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嬸子看著大鵝羨慕地說："這東西好養活，自己上山找吃的就行，下的蛋像拳頭那麽大。
    "
    "到時候不用多說，隻要能像你家大鵝那樣跟在後麵走就行。
    "
    "老嬸子，這大鵝跟咱們家的可不一樣。
    "
    旁邊的小媳婦笑著說："這東西冬天往南飛，夏天往北飛，到時候肯定不一樣。
    "
    "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
    薛成遠聽後笑道："老嬸子，別算了！買鵝苗的時候算我一份，也給我留些。
    "
    "回頭我們也嚐嚐鵝蛋是什麽味道。
    "
    "成遠都這麽說了，那肯定得買！"
    一群人離開草地，剛走到耕地邊緣，便聽見有人喊道：“捉到了！”“夠不夠？”
    “東西真不少，快過來！”
    聽到這聲音，薛成遠等人頗感好奇，邁步轉向說話的方向。
    “大嫂，你們在忙什麽呢？”
    薛成遠上前詢問。
    “成遠來啦！”
    眾人聞聲回頭。
    “成遠，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捉到了蝲蛄，你不是一直惦記這個嗎？這有不少呢。”
    “讓開些，讓成遠進來。”
    大家為薛成遠騰出空位。
    “成遠，你來看看這個。”
    黃挺媳婦拿出一隻類似小龍蝦的生物遞給薛成遠：“這就是蝲蛄，這東西不好捉，難得見到。”
    薛成遠接過一看，褐黃色的身體，兩個不大不小的鉗子，確實和小龍蝦很像。
    若要挑差別，他隻能說是煮熟後味道可能不同。
    “這種東西很多，稻田裏有一些，前麵的小溪裏也有不少。”
    “老嬸子，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看看撈一些，回去嚐嚐味道。”
    “還能有什麽味道，我吃了也不好吃啊！”
    “老嬸子別說了，成遠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用了，你們忙吧。”
    黃挺媳婦對薛成遠說：“薛成遠，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地裏的活都幹完了，今天還得上山采野菜。”
    “好。”
    等眾人走遠，薛成遠確認周圍無人，立刻將中華秋沙鴨放入空間內，以免一會兒拎起時不小心弄傷兩隻。
    接著他又取出水獺一家大小。
    才隔多久不見，小水獺就已經長大了許多。
    拿著蝲蛄，薛成遠對麵前的水獺說道：“去抓這個。”
    隨後他放下背簍，取出裏麵的鐮刀，墊上一層雜草。
    隨著“撲通”一聲，水獺們陸續躍入溪水中。
    而薛成遠則走向稻田邊，打算在裏麵尋找，看看有沒有。
    事實證明，縱使薛成遠視力極佳，還是敵不過這裏東西稀少。
    折騰了半天，隻抓到幾隻。
    等回到背簍旁時，裏麵已堆滿了密密麻麻的蝲蛄。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了幾條泥鰍和不少田螺。
    乖乖，這水獺是不是打算把溪流裏的東西全抓光了？
    正當薛成遠思考之際，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水獺“咕咕”的叫聲。
    幾隻小水獺叼著東西跑向溪邊，放進背簍，然後趴在岸邊遠遠望著溪流中的動靜。
    順著小水獺的目光望去，溪流中的漣漪四散，水獺正在與某種不明物體激烈爭鬥。
    幾隻小水獺趴在那兒，那焦急的模樣讓薛成遠也緊張起來。
    隨著水流四散，水獺翻滾出水麵，薛成遠終於看清了爭鬥的對象。
    那是一條身上呈紅褐色、帶有兩行深棕色圓斑且相互交錯的生物。
    圓斑顏色較淺，外側稍顯散開。
    它纏繞著水獺，在水中不斷顫抖。
    由於溪流離岸邊有些距離，再加上水獺英勇無畏，
    眼看水獺身處險境，身體被纏繞，不斷掙紮，實際上已經將對手壓製住。
    隨著時間推移，雙方爭鬥的位置逐漸靠近薛成遠所在的岸邊。
    當水獺拖著戰利品上岸時，薛成遠才得以看清這條蛇完整的身軀。
    蛇頭呈三角形，身體細長，約一米左右。
    整個頭部被水獺牢牢咬住，試圖反咬卻毫無辦法。
    僵持許久後，隨著水獺鬆口，蛇頭重重摔在地上。
    水獺甩掉纏繞的蛇軀，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對著薛成遠露出獠牙。
    薛成遠走近一步，用腳撥弄著蛇屍確認其死亡後，蹲下身子開始翻找。
    他對這種蛇有些印象，卻想不起具體叫什麽。
    “別捉了，留些在這裏吧，我們回去。”薛成遠招呼水獺上前，將捕獲之物收進空間裏。
    提著蛇屍，又把一部分蜊蛄放進去，然後招呼天鵝出發回村。
    蜊蛄太多吃不完，不如放進空間增加多樣性，順便擴充一下空間容量。
    “成遠回來啦？”采藥人在村裏整理繩索時注意到他。
    “老藥，你又在忙活啥呢？”
