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辛琇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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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肚留給我,裏脊全給我,還有一條大腿,四個蹄子也不要動。”
    老煙槍豎起大拇指:“城裏來的,真是講究。”
    “別說這些了,留一半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鄉親們!燒水啦!”
    隨著老煙槍一聲吆喝,各家的小媳婦和大姑娘們紛紛回到各自家中,準備柴火燒熱水,等待褪毛。
    孩子們興奮得不得了,到處亂跑歡呼:“殺豬嘍!分豬肉嘍!”
    “吃肉嘍!吃肉嘍!”
    “過年嘍!”
    “哈哈!”
    村裏的男人們將野豬拖到往年過年殺豬的地方,解開綁在它身上的繩子。
    過去,村裏的豬都要上交,自己根本吃不上。
    最多農閑時上山設個陷阱,希望能逮住隻野雞或野兔什麽的,還不一定能抓到。
    “老隊長!把村子裏有多少戶人家、多少人、老人多少、小孩多少都說給我聽聽。”
    “等會我把皮剝了,咱們先稱稱肉,看看有多少出肉量。”
    "除了留給薛先生的、送上山的和給采藥人的那份,剩下的我們再分配。
    "
    "老隊長,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可以!就這麽辦,我這就去算一下。
    "
    老隊長環視四周的男人:"都別站著發呆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等會兒我會叫你們。
    "
    "小毛蛋!跟你哥把你爹的東西拿來!"
    "好嘞!"
    沒過多久,各家的小媳婦和姑娘們提著大桶熱水來到野豬旁,開始清洗。
    "這野豬可真髒,太難洗了。
    "
    "我伺候我當家的都沒這麽認真過,不過想想這是要吃進肚子裏的,又覺得香了。
    "
    姑娘媳婦們一邊聊天,一邊把那烏黑的野豬洗得褪了色。
    等清洗完畢,村裏的人都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在殺豬的地方周圍蹲下來,笑著看向老煙槍。
    "老槍叔,您準備這麽久,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幫幫你!"
    老煙槍接過剔骨刀,轉了個刀花,對說話的人說道:"你要試試嗎?別的不說,保證讓你割得整整齊齊,一點不傷著!"
    "不過這事還得問問你媳婦同不同意,畢竟不是我的!"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把愛插嘴的人笑得臉通紅。
    "小毛蛋,給你爹的煙點好了,你爹要剝皮切肉了。
    "
    "好嘞!"
    小毛蛋點著老煙槍的旱煙袋,抽了兩口後遞給了他。
    老煙槍很講究,剝東西的時候從不抽煙,以免煙灰掉進肉裏。
    隻見老煙槍喊了幾個人,把野豬放在大石頭上,一刀刺入豬喉,鮮血順著喉管流下。
    盡管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但這血還未凝固,還能看見一股熱氣冒起。
    下麵的大盆接著,隻見鮮血不斷湧出。
    周圍的村民抱著胳膊圍觀,豬血也是一道美味啊!
    等到血放盡,老煙槍再次割開喉嚨處的開口,讓野豬半吊著頭,然後拿起刀開始剝皮。
    順著開口處,老煙槍熟練地剝開皮,一刀下去就是一條長長的皮,那手法連薛成遠都看得目瞪口呆。
    真是厲害,不愧是祖輩幹淩遲活計的,剝皮時真的皮上不留肉丁,不出一絲血。
    老煙槍動作麻利,剝到一半,到豬蹄時直接砍掉四個蹄子扔在一旁。
    "這些豬蹄都別動,留給薛老師。
    "
    "老槍叔您放心,讓薛老師先挑,剩下的再給我們分。
    "
    "對啊,我們可不是那種貪心的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
    老煙槍沒說話,招呼了幾個人過來,把野豬翻個麵,三下五除二就剝開了。
    隨著大斧頭在脖頸處用力劈砍幾下,脊椎被砍斷。
    一個巨大的腦袋滾落在地,幾個半大的孩子跑上去,把野豬腦袋抱走了。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塊白中泛粉、粉中透紅的肉團。
    大家似乎已經能想象出今晚要吃的菜是什麽樣子了。
    "開始了!薛先生,現在開膛,有什麽不要的,您指出來我給您切掉!"
    老煙槍用尖刀劃開野豬腹部,內髒全落在新端來的盆裏。
    切斷連接喉管和臀部後端,薛成遠走向山前。
    "裏脊、豬肚和大腸一會兒給我留一些,腿就不要了,肉多分給大家,排骨一會兒多給我留些,其他的就不用了!"
    "好嘞!薛先生往後退點,別沾上血腥味!"
    不一會兒,老煙槍將內髒分類,剔出大骨頭,把薛成遠要的東西整理好放在一邊,鬆了口氣。
    "小毛蛋,拿煙來!"
