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戰鬥機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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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北全是黃土,又幹又窮,他們居然還有大魚大肉和青山綠水,這倆人吹得太誇張了。”
“接著念接著念!”
辛琇晶聽得入神,催促薛成遠繼續。
“年三十的時候,有個叫賈梗的混混想來村裏找對象,大家喊他棒梗,也是咱們首都人,我們看不過去,上去就給他一磚頭敲暈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後來我們去醫院看他,賠了錢,出院時還用麻袋把他套住,一頓暴揍後把錢搶回來了……”
“哈哈哈哈!”
薛成遠笑得前仰後合。
媽的,這倆人真行。
關鍵是他們真幹得出來這種事!
“這就是你的發小?”
辛琇晶聽完薛成遠念的內容,哭笑不得:“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搞成這樣?”
“為什麽那個叫賈梗的混混會被磚頭敲暈又挨打,你還笑得這麽開心?”
薛成遠強忍笑意,給辛琇晶解釋大院裏的恩怨糾葛。
“就這樣,你當棒梗不是什麽好人就行。”
說完薛成遠又道:“剛笑的主要原因是,在四九城的時候,這倆家夥可是滿城的找對象。”
“換句話說,他們才是真正四處流浪的人。”
“結果現在碰到惡人了,被狠揍一頓!”
“哈哈哈!”
繼續念信時,薛成遠看到最後一段專門寫的消息:
“鍾躍民要參軍了。”
“什麽?”
辛琇晶聽到這個消息皺眉:“為什麽他能參軍?幹部子弟去農村插隊,肯定是因為家庭問題。”
“因為他遇到了他父親以前的戰友!”
薛成遠折好信,隨手拿起一張紙開始寫回信。
不對,應該是寫給一個人。
鍾躍民這小子走的時候信才到,所以這信最後還是寫給鄭桐的。
寫完後裝進信封,準備寄出去。
“要不我們找個空閑再進城一趟?”
辛琇晶瞅著薛成遠把信裝好,“反正信寫完還得讓人送去,咱們不如自己跑一趟,順便買些東西,我還能把我寫給爹的信一塊帶下去。”
“行呀,等以後給孩子們放個假,我們也去城裏轉轉。”
待薛成遠吃完飯出門時,正好碰上二毛往外走。
“二毛,手好點了沒?”
“好多啦,當時醫生就處理妥當了,沒啥大事。”
二毛笑著接話:“剛好這段時間閑著,跟我兒子一起跟你學點東西。”又搖頭晃腦地說:“就是腦子笨了點,隻會寫自己的名字。”
“已經不錯啦,往前數幾年,連名字都不會寫的!”
“是啊,我現在也算是在掃盲隊伍裏頭了。”
還沒聊幾句,二毛又開口:“成遠,不跟你多說了,我要準備明天要用的工具。”
“又是怎麽了?”
“明兒就要春耕啦!”
二毛解釋道:“我們這兒農曆二月就開始春耕了,就是公曆三月初的樣子,現在差不多了,東西得提前準備好,明天屯子裏的成年人都要去忙活。”
“我這活幹不來,幫我媳婦把東西找出來,讓她替我去,也算一個工分。”
這話提醒了薛成遠,東北的春耕確實是快開始了。
之前老隊長特意跟他提過這事,但他當時沒太放在心上。
“行,二毛,你先忙,我去找老隊長說點事兒。”
“好嘞!”
二毛應聲進了屋。
這邊薛成遠來到大隊長家門口,推門進去。
“成遠,啥事?”
見薛成遠來了,大隊長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
“那個,大隊長,這不是快到春耕時節了嗎,我想去看看要不要也去地裏幫忙。”
“整個屯子的人都去了,就你在這兒閑著算怎麽回事?”
老隊長笑著搖搖頭:“我們王家屯靠山,地不多田不少,田都不夠人種的,你去了也沒地方種。”
“那我先去看看吧。”
“成遠,你別想了,這事兒你就別摻和了。”
老隊長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上次白家屯那件事有點眉目了。”
“怎麽說?”
“白毛熊倒台了,他兒子也殘了,下半輩子估計得靠拐杖了。”
老隊長笑起來,“最逗的是,白家屯新上任的大隊長叫白玉柱,我以前還認識這個人。”
“前幾天有人來傳話,問能不能跟咱們屯和解。”
“這裏麵肯定有事求咱們,不然他這個大隊長哪能這麽低頭。”
“說得對!”
“白家屯那邊問能不能請你過去也辦個掃盲班。”
薛成遠笑著回:“老隊長,東北有句話說得好。”
“啥?”
“滾犢子!”
“哈哈哈!”
老隊長笑得前仰後合:“對!就得這麽想!”
“我們王家屯跟白家屯就算老死不相往來,以前的事就這樣算了?以為我們是菩薩,說忘就能忘?”
“不去就不去,有本事就向上級申請派個知青過來!”
