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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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案人員們沒有氣餒,繼續在受害人家附近搜查。很快,他們有了重大發現。
原來,在那天晚上,“雙橋老流氓”一做完案,剛出院子,就聽見村子裏喧鬧起來,到處都是呼喊聲和腳步聲。他心裏一慌,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於是靈機一動,轉身鑽進了受害人家裏的柴火垛裏。他就在柴火垛裏蜷縮成一團,不一會兒,迷迷糊糊地給睡著了。任你外麵鬧得翻天覆地,跟他毛的關係沒有。
等到天一亮,外麵也沒了動靜。他小心翼翼地鑽出來,伸了個懶腰,心想:“哎,天晴了,雨停了,我李某真的又行了。”
可剛放鬆下來,肚子卻一陣劇痛。他嘀咕了一句:“哎呀,昨晚在這睡著涼了。”
於是,又鑽進柴火垛,在裏麵整了一泡大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舉動,留下了線索。李寶成自以為又一次成功逃脫,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村子。他哪裏知道,這次來的刑偵專家可不是吃素的。
孫隊長帶著隊員們翻遍了柴火垛,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紀念品”,此時還在冒著熱氣呢。
這個發現讓隊員們既惡心又興奮,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離這個狡猾的罪犯如此之近。
刑偵人員立刻行動起來,順著這條線索展開了全麵調查。他們逐一走訪之前的受害人,每到一處,都耐心安撫受害人的情緒,詳細詢問案發的每一個細節。孫隊長深知,隻有讓受害人放下心理負擔,才能獲取最真實的信息。
經過幾天的走訪和匯總,他們終於摸清了“雙橋老流氓”的作案規律。李寶成作案的手法基本上差不多,每到夜裏,他就會出來,悄悄摸到村民的窗外,屏住呼吸,靜靜探聽屋外的動靜。
那時的農村,大多是平房,窗戶上半部分糊著紙,下半部分鑲著玻璃,而村民們也沒有拉窗簾的習慣。這種結構對他們來說最適合下手了。
他會在窗外趴一會兒,眼睛仔細觀察著屋內。如果發現屋裏沒有男性,他就會開始行動。
北方的平房通常有三間,中間是廚房,東西兩屋住人。如果是三間房,東屋裏住著人,他會選擇從西屋的窗戶闖入。
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對他來說形同虛設,輕輕一捅就破了。如果是夏天,窗戶還會敞開著,他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另外,李寶成還有個讓人無語的行為。他從窗戶跳進屋裏後,做的第一件事特別“牛逼”。
他會先把自己脫個精光,衣服呢,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到一邊,就好像是有那個大病似的。
這個舉動和其他罪犯截然不同,別人是穿著衣服撲向受害者,之後隨著節奏快慢再視情況脫掉,或者是隻解開作案工具部分,而他卻是先把自己脫得像個白條雞,一絲不掛。
這種怪異的習慣,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有某種強迫症,或者是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
你說這畢竟是在犯罪,又不是去搓背,搓得這麽幹淨,到底咋想的呢?
再退一步來說,萬一遇到點突發情況,難道要光著腚逃跑嗎?反正他就是死心眼,非得做到自己期望的完美。
這種狂妄自大的行為,也暴露了他對自己能力的極度自信。每次作案,他都覺得自己萬無一失,永遠都不會失手。
每次的套路也都一樣,戴上一個簡陋的頭套,像澡堂子裏著火時跑出來的人一樣,捂住臉卻把身體暴露在外,反正大家都差不多,誰也認不出誰。
完事後,他手持一把菜刀,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內,聲音低沉而凶狠地對受害人說一句:“不許喊,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你,或者殺了你的孩子。”
這些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刺入受害者的心裏,讓他們陷入無盡的恐懼。
根據受害人的回憶,這個“雙橋老流氓”身材高大魁梧,膀大腰圓,身高至少有一米八,甚至一米九。他一進屋就扯著嗓子喊:“我是老流氓!”那聲音仿佛就是來催命的,嚇得這些受害者根本不敢動。
部分受害人在回憶時提到過,他們在被強奸的過程中完全無力反抗。一方麵是因為老流氓力氣大得驚人,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早就被嚇破膽了。
“雙橋老流氓”的惡名,早已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哪個女子聽到他的名號能不害怕?在他們的想象中,老流氓就是一個凶神惡煞的惡魔。等他進屋一吼,他們嚇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更別提什麽反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大活人趴在身上,那種重量和身高是能感覺出來的吧?可這些細節在當時的情景下,卻已被恐懼所淹沒。
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他的作案時間和規律毫無章法。通常情況下,罪犯做下這種事後會避開同一個地方,以免暴露,可他偏不,有時幾天後又會回到同一戶人家,仿佛上次的惡行還不夠盡興。
有個最倒黴的受害人,竟然被他連續強奸了四五次。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難道那個女子就沒想過找人作伴,或者是尋求家人的保護嗎?
可事實上是,當時的農村,家家戶戶都過著封閉的生活,女性在麵對這種屈辱時,往往都選擇了沉默。而李寶成正是利用了這種沉默。
他的作案頻率也讓人摸不著頭腦,有時一天能連續犯下兩三起案子,有時卻一個多月都毫無動靜。
有時連著一個星期天天作案,有時兩三天來一次,甚至半個月都不見蹤影。這種毫無規律的行為,搞得刑偵專家們頭痛不已。他們試圖從他的作案時間中分析出他的生活特點,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他落網後,真相才大白於天下。原來,他的妻子在一個工廠裏上班,經常上夜班。
妻子下班回來時,他剛睡醒,欲求不滿地摸著妻子說道:“來,我的小寶貝,給爺笑一個。”
可妻子累得筋疲力盡,哪有心思應付他,不耐煩地把他給推開:“小你媽個腿,給老娘滾一邊去!你他媽的整天在家睡大覺,我累的腰酸背疼沒胃口,滾!”
就因為兩口子生活節奏完全不同步,為此還經常吵架。別看他在外麵無惡不作,在家麵對妻子卻乖得跟個小綿羊似的,最多就隻敢小聲嘟囔兩句,連大聲還嘴他都不敢。
可心裏的欲望得不到滿足怎麽辦呢?既然自己的老婆不讓碰,那就出去找別人的老婆唄。這種扭曲的心理成了他犯罪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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