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是誰，如此走天梯，都影響到身體層麵了。”
    “可怕，狠人啊，這真不怕對自己造成不可恢複的永久損害嗎？”
    “對啊，明明是精神壓力測試，但身體都出現異樣了。”
    “紅袖...?你聽說過嗎？”
    有人看了一眼僅存的二人的天梯榜，疑問道。
    第一名，天梯八十七階，封臨空，帝都封家。
    第二名，天梯五十八階，紅袖，問天學院邀請。
    然而這第二名並不是說就是本次天梯成績的第二名。
    而是場上隻有他們二人了。
    “不知道，估計是哪個導師遊曆放出的資格吧，在意這麽多幹嘛，還是看看封臨空能不能打破曆史最高記錄吧，這要是打破了最低又會誕生一個皇意。”
    “沒有，隻是有些疑惑，五十多層的實力進入學院已經沒問題了，為什麽還要堅持，總不能是為了當院長親傳弟子作秀的吧？”
    “有可能！”
    “命都不要了？”
    ...
    “大哥！不讓紅袖姑娘收手嗎？已經可以了！就算封臨空那家夥飆到九十九層天梯，她現在的成績第一關也肯定過了，在這樣下去...”
    姬寧眉頭緊蹙，傻孩子也是孩子。
    這麽幾天雖說都是為了急訓。
    但確實與紅袖形影不離，姬寧也很佩服紅袖有那樣的意誌力。
    說一點也不在乎肯定是假的。
    “姬寧哥哥，紅姐姐應該清楚自己，隻是想再努力一下吧。”
    此時的白清兒已經回來。
    但沒有修為，無法看清紅袖的現狀，眼中隻有一個緩緩前行的黑色小點。
    “她清楚個屁！”
    “要不是有一層生死意在，人早就沒了！”
    姬寧第一次在白清兒麵前打破了鄰家親和大哥哥的姿態。
    顧雲平靜地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口中，身後陰影處同樣出現一隻小黑手偷拿著糕點。
    與顧雲共享修為的維爾納自是不會被人發現啦。
    “放心吧，有我在。”
    “可是…”
    雖然得到了顧雲的保證讓姬寧的情緒有了些許的平複。
    但卻出現另一種新的情緒幹擾著他的心神。
    就好比打算擺爛的你，身邊的一個朋友卻在玩命地學習，那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
    至此。
    學院席台上。
    眾導師之間也在紛紛討論著此刻之景。
    “不愧是院長出席的一屆，入試學員都很不錯，嘿嘿，周自在不愧是我看好的人，能到達天梯六十三階，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
    “萬雨嬌這丫頭也很不錯，上次有幸參加過皇室的壽宴遇到過，從小就很懂事，不驕不躁，沒想到修煉天賦也如此之高，將來必成大器!”
    “得得得，萬小公主你就省省吧，人家和封臨空是挑導師，不是導師挑她，看不看得上你還另說呢，平時扣扣嗖嗖的，現在想的倒挺多。”
    “你說封臨空可以登臨帝階嗎？”
    “難，八十階以上每一階都如登天，或許登天正是從八十階才剛剛開始，而現在封臨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過能和院長的親傳弟子劍聖一同處於八十八階已經是屬於妖孽級別的了哈哈哈。”
    “確實，起碼封臨空的皇意雛形已經是穩穩當當了，帝意，哈哈，我活到現在就聽說過，還沒見過。”
    “咦，那個女孩又是什麽情況？劉佬，你需要去看一下嗎，可別有什麽生命意外，快六十階了這孩子，也是個不錯的苗子。”
    雖然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準則，大部分談論的也都是榜一榜二，都期待著封臨空能否踏足傳說中的九十階帝階。
    這是隻有學院內部導師之間才知曉的一個隱藏秘密。
    凡踏足九十階以上的人，均有望凝聚帝意。
    但是！
    卻也是育人為準的學院，紅袖的情況導師們自然也是收於眼底。
    其成績也不錯，給予一定人道主義的關懷是必然的。
    劉青雲蹙著眉頭，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
    這個女孩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即便已經遍體鱗傷。
    他早就想出手救助，但他發現，韓天的目光正注視著這個女孩。
    對於封臨空，韓天隻是在最開始衝刺的那段時間停留過，最後是帶著失望地神色轉移。
    仿佛韓天已經知道了結局。
    而這抹失望在紅袖身上被漸漸化開。
    這也是劉青雲遲遲未出手的原因。
    ...
    於此同時，封臨空正在天梯的八十八階停滯。
    全身上下青筋暴起，八十八階帶給他的壓力就仿佛一座巨峰直直地壓在胸口。
    整個人別說是動一步了。
    就連呼吸都開始放慢了節奏，似乎也要跟隨自己的步伐一並停滯。
    明明就差最後兩步了！
    就算是一步也行！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他有資格現在萬雨嬌的麵前！
    封臨空此時心中已如同野獸般在咆哮！
    呐喊！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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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卻沒能做出那樣的反應。
    壓製他的不僅僅是那山海般的精神壓力。
    更是他那種無形的自傲。
    說實話。
    倘若他不顧自己形象，即便是頭破血的流，精神失常也要衝向前方的話。
    帶著這股信念的他。
    無疑，他絕對是有資格的衝刺帝階！
    但終究還是沒能出乎韓天的意料。
    在數萬雙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情景下。
    他，選擇放棄了。
    “封臨空，天梯八十八階。”
    沒能超越曆史最高，僅是持平。
    封臨空帶著他的風度，縱身跳下了台階。
    在他落下察覺到了那個始終在自己身後堅持攀爬的女子。
    先前他便從群眾中有所察覺。
    女子雙眼布滿血絲，麵目痛苦，此刻的她，正跪在天梯台階上咳血。
    而層級赫然是六十一階！
    這可是天才的分水嶺。
    但是很顯然。
    眼前的女子並非是天縱之才。
    封臨空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可。
    已經晚了。
    皇者之意，天賦異稟者可得，勤勉追尋者可得，偶有頓悟者亦可得。
    能夠成就皇意，在機緣之下，天賦之下，皆有可能凝練。
    但！
    帝意不同。
    帝意，心向而行！
    帝意，永恒不朽！
    帝意，萬古唯一！
    帝意！
    逆萬物不可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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