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出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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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劉貴奪,憧憬著未來的美好。
    此次出海還有一個特殊情況:按照規定,出海是要有船員證的,沒有證件不允許出海。不過,此刻船上隻有15人有這玩意,其餘的18人,都是白本。
    為了能讓他們也順利登船,黑中介想了個辦法:另外找了18名有船員證的人代替他們,沒有證件的先在一艘小船上等著,等到出海後,小船會悄悄靠近魯榮漁號,然後讓他們登船,而那18個有證件的,到時候會坐小船返航。就這麽蒙混過關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也就是12月28日的中午,魯榮漁2682號和公司的另外三條船一起,到達了韓國釜山。
    在那補充完燃油後,一起順著日本南部海域,向碧螺海岸駛去。因為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所以這段時間,船員們就在船上無所事事,除了打牌就是吹牛休息,很快就變得熟絡起來。
    這裏介紹下魯榮漁號船艙內的布局和住宿情況:船體從高到低分了四層艙室,船長帶著那十幾個人住在最上麵,其餘人員按照重要程度依次向下排列。
    另外,船長李承權還有自己單獨的休息室。船艙中最大的一層可容納12人。之前介紹過,他們是分幫派的,主要分為遼寧、黑龍江和內蒙三個幫派,但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區分,大家夥到一起看上去其樂融融。
    劉貴奪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跟所有人都混熟了。漸漸地,就開始和自己的黑龍江老鄉接觸。
    黑龍江幫除劉貴奪外,還有四個人,分別是薑曉龍、黃金波、劉成建和王鵬。
    依次介紹下幾人的情況:先從薑曉龍說起,他在裏麵算年齡比較大的,是1976年生人,當年已經34歲了。
    這老小子脾氣很臭,屬於是用心感化不如刀槍鎬把子類型,一旦得罪了他,那你就完犢子了,他指定天天找你麻煩,每天就像吃錯了藥似的。
    接著是劉成建,他是1987年生人,當年23歲,個頭不是很高,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實孩子,沒什麽太多可介紹的。
    不過這個黃金波是個重點人物,他當年隻有19歲,聽人說是家庭條件比較好,在首都都有自己的房子,他出海不是為了錢,就是想體驗一把航海的樂趣。
    就因為這樣,他在後麵是第一個受不了的,可見不管有什麽夢想,隻有激情是不行的,最後一個就是王鵬,他不是很重要,就不做過多介紹。
    剩下的人,劉貴奪也基本都認識了。提一下本案中最重要的幾個人:內蒙幫裏有一個叫包德的,他是本案的重點人物之一,整個人身強體壯,組織能力比較出眾,在內蒙幫裏一言九鼎。隨著案情的推進,會逐步感受的到。
    遼寧幫這邊,基本上都是船長李承權的關係,當中有個叫向立山的比較能裝,他是遼寧省黑山縣的,1964年生人,當年已經46歲了,這也屬於年紀比較大的了。
    常年出海使得他一頭白發,看起來也比較滄桑。自從他和劉貴奪結識以後,有意無意的就會和劉貴奪提起自己的事跡,說自己年少時很勇猛,曾經因為殺人蹲過監獄,不過現在上了年紀了,不愛惹事。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你們都別看我年紀大好欺負,實際上老子內心狠著呢。當然了,這都是他吹的,真要殺過人,還能出來嗎?
    他確實進去過兩次,不過不是他說的那樣,全都是因為盜竊被判了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抬高自己,好在這些小兄弟麵前裝個逼什麽的。
    再一個人是廚師夏啟勇,這人年紀和向立山相仿,不過他也挺嘚瑟,沒事就愛跟人吵吵兩句,仗著自己出海次數多,除了聽船長的話以外,誰都不慣著。
    李承權一叫他,他就過去舔。咱就說了,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嫌丟人是不是?反正對別人嚴重雙標,就因為這個原因,所有人都看他不爽。
    先劇透一下,他的結局非常慘。
    最後一個人叫做段誌方,雖說是船長把他弄上船的,但他是中立派的一方,1986年生人,當年是24歲,屬於是典型的老實人,在後麵的案情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劉貴奪已經把除船長裙帶關係的人員情況摸得七七八八了。船在海上航行了兩個多月後,終於是到達了秘魯海域,稍微休整以後就要開始幹活了。
    他們這個活全都是在晚上開工,把高杆上的誘魚燈一開,頓時四周就燈火通明,照射到水下以後,魚就會循著燈光趕來。
    他們要做的就是用布滿爪鉤的工具,把一張大型漁網投到海麵幾十米深處,去等待一段時間,或者是根據經驗,把漁網提上來,就算是一輪。聽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樣子。
    經過一晚上的捕撈後,天亮就熄燈開始分揀。他們需要把重量在8公斤以上的魷魚,不同部位切開,分裝到不同的容器裏,每次裝夠30斤就是一件,接著再放到冷凍室儲存。這是他們整個的作業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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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冷凍室裝滿,他們就會靠近收購的漁船賣出。除管理層外,其餘的人主要工作就是捕撈和裝卸。這個活是非常辛苦的,需要從船艙底部抬上去,然後再抬到收購的船隻上麵。
    在這個過程中,劉貴奪腦瓜活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雖說是第一次幹,但是他一點就通,不僅全部學會,還找到了其中的竅門,結果就是既省時又省力。
    另外他這個人,不喜歡藏私,會把自己總結的經驗分享給大家。不止這一塊他表現的突出,他撈的魷魚也是最多的。
    沒事的時候,別人都是打牌賭博,他從不參與,找個地方一坐,拿個小本子就在上麵寫寫畫畫。別人問他幹啥呢,他就說記得航海坐標。
    別人再細問,他就說閑著沒事記錄一下。反正無聊的事情基本不參與,他自顧自的研究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他們就在秘魯海岸作業了一個半月,但是魚貨卻不是很理想。原因可想而知,一群新兵蛋子能幹的多出彩呢。
    航海這一塊,我不是很懂,也有可能他們恰巧不在魚群旁邊,這個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有經驗的老鐵可以評論區分享一下。
    後麵他們就跟公司聯係了,雙方一致決定換個地方,重新找一片海域繼續作業。
    接著,魯榮漁2682號,就和其他幾條漁船一道開往智利海域。接下來的事情就開始變得複雜了。
    因為看到漁獲不理想,他們慢慢就產生了異樣的心思。
    等來到智利海域之後,他們繼續撒網捕魷魚,而劉貴奪基本上每次都捕撈的最多,即便是少的時候,也是這群人中的佼佼者。作為初學者,可以說是很優秀了。
    有好的就有差的,公子哥黃金波,這個有著航海夢想的年輕人,幾乎每次都是倒數。
    這期間,劉貴奪總是耐心的教導他,傳授一些自己的經驗,但結果卻依然是沒有改觀。說白了他這種人沒吃過苦,很難幹成。
    一段時間下來,徹底拉垮,他連其他人平均值的一半都到不了。情急之下,他就找到船長提出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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