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凡是誰，好丟人啊。”
    “啊哈哈，數年聽聞十階至三十階為天資卓越，三十一階至六十階可冠以天才之名，六十一階至九十階乃萬中無一的妖孽！卻從未聽說十階以下是個什麽情況。”
    “你懂什麽，趙兄大義，犧牲自己為眾人拉低平均層級，此乃舍身之舉！”
    “臥槽，你的理解角度好刁鑽！但卻不無道理。”
    “那九十階以上又是什麽？”
    “這就不知道了，至少我知道問天學院以來就沒有聽過有人能踏足九十階以上。”
    “這麽神秘？”
    “你覺得這次誰會是第一？”
    “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年院長觀戰的緣故，總感覺多了很多天才，最快的一個居然已在二十六階了。”
    ...
    在第一個測試學員跌落天梯後，觀測眾人便開始各抒己見起來。
    姬常擺了擺手，對身旁的紅袖有些無奈地說道。
    “紅姐，你應該比我大點，我就這麽叫你了。”
    “剛寧哥還跟我說有機會照顧你一下，早該想到周年紀念院長親臨，登天梯大概率就是第一關意誌測試的，這個可能幫不了了，我先走一步了。”
    紅袖聞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席台上的姬寧，姬寧與其對視後忙擦了擦冷汗。
    隨即點頭致謝，婉言拒絕道。
    “謝謝，叫我紅姐沒事的。“
    ”不過我不用你幫，你管自己就行，不是靠自己進入學院今後也必然會在別處失利。”
    姬常點點頭了然，縱深一躍，並未像尋常人一般一步一抬腳地前進。
    仿佛前麵幾階的精神壓力對他視若無物。
    想想也是。
    姬寧和姬常同為姬家直係，二者堂兄弟關係。
    紅袖不得不承認。
    姬寧的天賦確實絕頂。
    那麽身為堂弟的姬常又怎會落人之下。
    終歸是和自己不一樣的。
    紅袖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台階第一階走去。
    席台上，部分問天學院的老學員低聲驚呼。
    “這個人是誰？登天梯沒有時間限製啊，完全可以慢慢來，他這般粗暴地登上天梯就不怕被重疊之力轟下台？”
    其中不乏些許冷笑聲。
    “想靠這種方式搏得院長視線？真是做夢。”
    因為問天學院的弟子乃至一些大家族子嗣、皇族中人等，隻要是有心打聽，都知道這登天梯的一些隱藏規則。
    如此莽撞的衝刺，上次一層壓力還沒完全適應，其壓迫感是會疊帶到下一層的。
    然而姬常隻是單純地想和自己的朋友商戰一起踏天梯罷了。
    二人平時的關係不錯。
    本就打算一同考核。
    因為紅袖的原因，姬常多呆了一會。
    “什麽！居然連續衝刺十階！還沒停！”
    “十五階了！”
    “此人是誰，竟如此勇猛！”
    “哦，我知道，應該是姬家那個！”
    “難怪。”
    先前一些嘲笑之人見狀不再附和，默默地閉上了嘴。
    從未曾想到打臉竟然如此之快。
    人家哪裏是不知道。
    人家是有這個實力。
    在二十階的商戰也注意到了動靜，向著姬常笑了一下，會意地等待姬常的到來。
    ...
    院長席側，一名身披白色大袍的學院老師見狀不禁感歎道。
    “姬家真是天佑之家啊，一個姬寧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姬常嗎？”
    韓天微微側目，笑著問道。
    “又是姬家？”
    “不過能得到你陳子昂這張金口的稱讚，難得啊。”
    “那個是姬家的小輩？”
    陳子昂點頭，語氣中不難讀出有些自豪。
    “院長你可來晚了，嘿嘿，姬家的大天才姬寧已經是我弟子了，修煉天賦萬中無一，可惜就是玩心太重，不然三十歲前入聖綽綽有餘。”
    韓天微微驚訝。
    姬家可越來越不簡單了啊。
    百年前可從未讓他動容過。
    如今短短一時間使他的情緒竟然波動了兩次。
    這對於一個三百多歲，看破塵世的偽先天高人來說，著實難得。
    “二十多歲的聖體？倒確實罕見，修煉天賦確實能夠稱得上萬中無一了，難怪你小子在這給我顯擺小得意。”
    陳子昂失笑著擺手。
    “啊哈哈，沒有沒有。”
    “院長您說笑了，姬寧早就畢業了，這不，貪玩，前些日子和我道喜，說突破霸體六階了。”
    “這臭小子，入學的時候就已是凡體巔峰，憑他的天賦，這都修煉五年了，才剛入霸體六階，還好意思吹噓。”
    “可惜啊。”
    “雖然霸體六階和聖體七階隻差一階，靈魂與體質的累積倒還好說，兩三年抵達六階巔峰應該問題不大，可這精神力層麵...哎。”
    “聖體可不是想上就上的。”
    韓天同意地點了點頭。
    霸體到聖體是一個質的飛躍，作為過來人。
    韓天知道，成就聖體它有一個前提，需要立意，也就是選擇確定自己要走的路，這也是為何大多數的‘意’產生於是聖體級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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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了一下當年自己成聖的經曆，不禁感歎著。
    “天時、地利、人和！”
    “方能成聖啊。”
    “姬家...”
    韓天雖有所猜測。
    但在幾聲感歎後也便不再過多關注。
    以他的修為，身份。
    隻要他不想，很難會被卷入塵世間的利益旋渦。
    至於擇徒。
    韓天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不會受任何人左右。
    對於姬常奪人眼球的行為並不會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波動。
    ...
    紅袖從未抬頭看第一名已在何處，也不曾在意耳邊環繞的參差不齊的加油聲、數落聲。
    她需要做的僅僅是在這條天梯上拚盡自己的一切。
    “嗒。”
    第一階。
    在踏上的那一刻，紅袖的身子明明沒有受到任何的擠壓，卻宛如進入了泥潭。
    出現了滯緩。
    她明白，這是精神層麵的壓力。
    很快，紅袖深吸一口氣，適應著這股外力。
    青筋微微凸起，幾個呼吸後，踏上了第二階。
    以她自己的節奏漸漸前進著。
    第三階。
    第四階。
    ...
    “哦哦，第一個邁過三十一階的人出現了，竟然是名女子？！！”
    “女子？沒見過欸，有人認識嗎？”
    “沒有。”
    “沒有，咦，這女子模樣好生嬌俏，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看她了，諸位，我賭她一手天梯第一。”
    “滾吧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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