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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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落日部落幫她尋找肯恩,根本就是一種交易。但是,她還是很真誠地向曦和部落眾人道了謝。族長寂也立即安排族醫為肯恩處理傷勢。
看著肯恩破爛的衣衫,蘇恬恬找來柔軟的獸皮,給他縫製了一條獸皮裙。雖然,隻是簡單的款式,但是,複雜的她也不會呀。至於肯恩自己,“嗬!”這個在星際獸世土生土長的獸人,更是連針線都沒碰過。
夜深了,篝火靜靜燃燒著。蘇恬恬和肯恩坐在火堆旁,她輕聲講述著來到這原始獸世後的經曆,肯恩認真聽著,當說到獸獸需要獸核來恢複能量時,肯恩突然從腰間解下一個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子。
"給你。"他不由分說地把袋子塞進蘇恬恬懷裏。
"這麽多?"蘇恬恬驚訝地打開獸皮袋,裏麵滿滿當當地裝滿了散發著微光的獸核。
"都是你獵的?"她抬頭問道。
肯恩點頭。蘇恬恬仔細數了數,整整十九顆獸核。"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黑暗森林?"
"嗯。"
"就為了獵殺魔獸?"
"不是,"肯恩搖搖頭,"我醒來時就在那裏。想著你們應該也在附近...就一直沒離開。"
"所以你就一邊找我們,一邊獵殺魔獸?"
"遇到就殺了。"
"厲害。"蘇恬恬由衷地豎起大拇指,也沒有跟肯恩客氣。眼下當務之急,就是盡快讓獸獸恢複能量。
轉眼到了祭祀的日子。
落日部落裏,祭壇矗立在部落中央,由白色的巨石堆疊而成,每一塊石麵都經過精細打磨,在火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
石麵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古老的獸形圖騰——雄鷹、巨狼、蟒蛇、老虎、豹子、狐狸…每一個圖騰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曆經歲月洗禮卻依舊清晰。
祭壇呈階梯狀上升,最頂端是一塊平整的圓形石台,直徑大約三米,表麵鑲嵌著七顆拳頭大小的瑩白獸骨,排列成北鬥七星的形狀。石台正中央凹陷下去,形成一個淺碗狀的池子,邊緣刻著一圈螺旋狀的紋路。
在祭壇的四麵基座上,各蹲踞著一尊獸首人身的石像。東麵是鹿首,西麵是狼首,南麵是鷹首,北麵是熊首。每尊石像口中都含著一顆發光的赤紅晶石。
族長寂手持火把,點燃了祭壇頂端石盆裏的篝火,還有四角神獸前的輔火。然後走向人群邊緣,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大巫拘禮:"請大巫主持祭祀。"
大巫佝僂著枯瘦的身軀緩步登上祭壇,他布滿皺紋的臉上塗滿了紅白相間的油彩。隨著他沙啞的吟唱聲響起,她枯瘦的手指顫抖著舉起獸骨法杖。“請神使!”
祭壇底下的獸人們,齊聲高喊,“請神使!請神使!請神使!”
蘇恬恬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向祭壇。她身披獸人們給她縫製的七彩羽衣,腰間懸掛著二十顆獸牙串成的腰鏈。獸人們自發分開一條道路,蘇恬恬在祭台站定。
大巫顫巍巍端著一個骨製聖杯,杯中盛著泛著銀光的聖水。她枯瘦的手指沾了沾聖水,開始繼續吟唱,聲音沙啞而悠遠。
蘇恬恬仔細聽了聽,好像唱的是:"日月同輝,星辰為證,以遠古之血,喚神使之真容..."
隨著咒語響起,她的手指輕輕點在蘇恬恬的額頭上。那滴聖水觸碰到皮膚的瞬間,竟化作一道銀光擴散開來。
蘇恬恬隻覺得一股清涼之意從額頭蔓延至全身。她的身體開始發出柔和的白光,周身漸漸升起嫋嫋白霧。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黝黑的偽裝膚色如潮水般褪去,露出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膚。
霧氣中,她破舊的獸皮衣物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潔白如雪的華麗長裙,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她束起的黑發如瀑布般散開。
一頂鑲嵌著七色寶石的銀質皇冠憑空出現,輕輕落在她的發間。她的右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根銀白色的手杖,杖頂懸浮著一顆晶瑩的水晶球。
最令人驚歎的是,她的額間浮現出一朵金色的蓮花印記,花瓣栩栩如生,散發著神聖的光芒。當白霧完全散去時,站在祭壇上的已不再是那個黑瘦的"雄性",而是一位高貴聖潔的神女。
整個部落鴉雀無聲,所有的獸人都跪伏在地,不敢直視她的容顏。祭壇四角的獸首石像同時發出共鳴般的低吟。
蘇恬恬緊閉雙眼,意識如羽毛般漂浮在虛空之中。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變化,唯有雲絮般的暖流托著四肢百骸,好像整個人正躺在初春融化的雪雲裏。
識海深處,那顆沉寂多時的本源之種正被金輝層層包裹,如同被陽光喚醒的冰種翡翠——每道金光都化作細密的蠶絲,將整棵小樹苗纏繞成璀璨的光繭。
外界喧囂盡數消弭,蘇恬恬的意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識海之中。那株翡翠小樹苗的根係在她識海內舒展。她能感受到,小樹正在吸收祭壇傳遞來的古老能量,嫩綠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點點瑩綠的微光如星火般自她周身浮現,輕柔地流轉縈繞,繼而化作朦朧的光暈向四周漾開。那光芒似有生命般,悄然沒入在場獸人們的胸膛。霎時間,每個獸人都感到一股溫潤的暖意自心口流淌開來,如初春解凍的溪流般浸潤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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