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蔣天生低沉而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陳耀，還裝什麽？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
    蔣天生的聲音冰冷如刃，直刺陳耀的心髒。
    陳耀愣住，心中一沉，“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蔣天生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憤怒與輕蔑，“你自己做的事，難道不清楚？”
    “老大，你在胡說什麽？”陳耀焦急萬分，語速加快，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我在幫你辦事！現在我也被綁著，你看不到嗎？”
    “少來這一套！”蔣天生的聲音驟然尖銳，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你早和外麵的人勾結了吧？從進酒吧那一刻就表現異常！現在落得這種下場，活該！”
    “你瘋了嗎？！”陳耀語氣透著慌亂，“我怎會害你？你是洪興的老大，害你對我有何好處？”
    “還敢狡辯？！”蔣天生咬牙切齒，聲音充滿憤怒與絕望，“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麽？！”
    ‘我算半個自己人，烏鴉的手下。’哼，莫非烏鴉現在成了你的靠山？這話未免也太直白了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耀語氣緊張，搖頭的動作顯得有些慌亂。
    “蔣天生，冷靜點！我和烏鴉確實有合作，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一夥的！”
    “胡扯！”蔣天生怒吼，聲音裏充滿殺意，“一夥的？要是真是一夥的，為何不見你被打？為何沒和我一起被塞進這車裏？是你帶我去了那家酒吧吧？你敢否認嗎？”
    陳耀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說不出話。無論他如何辯解，似乎都無法澄清這一切。
    “我真是看錯你了，陳耀！你這個背叛者，廢物！”蔣天生怒不可遏，掙紮著試圖掙脫繩索，卻徒勞無功，“我早該提防你，早該識破你這頭白眼狼！”
    “住口！”
    陳耀終於爆發，聲音夾雜著幾分心虛與急躁，“再鬧，我不救你了！”
    “哈哈哈，救我？你還有臉說救我？”蔣天生冷笑，“你這條走狗，自己逃命都難，還談什麽救我？看看你現在這樣，連小嘍囉都敢對付你！這就是你的結局，陳耀！”
    “你給我閉嘴！”
    陳耀全身因憤怒而顫抖，聲音帶著尖銳的怒意：“再囉嗦，我真不管你了！最好識相點，讓我想想辦法！”
    “嗬嗬，想辦法？”蔣天生笑得誇張，“你都快撐不住了，還有閑心找辦法？你能想到什麽？連自己都救不了，廢物一個！”
    陳耀臉色陰沉如暴雨欲來，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堵住蔣天生的嘴。然而此刻，他連站起的力氣都不剩。
    寂靜籠罩兩人。
    “等著瞧吧。”陳耀低語，語氣滲入冷酷，“你會明白我不是廢物。等著，蔣天生。”
    蔣天生未作聲，但那輕蔑的笑聲在黑暗裏回蕩，似一根針紮進陳耀心底。
    夜幕下，工廠外驟然響起刺耳的刹車聲，燈光掃過滿是鏽蝕與塵土的大門。幾個紋身男子拉開後車門，粗暴地將兩人扔出，重重摔在冰涼的地上。
    “砰！”蔣天生跌落地麵，額頭撞到碎石，疼得悶哼，卻迅速抬起頭打量四周。這裏是一片荒廢的廠房，塵埃在昏黃光線下浮動，空氣中彌漫鐵鏽的氣息。
    “喂！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蔣天生驟然坐起，目光如炬，直射那群距他不遠的黑衣壯漢，眼底怒火交織著不安。
    “我是洪興龍頭蔣天生！誰敢碰我？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幾個大漢互視而笑，毫不在意他的咆哮。人群中，一名刀疤臉輕蔑地哼了一聲，雙臂環胸，冷冷打量著他。
    “洪興龍頭？”刀疤臉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這稱謂，“你以為這是港島？你的那一套把戲還能在這裏行得通？”
    “放肆！誰敢動我一下，整個洪興絕饒不了你們！”蔣天生怒吼，臉色從憤怒轉為慘白，聲音卻愈加堅定，“我說到做到！”
    “哈哈哈哈！”旁邊陳耀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聲裏夾雜著癲狂與暢快，仿佛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宣泄而出，“蔣天生，你這老東西，現在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蔣天生愣住，迅速扭頭盯著陳耀，眼中滿是震驚與怒火。
    “陳耀？！”
