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千年鐵樹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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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小院,阮安寧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阮安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飛快地奔進小院,隻見小院上有大片血跡。
外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外婆頭上全是血,奄奄一息,卻以自己柔弱的身軀死死護住外公。
母親唐婉清不知所蹤。
“外公外婆!”
看到這一幕的阮安寧,瞳孔劇烈收縮,心髒像被人狠狠捏住。
她飛奔上前,快速檢查起兩位老人的傷勢。
顧長卿見此情景,目色酷厲,眸中隱有一抹殺意掠過。
他快速將兩位老人抱到了屋子裏炕上,方便阮安寧處理傷勢。
阮安寧先是從藥箱裏取出兩瓶靈泉給兩老服下,先穩住兩老的心脈。
外公的傷勢較輕,是外婆替外公擋住了那些人的拳打腳踢。
所以傷勢嚴重的是外婆。
看著外婆頭上裂開的一道深深的口子,阮安寧眼中迸發出一股深沉的恨意。
“畜生,連兩個老人都不放過!”
阮安寧氣得咬牙切齒。
“寧寧,我出去一趟。”
顧長卿嗓音低沉道。
阮安寧抬眸對上男人冷厲的目光,她知道他想去做什麽。
“我跟你一起去。”
報仇的事情怎麽能少得了她。
“乖,你在家裏安心等我,外公和外婆這裏離不了人,我很快就回來。”
欺負到他護著的人身上,顧長卿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渣。
“這個給你!”
阮安寧借著從藥箱拿東西的功夫,從空間取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槍,塞到顧長卿手裏。
顧長卿一愣,看著媳婦隨意塞給他的一把手槍,回過神後眼底一派震驚之色。
“寧寧,這東西你哪裏來的?”
能隨意拿出手槍,他媳婦兒是何方神聖?
顧長卿摸過槍,還摸過大炮。
他舅舅是第一軍區109師團長,他小時候跟著舅舅在部隊待過幾年。
在部隊待的那幾年,舅舅告訴他怎麽使用手槍,怎麽開大炮。
把他當成一個特種兵訓練,他的武術也是在部隊跟著舅舅學的。
“這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一把槍夠不夠?”
不夠她空間的兵器庫裏還有很多,就連最新型的炮彈都有。
這是前兩天她進入係統,小十告訴她空間升級了。
至於為什麽突然升級,阮安寧猜測可能跟她利用空間種植糧食和蔬菜,賣掉之後賺錢有關。
升級之後,空間就多了一間大型兵器庫。
裏麵各種槍支都有,還有最小型的遠程炮彈。
本來她以為這些兵器一時半會派不上用場,便也沒當回事。
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顧長卿聞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把不夠,意思是她還有很多?
縱然見過了大風大浪,此刻顧長卿的臉上也難掩震撼。
“寧寧,這些東西不要告訴第三個人,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阮安寧點頭。
“我知道。”
要不是因為顧長卿要幫她對付那些人渣,她也不會把槍拿出來。
顧長卿是她男人,他的人品從來就信得過。
他知道她有秘密,卻尊重她。
“對付他們用不上槍,我自有辦法。”
顧長卿把槍還給阮安寧。
阮安寧卻反手推給他。
“不管用不用得上,你收著就當防身用。”
顧長卿拗不過阮安寧,隻好收下,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阮安寧給外公和外婆處理完傷勢,就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唐婉清背著一個藥箱匆忙跑進來,滿頭大汗。
“安寧,你外公外婆怎麽樣了?”
唐婉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炕上躺著的兩個老人後,臉上的血色退去。
腳步虛軟,險些栽倒在地,還是阮安寧眼疾手快扶住了母親。
“媽,外公和外婆傷得比較嚴重,尤其是外婆,頭上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阮安寧每說一句,唐婉清麵色就白一分。
“畜生,他們就是畜生!”
向來教養好的唐婉清,此刻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打成這樣,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我已經給外公和外婆處理了傷勢,還得養一陣子傷。”
本來外公和外婆這段時間在她的精心療養下,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
沒成想那幫人渣跑過來刁難,將她外公和外婆打成重傷。
唐婉清點點頭,忽然想起來門外還有人等著她。
阮安寧見唐婉清走到門外,跟外麵的人說了幾句話。
那人安慰了唐婉清幾句便走了。
阮安寧走到門口時,隻看到一道筆直偉岸的背影。
那背影瞧著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安全感。
“媽,剛才外麵的人是誰啊?”
唐婉清從剛才低落的情緒裏回過神,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
“他是桂花村民兵隊隊長,刑峰,你叫他峰叔就行。”
“我今天去給村子裏一戶人家接生,要不是因為那家媳婦胎位不正難產,我早就趕過來了。”
“還是刑峰找了村裏的支書和大隊長把那些畜生叫走,不然,你外公和外婆隻怕現在——”
後麵的話唐婉清沒有說出口,臉上卻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阮安寧輕輕抱住她母親,嗓音帶著一股撫慰人心的力量。
“媽,您放心,那些作惡之人不會有好報的。”
革委會的三名年輕人從阮安寧外公家出來後,被支書和大隊長請去好酒好菜招待著。
兩個小時後,幾人喝得醉醺醺出來,嘴裏還不忘記警告桂花村的支書和大隊長。
“今天看在你們倆的麵子上,我們才沒有把那兩個老不死的往死裏打。”
支書與大隊長兩人連忙點頭哈腰地賠著笑。
兩人心裏暗暗腹誹,要不是因為答應了刑峰要穩住這幾個孫子。
他們兩個才不會在這兒賣力地討好這幾個孫子呢!
直到將三人送出村子,支書和大隊長兩人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兩人聽到背後沉穩的腳步聲,齊齊回頭,看到來人時,又不約而同地斂了斂呼吸。
“阿峰,人已經走了,這陣子應該是不會再過來了。”
刑峰看著漸行漸遠的三個年輕人,臉色沉了又沉。
“辛苦你們兩位了,今天的招待算在我頭上。”
話落便轉身大步離開。
支書與大隊長兩人麵麵相覷,隨即支書了然一笑。
“這個刑峰啊!看來是千年鐵樹開花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