹枝,簡單易清理。最後跑去很遠的地方,才敢把樹枝給扔掉。
    果不出他所料,那個姑娘直接去了派出所。警察叔叔出現場簡單一勘察,然後就把事情做了詳細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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