    他聲嘶力竭，像遭雷擊般震顫，聲音陡然拔高，“你也想害我？！”
    “害你？哈哈哈！”陳耀笑得更加響亮，眼神裏充滿惡意與嘲弄，“老狗，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誰讓你自視甚高，以為所有人都得聽你的？今日，就讓你明白，最終的贏家到底是誰！”
    “你瘋了嗎！瘋了嗎？！”
    蔣天生掙紮著試圖站起，卻被繩索牢牢束縛，動彈不得。
    “你就不怕洪興找你麻煩嗎？不怕我那些兄弟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洪興？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陳耀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你以為自己真算什麽人物？不過是垂垂老矣的廢物，連身邊人都護不住，還妄圖掌控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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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蔣天生咳出一口血，重重摔在地上，氣息急促，聲音虛弱至極。
    “兄弟……兄弟！”
    蔣天生察覺局勢危急，低下頭，語氣轉為哀求：
    “陳耀，有話好說！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你要多少都行！”
    “錢？”
    陳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臉貼近蔣天生，神情陰鷙，“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的錢？你有的，我早就該拿走。如今，我隻要你的一樣東西——”
    “什、什麽？”
    蔣天生嘴唇顫抖，氣息微弱地問。
    “——你的命！”
    陳耀一字一句，吐露冰冷的話語。
    蔣天生趴在地上，胸腔劇烈起伏，嘴角的血跡尚未幹涸，雙目死死瞪著不遠處的陳耀，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
    兩人皆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陳耀！你這個白眼狼！"蔣天生怒吼，聲音沙啞卻飽含怨毒，"我早該識破你這狼心狗肺的真麵目！當初就應該把你剁成肉醬喂狗！"
    陳耀聽後，臉上勉強維持的笑意瞬間凝固，片刻後又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盡管手腳被束縛，身體難以動彈，他的眼神依舊陰沉狠辣，"嘖嘖，蔣生，這種時候你還嘴硬？"
    他微微轉動脖子，試圖緩解被繩索勒緊的不適感，眼神冰冷刺骨："你該不會以為，人人都要對你卑躬屈膝吧？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太遲了！"
    "你敢！小雜種！隻要動我一根手指頭，洪興的人絕不會放過你！"蔣天生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狠意，像一頭困於絕境卻仍不低頭的猛虎，"現在回頭還不算晚，放了我！"
    我可既往不咎，給你財富，給你權勢，給你所求的一切！”
    “財富？權勢？”
    陳耀仿佛聽見世上最荒唐的玩笑，身子倚靠在水泥柱上，仰頭狂笑，笑聲在空蕩的廠房中久久回蕩。
    “老家夥，如今你還拿錢和地位來壓我？怎麽不想想，你的命配得上這些嗎？”
    蔣天生臉色鐵青，指節因緊握而發響，卻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你這畜生，早晚……”
    他咬牙切齒，聲音沙啞，“老子死了，你也別想活！洪興的人絕饒不了你，港島容不下你！”
    “哈哈，誰說我非得活很久？”
    陳耀忽然止住笑聲，麵容冰冷，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殺意，“可你，蔣天生，今日必死無疑，沒人救得了你！”
    “陳耀！你這個狗東西！你完蛋了！知道嗎？完蛋了！”
    蔣天生雙眼赤紅，狀若瘋獸，奮力掙紮著想掙脫束縛，卻徒勞無功，
    “有種你就動手啊！你還在等什麽？！”
    “閉嘴，蔣天生。”
    陳耀冷笑逼近，低聲說道，語氣陰沉而狠辣，“今天輪不到你囂張。洪興的龍頭又如何？”
    “龍頭算什麽！在這裏，你連條狗都不如！”
    “你簡直是瘋了！瘋子！”
    蔣天生奮力掙紮，身體在地上扭動，宛如一頭被困的猛獸，咆哮道：“你不會有好結果的！陳耀，聽好了，報應遲早會找上你！”
    “報應？我不信這一套！”陳耀冷哼一聲，眼神充滿輕蔑，“報應隻會降臨到軟弱的人身上，而我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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