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我的身份還是暴露了。”
    顧雲起身撣了撣依附在風衣上的清灰。
    將還在冒火星的香煙扔在地板上。
    旋轉了幾下腳尖踩滅。
    發出了輕微的滋滋聲。
    房東hp1
    來了，來了。
    天時！地利！魔和！
    惡魔：？
    “終究還是瞞不下去了。”
    惡魔：？？？
    顧雲揚了揚身後黑色的“披風”。
    緩緩走向窗前。
    “傲來霧，花果香，定海一棒萬妖朝，沒錯，我就是……”
    輕風拂過顧雲的發絲，將其托在空中。
    b格瞬間上來了啊。
    有木有。
    兄弟們。
    大眼惡魔愣了愣，隨後在右上方瞬間爆出某個四個角的憤怒符號。
    惡魔：“東海外，水簾中，齊天比高仙折腰。”
    嗯嗯。
    沒錯，沒錯。
    嗯？
    欸？
    “臥槽，你怎麽知道的？！！”
    顧雲猛地一驚，轉過頭，眼睛化為了豆豆眼。
    這個世界不是還沒有……
    忽然一個又一個暴栗直麵打來。
    “我讓你傲來國！”
    “讓你小金人！”
    “讓你定海一棒！”
    “真以為你偷偷摸摸寫的小說我沒看過是吧！是不是還要我叫你三少爺。”
    ？！！
    別打了，別打了。
    顧雲趕緊捂著頭表示認錯。
    淦！
    因為之前以為拿的是異世界文抄公的劇本，所以把幾個在自己原世界比較火的影視以小說的形式寫下來了。
    你偷襲！
    不要臉！
    嚇我一跳，還以為是老鄉。
    “而且就算沒有看你寫的小說，我怎麽會不知道它，光是花果山，定海神針就自動匹配了好嗎？”
    “真以為這幾年我白看神話故事集嗎？”
    你還怪有學問的。
    你是一隻惡魔誒。
    能不能別這麽卷。
    這個世界的娛樂文學和原世界不同，但是這些神話傳承倒是別無二樣。
    ……
    鬧劇過後，二者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融合失敗了會發生什麽？”
    顧雲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惡魔繞著顧雲飄了一圈。
    仿佛在組織語言。
    “不知道，沒有惡魔試過，理論上，伽馬維度的存在都是沒有靈魂的，所以隻要靈魂和本體匹配，且沒有在伽馬維度內，理論上是可以融合的。”
    “你覺得我的靈魂和你本體匹配嗎？”
    “當然不匹配，聽我說完，首先，前置條件必須達成，就是融合的環境不能在伽馬維度，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靈魂的特殊性能不能在其中保持正常，但是能達成最好達成。”
    “其次，必須要惡魔的本體，如果隻是壓製位格被阿爾法維度勉強兼容的分身，就失去了意義，因為這樣的融合，你最多在阿爾法維度發光，在伽馬維度根本翻不起浪花，而惡魔的本體正常情況不可能存在於阿爾法維度。”
    “然後就是怎麽融合，這一點和我們的惡魔本身權能有關，如果說權能是一棵樹，神明運用信仰的規則之力，可以將身上的樹葉給予信徒，收回後將再次化為養分回歸大樹，而惡魔則是通過契約的規則之力將樹枝或者其他部分嫁接給交易者，隨手便任其發展，所以我在想如果將整棵樹嫁接過來會怎麽樣？這也就是我打算嚐試的融合。”
    “最後，也就是靈魂與本身的匹配，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我的權能是同化，可以將本體同化為所觸碰物體的同一種物資，碰到水我可以化作水，碰到影子我可以化作影子，而碰到靈魂，我亦可以化作靈魂，當然根據同化的東西，維持的時間不一樣，影子我可以同化好幾年，而靈魂我隻能同化幾個小時。”
    顧雲眉頭一挑。
    “聽起來很厲害，你在惡魔的圈子裏是隱藏大佬嗎？因為被人偷襲隕落下界？”
    “不是，我是小雜魚。”
    ？？？
    “這種能力能墊底的？我感覺很牛b啊！你自己擺爛是吧。”
    惡魔顫抖了一下，眼睛轉到背麵，不再與顧雲對視。
    仿佛陷入了不想被別人發現的回憶。
    兩分鍾後。
    “謝謝，你是第二個誇我能力厲害的，祂們隻是稱我為拙劣的模仿者。”
    ？？
    “因為我的能力局限性很大，不管是需要接觸的前置條件，還是同化是限時的，都對戰鬥的限製很大，無法戰鬥的惡魔隻能在惡魔社會的底層。”
    “咦，那第一個是誰？”
    “祂是我的領路人，也是我憧憬的存在？”
    “男的女的？”
    “你問這麽多幹嘛？”
    “好奇嘛。”
    惡魔急忙轉移話題。
    “告訴我你的選擇。”
    這一頓嘴炮下來。
    確實有點瘋狂了。
    沒有一點先驅者的實踐。
