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我的靈魂還是完整形態吧？如果我到伽馬維度，我的靈魂會變成魂質嗎？”
    顧雲收拾了一下房屋，將一些方便攜帶的物品收納進背包。
    至於剩下的就留給房東吧。
    他準備離開了。
    “雖然我在融合的時候也想幫你完成從靈魂到魂質的轉變，但是我做不到，其實這是好事，這代表伽馬維度的規則估計也不會影響到你的靈魂。”
    “如果你的靈魂會收到影響變成魂質的話，那麽金色靈魂衍化的金色魂質就是一次性的了。”
    “一次性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會配不上。”
    最後一句維爾納幾乎是常人聽不見的聲音在嘟囔。
    “至於金色魂質會附帶什麽特殊能力，如何增加金色魂質於你的靈魂之中就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嗯。”
    顧雲應了一聲。
    注視著手中掛著一個水晶小兔子的項鏈。
    那是他準備送給雲音的成年禮物。
    他一直在等她醒來。
    直到錯過。
    他和雲音的生日是同一天。
    因為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出生日期，所以兩人約定第一次見麵的日子就是他們的生日。
    維爾納仿佛察覺了顧雲的情緒波動。
    黑影從地麵緩緩立起。
    從顧雲的肩後望去。
    頓時了然。
    祂記得這個項鏈。
    那是顧雲在一家餐廳後廚刷了一個月的碗換來的。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嗯。”
    剛想把項鏈放進背包裏。
    顧雲突然猶豫了一下。
    想到也不知道到時候去伽馬維度會發生什麽。
    會不會和電視裏穿越蟲洞一樣。
    到時候整個背包被吸到時空亂流裏了。
    他便將項鏈解開，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樣子覆蓋在身體上的氣多少能保護一下吧。
    拉上背包。
    套在單肩之上。
    顧雲輕輕走出租房。
    關上房門上鎖。
    不再回頭。
    ……
    “房東太太，這是鑰匙，過兩天就要離開這裏了。”
    房東太太是一個帶著圓形眼鏡的中年婦女，常常坐在一樓曬太陽，看報紙，此時的她正在打理自己放在台階上的盆栽。
    她也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在她知道自己和雲音的身世之後時常幫助他們。
    不管是日常用品還是食材，有時候都會免費分給他們一些，甚至對於這間租房，當時便是以市場最低價還少五百的價格租給顧雲的。
    並且她從來沒有催過顧雲的房租費用。
    雖然顧雲總會在下個月結束之前補完。
    房東太太接過鑰匙，推了推眼鏡。
    “原來是小顧啊，怎麽這麽突然，是找到好的工作了嗎？”
    “現在的工作不好找啊，有一份好的工作是不錯的。”
    “誒，對了最近怎麽沒有看到小雲？有好一陣子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房東太太關心著。
    “嗯，最近在城西找到一份工作，老板挺看重我，每個月給的挺多，在附近已經找好了租房，雲音已經住進去了，所以這幾個月都沒來，我這次過來也隻是整理一下行李，來退房。”
    “哦對了，這是這個月的房租。”
    顧雲拿出幾張發皺的紅色鈔票遞給房東太太。
    其實顧雲已經沒有錢了。
    光光是雲音的住院費用就已經掏空了他幾乎所有的積蓄。
    原本這是他打算和雲音籌辦婚禮的錢。
    現在就剩這些了。
    他都留給了房東太太。
    “誒，小顧多了多了，這怎麽行，我不缺錢，就算你找到好的工作了也是不斷要累積的啊。”
    “這個臭丫頭，這麽久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我。”
    房東太太嘟囔著抽出一半塞回顧雲手中。
    而剩下的一半遠不夠這個月的房租費用。
    “你呀，去別的城市要花錢的東西多著呢，女孩子很嬌貴的，拿著，這些錢多給小雲買點好吃的，我呀，可看好你們小兩口子了。”
    “以後結婚了，可不能忘了邀請我呀。”
    顧雲看了看手中的錢。
    笑著說道。
    “忘了誰都忘不了您的。”
    顧雲心中很暖。
    他給房東太太深深地鞠了一躬致謝後。
    便離開了。
    “你們人類真是一個神奇的生靈，但是我現在並不討厭這種情感了，也許這就是你們強大的原因。”
    “那我現在還是人類嗎？”
    維爾納一愣。
    這一失神竟然斷開了與顧雲的連接。
    “媽媽，這個人的影子跑掉了！”
    維爾納：淦。
    維爾納馬上跟上顧雲，重新貼合顧雲的身影。
    “哪有，寶寶你看錯了，人的影子呀都是一直和人連在一起的哦。”
    “真的，真的！我剛剛看見那個人的影子停在那裏了！”
    維爾納：汗流浹背.jpg
    “確實，你現在已經不算人了，口誤口誤，你已經是一個尊貴的惡魔了，是高等的伽馬維度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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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在伽馬維度還不是雜魚惡魔。”
    “話不能這麽說，反過來看，到時候你去阿爾法維度不就是惡魔大人了嗎？”
    “那倒也是，那我一點也不想在伽馬緯度停留，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爽文男主的劇本，與其在伽馬維度當魔下魔，不如去阿爾法維度當人上人。”
    “那或許不能如你所願了，去阿爾法維度可不如意，而且現在怎麽回到伽馬維度都是個問題。”
    顧雲停下腳步，回過身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
    “你不是說去你一開始來的那個地方就可以了嗎？”
    影子：擦汗.jpg。
    “到了再說，到了再說，理論上是可以的，理論上。”
    一天到晚理論上，理論上。
    狗頭軍師！
    顧雲轉身，拿出地圖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行走。
    “你說雲音她會在什麽世界？”
    “聽小丫頭對於自己夢境的描述，應該是精靈界的永恒之森。”
    “永恒之森？”
    “精靈界的聖地，永恒之森，其實如果是在精靈界的話，其實不用這麽擔心，精靈雖然避世，排外，但是精靈一族很團結的，對自己族人更是推心置腹。”
    “而且精靈一族所信仰的神明，是一個難得讓我會產生神明其實也不全是虛偽的存在。”
    “與我無關，我隻關心雲音的情況，隻要雲音沒事，精靈族就沒事，雲音出事，精靈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絲金色的電弧在顧雲的眼中一閃而過。
    現在的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副身軀，情緒的波動還是會出現一點力量的外泄。
    不隻是精靈族。
    這件事情神明必然也插手了。
    如果雲音有事。
    神明也將在他的必殺名單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
    顧雲停下了腳步。
    “確定是這個地方是吧，那我們到了。”
    顧雲拿出地圖，指了指地圖上的紅圈。
    正是維爾納之前給自己指出的降臨之地。
    魂歸之地，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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