    這時老隊長上前檢查剩餘的肉。
    除去給薛成遠和護林隊的,還剩將近兩百斤。
    王家屯的人口構成很特別,超過六十歲的老人隻有三個,長壽者在這個地方並不常見。
    全村加起來不過百來號人,按人頭算,每人能分到一斤多的肉。
    如果按家庭分配,每戶都能分到好幾斤。
    “薛老師,我能開始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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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吧。”
    老煙槍讓小毛蛋給他遞根煙抽,又讓他幫忙把袖子卷高些,然後洗了手準備分肉。
    盡管天氣寒冷,他隻穿著一件單衣和皮套,卻滿身是汗,像是在蒸桑拿。
    “王家柱,你家分四斤半,自己去稱一下。”
    “老槍叔,不用了,誰不知道你的手藝?分多少就是多少,一兩都不會差。”
    “下一個,王鐵剛,你家人口多,分七斤!”
    每一次有人領肉時,都會到薛成遠麵前寒暄幾句,說聲感謝。
    薛成遠看著這有序的分肉場麵,覺得挺有趣。
    大家按照順序來,沒有人爭搶,說多少斤就拿多少斤,簡單直接。
    這些人雖然沒文化,沒上過學,但這種素質,比起那些四合院裏的吸血鬼、吝嗇鬼、虛偽的人和不能生育的家夥,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老隊長,這是誰?”
    村子裏唯一一個小學沒畢業的男人盯著名單上的名字發呆,三個字讓他抓耳撓腮,卻一個都不認識。
    “你不是上過學嗎?連這個都不認識?倒數第二個的名字是那個女孩,辛琇晶!”
    “啊!”
    辛琇晶在一旁看熱鬧,這樣的場景在遼沈時期從未見過,她也沒想到會輪到自己。
    “這些帶點骨頭的肉還有三斤,都給你了。”
    “我還想再要一點。”
    辛琇晶看著分給自己的肉,驚訝地問。
    “你看你這話說得,你現在也是我們村裏的人了,每個人都有份,這是薛老師特意交代的。”
    “薛老師,你說對不對?”
    “必須的!”
    薛成遠模仿著東北話,逗得大家哈哈笑,越發覺得這個從首都來的年輕人親切隨和。
    “辛琇晶,你就拿著吧,大家都有的,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不同意了,我這個人可是很摳門的。”
    眾人聽罷又是一陣笑聲,知道薛成遠說自己摳門是在開玩笑。
    一頭野豬的肉就這樣輕鬆分完了,比那些大方屯裏的人還要大方。
    大家都決定,以後誰要是說薛成遠的壞話,就賞他一巴掌。
    各家歡聲笑語,帶著分到的肉回家。
    即便是少分到的,晚上也能用大白菜或白蘿卜燉上一鍋。
    晚上,棒子麵餅放在地鍋裏捂熱。
    菜熟了,餅子也好了。
    一半泡在湯裏,咬一口,滿嘴噴香。
    剩下的一大盆豬血和內髒被老煙槍拿走了。
    他知道東北有名的一道菜是血腸,需要用到這些材料。
    薛成遠直接把這些都給了老煙槍,說回頭做好了分他一些就行。
    分完肉,時間已經到了……
    “薛老師,東西放這兒了。”
    “好嘞,麻煩你了。”
    “客氣什麽,都是應該的。
    薛老師,我先走了。”
    “行,忙吧。”
    看著人離開,薛成遠看著屋裏的東西,有些感慨。
    東西太多了,怕是吃到過年都吃不完,除非天天吃。
    天色漸晚,薛成遠正打算動手做一道紅燒排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門沒鎖。”
    隨著“吱呀”一聲,半張白淨的臉探了進來,四處打量。
    見無人回應,薛成遠回頭一看:“辛琇晶!幹嘛呢?神神秘秘的,像個賊似的。”
    “成遠,你忙著呢。”
    辛琇晶笑著走進來,隨手關門:“哎呀,好家夥,這麽大的野豬說殺就殺,說分就分!”
    “別人是分地主田地,你怎麽倒過來分起東西來了?”
    “同誌請注意措辭,地主這個詞早就不存在了,懂嗎?”
    盡管他自己還是個沒有房產的地主。
    “算了吧,不必緊張,咱們都差不多,不然哪能來這兒找你?”
    辛琇晶雙手叉腰,故作嚴肅:“沒想到薛成遠同誌也有今天這般英勇的表現,真讓人刮目相看!”
    “我還以為你上次抓賊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今天更出色。”
    “別廢話,說正事!”
    薛成遠放下菜刀,看著她。
    “我能蹭頓飯嗎?”
    辛琇晶笑嘻嘻地湊近:“我可不會處理野豬肉,腥味太重。”
    “我不挑食,就想吃糖醋排骨、紅燒排骨、燉排骨……”
    “盡想著吃!要不你就別走了,在這兒住下算了。”
    “好啊!啊,不好!”
    辛琇晶急忙擺手:“絕對不行!薛成遠同誌,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勁!我可不是為了吃什麽都願意的人!”
    “那看來是不行嘍?”
    “當然不行!薛成遠,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算是看錯你了!以後別來找我了!”
    說著甩著烏黑發亮的大辮子轉身就要離開。
    門剛開了一半,一陣冷風撲麵而來,辛琇晶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把門關上。
    “薛成遠,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讓我吃排骨才這樣說的,對吧?”
    “好啊你!為了吃,你竟然如此傷害我們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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