“派來的不一定管用,說不準是知青,也可能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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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對。”
又聊了幾句,薛成遠告辭離開。
第二天清晨,辛琇晶照常進屋吃早飯,準備先去上課。
“該讓他們練習寫字了,認字的話好多簡單的字都會說了。”
薛成遠喝了口粥,“隻會讀不會寫也不行,讀寫是分不開的。”
“咱們這兒哪有條件讓他們寫字?”
辛琇晶一臉無奈,“這山溝溝裏怎麽教寫字?”
“近幾天讓孩子們繼續在雪地練習寫字,之後找個機會我們下山置辦些東西,順便帶點紙和筆回來。”
“隻買簽字筆、筆記本和橡皮就好。”
“寫完就擦掉重新寫,這樣能省不少錢。”
薛成遠停頓了一下說道:“等會兒村裏人去田裏勞作,我跟著去看看。”
“正好大家都聚在一起,我去當麵跟他們說。”
“前陣子幫忙的事已經很多了,這件事咱們確實幫不上忙,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你懂的。”
“嗯,你去說吧,等會兒我上課的時候也會跟孩子們提起。”
兩人商議好後,辛琇晶收拾碗筷時,薛成遠便跟著老隊長走向從未踏足過的另一片區域。
“你就在旁邊看著就行,別太累,下午你還得教課呢。”
老隊長一路叮囑薛成遠。
“知道了。”
薛成遠苦笑著回應:“老隊長,您就放心吧,我就是看看,不動手的。”
“老隊長盡管放心!成遠要是真下地幹活,我們就用繩子把他捆起來送回村,保證完成任務!”
“沒錯,天大地大,教書為大,成遠你千萬得休息好。”
一群人說說笑笑,扛著鋤頭和鏟子朝前走去。
繞過幾個彎,來到一片類似盆地的地方,薛成遠眼前頓時開闊起來。
“老隊長,這裏是不是種小麥的地方?”
“怎麽可能!”
老隊長指著麵前的一片地說道:“你看旁邊的山,能聽到流水的聲音嗎?”
“這片地方是種水稻的。”
“往左走,繞到山另一邊,那邊才是種紅薯、高粱和小麥的地方。”
長白山裏居然種水稻?
薛成遠還真聽說過這事,不僅聽說,還吃過。
叫什麽來著?對!鴨江稻。
號稱長白山中的貴族水稻,真假不知。
“那水源夠嗎?”
“絕對夠,不但水充足,水裏還有泥鰍、黃鱔、魚,甚至還有蝲蛄。”
“蝲蛄是什麽?”
老隊長邊比劃邊解釋:“兩隻大鉗子,許多小鉗子,身體是黑色的……”
“這不是小龍蝦嗎?”
“啥小龍蝦?我們這兒叫蝲蛄。”
老隊長又比劃了一次,薛成遠終於反應過來——這就是東北小龍蝦的學名啊。
這種東西在後世極其罕見,對生存環境的要求極為嚴苛,稍有汙染就會導致其死亡。
後來因為化肥汙染,蝲蛄幾乎滅絕,數量越來越少。
好吧,秋收時抓些泥鰍、黃鱔和蝲蛄回去,這些東西可美味得很。
眾人開始耕作整理土地,薛成遠隻能站在一旁觀看,想要動手卻沒人允許。
看了一會兒,他覺得無事可做,打算先行返回。
“老隊長,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路上小心。”
“哦,走之前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薛成遠將事情放下,老隊長注視著他問道:“有什麽事直說就行。”
“咱們學了一個多月,村裏的簡單字基本都認得,連二毛都能在雪地上寫出自己的名字。”
“但在雪地裏寫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天氣熱了,雪融化了怎麽辦?”
“所以我想明天和辛琇晶一起去縣城買些筆記本和筆回來。”
老隊長點頭同意:“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跟村裏人聊聊,問問誰需要買筆和本子的,需要多少份我幫你統計好。”
“順便把錢也給你,這麽多孩子,可不能讓你自己掏腰包。”
“行,老隊長您安排,我先回村子了。”
剛走出沒多遠,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聲高亢的鳴叫。
聽見這動靜,正在忙碌的人抬起頭,嘴角揚起笑意後又埋首繼續工作。
“戰鬥機又來了。”他們低聲說道。
屯裏的人給薛成遠那隻海東青取了個綽號叫“戰鬥機”。
旁邊有人好奇地問:“這麽多天沒見它,跑去哪兒玩了?”
薛成遠輕輕撫摸著海東青柔順的羽毛,半開玩笑地說:“這春天來了,莫不是去勾搭哪家姑娘了吧?”海東青晃晃腦袋,高昂起胸膛,仿佛在說:“那當然!”
就在薛成遠準備再調侃幾句時,頭頂再次傳來振翅聲,一隻稍小的海東青遠遠飛落,歪著頭打量著他。
看著這一幕,薛成遠驚訝地拍拍海東青的腦袋:“你小子真行啊!才入春就這麽能耐,拐回一隻!”他又轉身從袖中彈出一股清水,順著海東青張開的喙緩緩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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