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斬殺劫匪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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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魔網!”舞娘心疼得大叫,眼睛都紅了,“這塔也是寶貝!一起上!搶過來!誰搶到頭功,賞一千魔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下又有十幾個自恃修為不錯或身懷異寶的劫匪紅著眼衝上來,各種飛爪、套索、禁錮類法器、甚至徒手,都往幽木塔上招呼,想強行切斷它與竹韌的聯係並將其奪取。
竹韌冷笑:“我的塔,也是你們這些雜魚能碰的?”
他意念催動,幽木塔猛地一個急速旋轉,塔身幽光大盛,表麵符文仿佛活了過來,一股更加強大的鎮壓之力爆發開來,然後猛地向下一落!
“轟!”
巨塔如同山嶽般砸落,整個巷道劇烈震動,仿佛地龍翻身!五六個躲閃不及、正試圖奪取寶塔的劫匪連慘叫都沒能發出,直接被砸在了塔底,成了肉泥!恐怖的衝擊波混合著塔身震蕩出的幽光,呈環形向四周猛烈擴散!
“哇啊!”
“呃!”
周圍二十多名劫匪如同被狂風掃中的落葉,被這股巨力震得東倒西歪,人仰馬翻,修為稍弱的更是直接筋斷骨折,吐血不止。陣型瞬間大亂!
趁此良機,竹韌劍訣狂催,神識之力毫無保留地湧出。
飛劍在混亂不堪、倒地未起的劫匪群中極速穿梭、切割、點刺!
“噗嗤!”
“哢嚓!”
“啊!”
飛劍每一次斬擊到劫匪,都必然帶起一蓬鮮血和一聲短促的慘嚎。
飛劍高效而冷酷地收割著生命。原本擁擠的巷道,迅速被清空出一片區域。
那使鏈錘的劫匪剛掙紮著爬起來,鏈錘還沒掄起,飛劍便已從他頸間掠過。
劫匪們徹底膽寒了,僅存的二十來人鬥誌徹底崩潰,哭爹喊娘地想四散逃竄,互相推搡踩踏。
但巷道狹窄,出口一端被竹韌擋住,另一端則被如同門神般矗立的幽木塔徹底封死,哪裏逃得掉!
竹韌殺得興起,體內《枯榮不滅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丹田內枯榮真元在激烈的消耗中反而愈發凝練精純,對生滅輪回的意境感悟更深。
飛劍越發淩厲迅捷,帶著一股萬物凋零的肅殺之意。
舞娘見大勢已去,手下死傷殆盡,臉上血色盡褪。她猛地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腕間銀鈴上,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殷紅。
“鈴鈴鈴!”
銀鈴吸收了精血,發出前所未有的妖異刺耳尖鳴,道道肉眼可見的粉色音波如同漣漪般急速擴散開來,這音波不僅衝擊耳膜,更直接針對神魂,帶著強烈的迷魂、亂神、癲狂的效果。
竹韌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如同被重錘敲擊,神魂劇烈震蕩,眼前景象微微晃動模糊,禦使的九幽劍光華一暗,速度驟減,差點一個操控不穩飛回來。
舞娘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肉痛,卻不敢有絲毫停留,整個人化作一道比之前快上數倍的粉紅遁光,如同燃燒的流星,不惜代價地朝著被幽木塔封鎖的巷口方向急竄!她竟是想硬衝過去。
“哼!強弩之末,還想走?” 竹韌強忍神魂的不適和暈眩,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他瞬間清醒。
他全力催動神念,溝通幽木塔。
堵在巷口的幽木塔猛地一震,塔身幽光前所未有的璀璨,嗡鳴著衝天而起,然後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那道急竄而來的粉紅遁光狠狠鎮壓而下!塔未至,那股龐大的鎮壓之力已經讓周遭空氣凝固,地麵寸寸龜裂!
舞娘尖叫著,將身上所有防禦魔器,一枚玉簪、一隻手鐲、一麵小盾——全部祭出,迎風便長,試圖抵擋。同時雙手連連揮動,打出粉紅光罩。
但在全力催動的幽木塔麵前,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徒勞。 “轟轟轟!” 玉簪斷裂,手鐲崩碎,小盾被撞飛,光障如同氣泡般破滅。
“不……” 在舞娘絕望的尖叫聲中,巨塔無情地碾壓而下!
“轟!”
大地再次劇烈震顫,粉紅遁光被硬生生砸回地麵,顯出身形。
她渾身是血,癱在塔底砸出的深坑邊緣,狼狽不堪,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她剛艱難地抬起頭,一柄飛劍已經懸停在她眉心前一寸,劍尖吞吐的寒芒刺得她皮膚生疼。
竹韌慢悠悠地走過來,腳步略顯虛浮,額角見汗。喘了幾口粗氣,抹了把臉上濺上的血點和汗水。
他看著坑中狼狽的舞娘,扯了扯嘴角笑道:“姑娘,舞還沒跳完呢,曲子也沒停,急著走幹嘛?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舞娘麵如死灰,眼中充滿怨毒和絕望,咬牙道:“小子!要殺便殺!老娘認栽!十八年後……”
“有骨氣!可惜,走錯了道。”竹韌打斷她的狠話,淡淡評價了一句,然後心念一動。
懸停的九幽劍輕輕向前一送,精準地沒入其眉心。
舞娘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最終軟軟倒地。
竹韌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拄著九幽劍,微微彎下腰,劇烈地喘息了幾下。
這場以一敵七十的惡戰,對他的神識、真元、體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他感覺丹田氣海內的真元消耗了近九成,神魂也因最後那下音波衝擊而有些隱隱作痛。
歇了十幾息,他直起身,開始麵無表情地打掃戰場。他走過去,取下他們的儲物袋,看也不看便掛在腰間。七十多個儲物袋,掛滿他的腰間。
做完這一切,他召回幽木塔,變小沒入丹田。九幽劍也飛入背後劍鞘。
他拖著疲憊不堪卻異常挺拔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卻堅定地消失在長巷之中。
第二天早上,竹韌走進“魔茗軒”茶樓,在三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客官,要喝什麽茶?”小二走了過來。
“一壺雲霧魔茶,配四碟茶點。”竹韌打了個響指。
小二很快端上茶點,竹韌剛拈起一塊梅花酥,鄰桌的議論聲就飄了過來。
“聽說了麽?昨夜東巷那事兒!”一個麻臉修士拍著桌子,震得茶碗叮當響,“舞娘那夥人,整整七十來個,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