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
    沒有任何解鎖的條件。
    這種情況倒不是沒有過，對於自己的一些情況，蕭離的係統上也是打了三個終身的問號，即便蕭離成就先天，邁入歸道之境也無法獲悉。
    這說明著。
    眼前這個陳淵身上有秘密，並且這個秘密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規則範圍。
    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會十分新鮮。
    對於顧雲來說其實並不稀奇。
    唯一讓顧雲有些不服氣的是，即便是自己也隻是局部打了個問號。
    畢竟生活在這個世界，必然不會沒有一點痕跡，每經曆一次大事件，蕭離係統鑒定報告中都會多一筆說明。
    仿佛有一隻眼睛無時不刻地監視這下界一切事物。
    顧雲知道，這是規則正常運行的必然結果。
    可這陳淵居然破天荒的全部問號。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絲說明。
    怎麽？
    這又是哪路仙家的親兒子是吧？
    種種原因，讓顧雲對陳淵的興趣很大。
    而此時的陳淵，則是掌心開始重新凝聚黑色流光，對於自己重生一事，涉及輪回玉，輪回玉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若是被他人知道這種逆天的混沌靈寶在自己身上。
    下界甚至整個世界將再無自己安身之所。
    好在天魔帝意的情報自己算是十分了解，對於這種帝意的能力陳淵幾乎能說得頭頭是道，甚至可能要比當今的天魔更了解天魔帝意。
    所以，若是與眼前宛若神魔的男子拚命，也未嚐沒有一線生機。
    就在陳淵已經開始回憶天魔帝意以及各種應對的招式的時候。
    顧雲則是有些懶散地眯了眯眼，不顧額頭冒著一些汗珠的陳淵，繼續自顧自地道。
    “不過你都能在這個階段凝聚帝意，知道一些世界內幕倒也不足為奇。”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有點好奇。”
    陳淵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回魔主，其實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一開始完全認為隻是一個玩笑，但從剛才您口中提及，這才覺得恐怕事情有幾分真意。”
    “哦？”
    “路過哪條道，聽哪些人說？”
    “你覺得街頭小販連自己下一頓飯都吃不下，會考慮天什麽時候塌麽？”
    “還是你覺得是那些皇城勾心鬥角的朝臣，又或者是卡在瓶頸一個勁想要往上爬的聖體修士，還是那些整天沉迷玩樂已經站在頂峰的偽先天？”
    “這些人恐怕又和你的實力有些差距吧？”
    顧雲微笑著，煞有其事地給陳淵解釋著瞎掰的技巧。
    而這些話字裏行間中，都向著陳淵透露著五個大字，“你看我信麽？”
    “行了，別拐彎抹角了，再扯就不禮貌了。”
    “還是說你覺得我脾氣很好？”
    陳淵自知無法解釋清楚來源，若自己是一位強大的偽先天強者，或許根本不需要解釋，知道或者了解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可怪就怪在自己僅僅隻是霸體，差距太大。
    但當時自己實在沒辦法控製表情。
    顧雲的語氣似乎已經知道了未來這必將發生之事。
    他以為。
    目前這個下界。
    猜測未來可能變天的人或許有，也不少。
    但能斷言未來世界規則崩壞的不可能存在。
    陳淵有些無奈，索性換了個無從查證的解釋，糊弄道。
    “不敢。”
    “其實是晚輩家中長輩曾經預言。”
    此刻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些許了斷之意，隻要顧雲再有任何一絲為難之意，他便不再猶豫，直接渾身解數，全力逃跑。
    天魔帝意並沒有什麽控製，就算顧雲是偽先天，但是自己的帝意他應該不了解，出其不意應該能讓自己脫身。
    應該...
    見陳淵依舊回避，沒有以事實告知。
    顧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對於不是自己人。
    顧雲可沒這麽仁慈。
    哪怕他的樣子隻是一個孩子，但顧雲篤定這個陳淵心思並不簡單。
    輕輕抬手。
    下一瞬間。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顧雲頓時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旁坐著看戲的蕭離。
    陳淵那雙本是一直目不轉睛與顧雲對視的眼睛，視野間瞬間失去了顧雲的定位，一時間寒毛豎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引爆手中凝聚的靈氣。
    對陣帝意，陳淵不敢有絲毫托大。
    隻見在陳淵引爆手中靈氣之後，陳淵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門口。
    而原本陳淵的位置處，則是遺留下了一隻猴子形狀黑紫色迷霧。
    一隻纏繞著金色流光的手也在同一時刻悄然出現迷霧之中。
    “咦？”
    “空間之力？”
    顧雲本意是接觸陳淵的頭部進行強行搜魂，不管對方抗拒與否，在位格的壓製下，就算他的精神十分強大可以凝聚帝意，靈魂應該隻是霸者級。
    雖然不如聖者乃至偽先天的靈魂韌性高。
    或許搜一次魂就崩潰了。
    但是重在量大，一次搜取的信息能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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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這團詭異的迷霧，顧雲自然是感應到了已經在門口的陳淵，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空間置換。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聖體級別乃至先天都不可能掌握的力量，區區一個霸體怎麽可能做得到。
    就算再怎麽特殊也做不到，連最基本的牽引也做不到。
    “不...”
    “應該是...”
    九幽帝意。
    應該是九幽帝意所具備的某種定點置換的能力。
    倒是一種十分實用的能力。
    顧雲那隻深入猴子形狀的迷霧中泛著金光的手用力一握。
    輕而易舉便將這團黑紫色的迷霧擊潰消散。
    在迷霧擊潰的一瞬間，不遠處的陳淵明顯身軀一顫。
    似乎這兩者之間存在某種牽連。
    陳淵沒有絲毫停留，黑紫色的煙霧從其體內泵發，一把煞氣滿天的黑刀瞬間出現在陳淵手中，緊接著便想要破門而出。
    “砰！”
    黑刀猛然落下，兩側的空氣立刻如同倒掛的瀑布一般被推開，一時間氣浪滾滾，房間內的桌椅開始不受控製的顫動。
    隻可惜。
    聲勢雖然不弱，可這杆黑刀卻在半空之中停滯，久久未曾落下。
    那是一隻飄蕩著黑袖，閃著金光的手。
    將黑刀那看似鋒利的刀口牢牢的捏住，紋絲不動。
    兩者的接觸麵，黑刀上的無數煞氣如同細小的毒蛇一般不斷向顧雲的手侵蝕著。
    可卻被金光盡數隔絕。
    “你覺得你逃得出去麽？”
    “放棄吧，就算你擁有帝意，位格太低，實力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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