    全靠一手理論上。
    這是在賭命啊！
    但是底層的存在。
    不瘋點，不賭命。
    拿什麽贏啊？
    “最壞的情況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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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靈魂消散，我根源受損，嚴重的話一生也用不了權能。”
    “這麽看起來我好像虧點，你起碼還活著。”
    “所以？”
    “所以我選二，我們兩個都是雜魚，但是誰規定雜魚不能登臨維度之巔的，我的靈魂按你說的，已經不在八界之中存在了，是獨一無二的，那麽現在的融合是準備跳出三維之外了？”
    顧雲其實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靈魂特殊。
    他並沒有告訴惡魔自己真正的來曆。
    但是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是嗎？
    目標一致就好了。
    “雖然這話很中二，但是確實沒錯，也很帥氣。”
    “那麽，契約開始。”
    眼前的惡魔之眼即刻又被血色籠罩。
    顧雲明白，這應該是動用權能的表現。
    權能嗎？
    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
    “吾，掌管同化權能的惡魔，維爾納，與人族顧雲，立下終身契約。”
    “吾願。”
    “以吾之權能為契，以吾之血肉為鎖，以吾之真名為誓。”
    “融於汝之靈魂。”
    “成為汝之刀劍。”
    “汝，可願同以靈魂為契，以血肉為鎖，以真名為誓。”
    “與吾締結契約，接納吾之全部？”
    “聽起來怎麽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似乎看起來你虧了。”
    “那，汝相信吾嗎？”
    “不相信。”
    惡魔沒有意外。
    “那汝可願？”
    顧雲咧嘴一笑。
    “我願意。”
    “契約締結，同生共死。”
    “違者，神形俱滅。”
    “從此以後，汝便是吾的唯一契約者。”
    ……
    “好了？”
    “好了。”
    “那怎麽什麽也沒發生？”
    “不知道，再等等吧，可能服務器延遲了，契約是雙方合意類型的雙向規則之力，理論上是不會被任何手段幹涉的，但畢竟這是伽馬維度的規則，離得有點遠。”
    維爾納：除非......是天平極度傾斜了，二者的籌碼相差太大，契約...失敗，但是自己明明已經降低了標準，是他不夠格還是…我…。
    不是，
    哥們。
    你挺潮啊。
    把我之前的嚴肅還給我啊喂。
    幫你開個路由器好不好？
    算了。
    關鍵時刻還得看哥。
    顧雲雙手扶在窗台，把頭伸出朝天大喊。
    “喂！”
    “地星眾神們！”
    “顧雲自願赴命！”
    “生死。”
    “順天意！！”
    “如果能聽見的話，拜托了，各位大佬助我一臂之力！”
    維爾納：不是，哥們？
    維爾納翻了個白眼，剛想開口阻止顧雲這種白癡行為。
    但是隨即祂便感覺到了規則之力的來臨。
    ？！！！
    這打臉是不是來的太快了點？
    維爾納頓時了然：看來真的是自己高攀了，如果沒有剛剛顧雲的自願坦白，恐怕......也是，一個是底層摸爬滾打的惡魔，一個卻是億萬生靈都出不了一個的金色靈魂，怎麽可能對等，即便生命的位格有所高低，那就再從別的地方彌補給他點吧。
    畢竟惡魔，最重視契約。
    才不是因為他之前誇了自己，鼻子感到有點酸，有點小感動。
    隨著規則之力的湧現，窗外的天空驟然變色，雷雲滾滾。
    白色的電流肆意在空中宣泄。
    仿佛不允許某種存在的誕生。
    但是離奇的是，雷電無聲，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攔截了這一切。
    維爾納擦了擦‘冷汗’。
    維爾納：阻礙規則？哇趣，地星真有神明？！！
    顧雲見狀一喜，剛想轉身裝逼。
    維爾納猛地衝進顧雲的身軀。
    “忍著點，待會可能會有點痛，規則的力量傳來了，但是某種與之對立的未知規則打算阻止我們的契約達成，幸好是單向規則，現在似乎被攔住了，我得抓緊時間了。”
    “權能，同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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