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故意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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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伯伯身為兵工廠廠長,在得知這次兵工廠考試有人利用職務之便謀財後,嚴厲徹查了此事。
    兵工廠行政科的主任收了阮建軍的錢,被撤職處理。
    阮建軍賄賂兵工廠行政科主任的事情傳到了機械廠廠長耳朵裏。
    機械廠廠長也把阮建軍車間主任的職位給撤了,降為普通工人。
    這些對阮安寧來說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晚上要我做一頓大餐好好慶祝。”
    “好。”
    顧長卿看著眼睛裏帶光的媳婦兒,胸口一片柔軟。
    烏木般的眸子裏蘊含著一絲不自知的柔情。
    顧長卿回了屋子,取出剛才的信件。
    快速閱過信上的內容後,心下微安。
    上麵的人開始重視他提供的那些科研資料,事情的發展在他的預料之內。
    信裏提到,給他的科研獎金已經匯到了他的私人賬戶。
    顧長卿自抽屜裏取出一張存折。
    “這是什麽?”
    阮安寧正在淘米準備做飯。
    忽然麵前出現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手上捏著一張存折。
    “我所有的家當,現在開始都歸你管。”
    阮安寧把手上的水漬在圍裙上擦幹淨,然後接過那張存折。
    “個、十、百、千、萬,三萬塊!”
    阮安寧瞠目結舌,好家夥!居然是個隱形富豪啊!
    這七零年代的萬元戶,可相當於後世千萬級別的富豪。
    “歸我管?”
    阮安寧有種天上掉餡餅被驚喜砸中的感覺,笑得眉眼彎彎。
    “對,以後我賺的錢也都給你。”
    顧長卿唇角微揚。
    沒想到他這媳婦兒還是個小財迷。
    隻要她喜歡,他以後會努力多賺錢給她。
    “以後,你想買什麽就買,不用為我省錢,我賺了錢就是給你花的。”
    男人說完就去院子裏搬柴火去了。
    阮安寧心口微微泛著一絲甜意。
    原來被人放在心上疼的感覺是這樣的。
    晚上阮安寧做了幾道菜,京醬肉絲、麻婆豆腐、糖醋鯉魚、三鮮湯。
    顧父大老遠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上桌後才發現了一道久違的菜。
    京醬肉絲是京市常見的一道家鄉小菜,以前在京市的時候,他最喜歡吃的就是這一道菜。
    自從下鄉後,他就沒吃過了。
    顧父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比記憶中的味道還要好吃。
    “安寧,你這手藝真是比國營大飯店的廚師還要厲害。”
    顧父毫不吝嗇地朝兒媳婦豎起大拇指。
    顧母與顧長卿紛紛點頭認同。
    “爸,媽,我做飯還行,但下地幹活,我可就沒這麽能幹了。”
    阮安寧不是為了偷懶,隻是實話實說。
    兩世她也沒幹過農活,好在現在春耕也還沒到。
    “你不用下地,那些農活我來做就行,賺錢養家是我的責任。”
    顧長卿道。
    顧父和顧母點頭附和。
    “安寧,幹農活的事情有爸媽還有長卿在,你在家裏休息就行。”
    兒媳婦不嫌棄他們,願意下鄉嫁到他們家裏來。
    哪還能讓兒媳婦再幹那些農活。
    阮安寧也不矯情。
    “那以後我就在家裏負責做飯,做家務,爸媽還有長卿你們出工回來後,就能吃到現成的熱飯菜。”
    家裏分工明確,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才有奔頭。
    顧父和顧母見兒媳婦這麽懂事,也不再多說什麽。
    第二日,不用去上禮堂政治課,阮安寧便讓顧長卿帶她去鎮上的廢品站。
    還是昨天晚上一家人提到下地幹活的事情,提醒了她。
    她雖然不能下地賺工分,但她可以做別的事情啊。
    例如做上一世的老本行,行醫治病救人。
    她媽在桂花村能以治病抵工分,她也可以。
    隻是,她現在沒有行醫資格證。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考個行醫資格證。
    廢品站裏一般有一些這方麵的資料,她想去看看。
    要是沒有,她再去書店看看。
    她的理論知識紮實,實踐經驗豐富。
    但每個年代考試的醫學知識範圍各有不同,要想順利考過,多做些準備總沒錯。
    廢品站很大,阮安寧跟顧長卿說了要找的一些書籍之後,兩人就分頭找起來。
    阮安寧在一堆廢舊的報紙和書籍裏找了一會兒,還真找到了兩本有關醫學方麵的書。
    忽然她腳下踩到什麽東西,她挪開腳,發現是一個有些破損的帶軸畫。
    阮安寧撿起那幅破損的畫,微微滾動打開畫軸一角,雙眼頓時發亮。
    前世,她有喜歡收藏古玩字畫的愛好。
    所以,看到那幅畫卷上的春日圖時,她一眼斷定這是出自北宋名家的真跡。
    她不動聲色地將那幅畫軸收了起來,放進了空間。
    後麵又找了一下,沒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
    顧長卿也找了兩本醫學方麵的資料,一並遞給阮安寧。
    給了廢品站的老大爺一塊錢,阮安寧拿著幾本醫學資料與顧長卿便離開了廢品站。
    從廢品站出來後,顧長卿說要去辦點別的事情。
    阮安寧正好要去供銷社買些東西,兩人約好半小時後在供銷社門口碰麵。
    供銷社人很多,阮安寧來到買日用品的櫃台那裏。
    要了兩盒百雀羚雪花膏,付了一塊錢。
    今天早上她看到婆婆的臉和手都皸裂了,這兩盒雪花膏是給她婆婆買的。
    買完雪花膏出來時,有人撞了一下她。
    阮安寧抬頭,正好捕捉到何小霞眼角還未收回的敵意。
    故意撞她?
    阮安寧眼神一冷,沒有說話。
    何小霞卻裝模作樣地笑著賠禮。
    “阮知青,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是你。”
    阮安寧輕輕拂了拂了被撞的地方,像是撣去什麽髒東西似的。
    “沒關係,何同誌下次小心點。”
    阮安寧那嫌棄的神態,落在何小霞眼裏,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這讓何小霞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來,難受極了。
    她剛才其實就是故意撞的阮安寧。
    誰讓阮安寧昨天在禮堂上說文藝匯演她來挑大梁的話。
    支書讓她負責這次匯演排練的事情,她昨天下午去找那些女知青,他們不僅不配合,還說話陰陽怪氣。
    氣的何小霞昨天受了一肚子氣。
    何小霞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到了阮安寧身上。
    恰在此時,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朝供銷社門口走來,頓時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