    薛成遠走近問道：“家裏不是有不少繩子嗎，怎麽還動手編新的？”“不夠用了，太短了，上次我發現一麵崖壁上有株赤靈芝，可繩子長度不夠，一個人根本取不到。”“這次咱們一起去，一定要把那東西帶回來，至少百年以上的赤靈芝，非拿到不可！”聽到這話，薛成遠頓時來了精神：“那再好不過，到時候你拿繩子，我拿靈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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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逗你玩呢。”薛成遠笑著說道，“這些以後再說，你先把自己的繩子弄好吧，急什麽。”采藥人點點頭，繼續忙活起來。
    “對了，我剛才抓了些蜊蛄，晚上去我家嚐嚐我的手藝？”“老臉都要丟光了，怎麽又來找我，不行不行。”采藥人剛要再開口，忽然看到薛成遠手中的蛇臉色驟變。
    “這東西哪兒來的？”
    “怎麽了？這蛇有問題？”“這是蝮蛇，你看這顏色，是白眉蝮蛇！”
    采藥人神情嚴肅，把繩子扔在一旁，起身走向薛成遠仔細檢查他的衣袖、領口和褲腿。
    “喂，老藥，你這是幹啥呢？”
    “別問那麽多，我看看你有沒有被它碰到！”轉了一圈，采藥人鬆了口氣，“行了，如果真被咬了，你現在早就不行了，在路上就已經渾身無力癱在那裏。”
    “是在田邊的小溪裏發現的，在抓蜊蛄時看到有東西打架，後來就沒動靜了，我用樹枝把它撈上來的。”“田邊？糟了！居然出現在田邊了？”采藥人臉色大變，“這事待會得跟老隊長匯報。”
    “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這可是蝮蛇啊！被咬一口基本就沒命了！”
    采藥人掰開蛇嘴查看牙齒，“這東西咬住人兩小時內必死無疑，沒救的！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這是我們長白山最毒的一種蛇！”
    “這家夥潛伏了一整個冬天，沒想到現在跑出來了，還跑到田邊，事情嚴重了！”
    第一百章：村內重大決定，圍剿毒蛇計劃啟動！
    看著采藥人的緊張模樣，薛成遠立刻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
    畢竟活了幾十年的人，隨便被這種蛇咬一口就能送命。
    這兒是山區，下趟縣城得好幾個小時，山裏的醫療條件又差，采藥人平時就負責采藥、看病之類的事兒。
    附近幾個村子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來找采藥人幫忙。
    可以說采藥人就是那種宣傳畫裏提到的赤腳醫生，啥都能做。
    “之前王家屯遇見過這種蛇嗎？”
    薛成遠注視著采藥人，神情鄭重地問：“這東西應該由來已久，而且村子裏發生過事，否則你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聽聞此言，采藥人微微一愣，目  雜地看著薛成遠，遲疑片刻後點點頭：“確實有過，還不止一次。”
    “僅我們村，之前因這種白眉蝮蛇死了不止三個人。”
    “一個是老隊長的侄子，一個是被稱為五奶奶的五姐的大孫子。”
    “還有……”采藥人長歎一聲，“還有我的女兒。”
    看著采藥人痛楚的表情，薛成遠神色一緊，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逝去的都是至親之人，令人肝腸寸斷。
    “這些事都發生在過去，近幾年村裏確實沒人被咬過，反倒是李家村、白家村、靠山屯等地近年來因此死了不少人。”
    采藥人調整情緒說道：“但凡見到這東西靠近村子，我們都得竭力清除幹淨，決不能留它！”
    “若遇熊狼虎豹，我們至少還能抵抗，即便受傷也能存活，但這東西，一口就能致命，誰家承受得起失去親人的痛苦？”
    薛成遠沉默片刻，點頭同意。
    這就是人類與生物爭奪生存空間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後你上山時，看見蛇一律不得靠近，無論死活都一樣。”
    薛成遠看著不再有笑意的采藥人，點頭回應：“知道了。”
    “除了這條蛇，你還記得其他相關的情況嗎？”
    采藥人思索道：“應該是某種水生動物，從咬痕來看像是水獺，不過這種動物不可能生活在山溪中，那裏食物不足，而且那條山溪距離村莊太近，它們不會在那裏築巢。”
    薛成遠搖搖頭：“我隻是看到蛇飄到岸邊才把它勾過來。”
    “罷了，別糾結了，成遠你先回去，下次進山一定要加倍小心。”
    采藥人嚴肅地說：“現在正是蛇活躍的季節，潮濕的地方還有蠍子毒蟲。”
    “長白山的夏天尤其危險且不可預測。”
    “嗯。”
    薛成遠回到家，將蜊蛄倒入盆中簡單清洗後晾在一旁瀝幹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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