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倒確實有點令人驚訝，類似鬥轉星移，這已經涉及到高層次的空間之力運用了，靈族的能力居然還能觸及到這個級別，倒也不全是無用，就是聽你的描述應該有些死板。”
    “那麽她的範圍是？”
    顧雲思考著一些可能性，能力越強，限製也越大，能力越弱，限製也越低，這種理論基本上適用於絕大部分力量。
    白七回憶了一下道。
    “我沒記錯的話，我妹妹和我說過，她的能力是認主之後，以主人的感知範圍為限。”
    “恩...”
    顧雲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那我倒是還是覺得你的能力有用一些，從長遠的方向看。”
    “當然，也要先實驗一下你的所謂的感知是什麽樣的。”
    白七抬起頭，疑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閃光。
    “什麽意思？”
    顧雲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
    “這麽說吧，你妹妹的能力，或許對於下界這些生靈來說，幾乎把她看成一個至高的寶藏，但是對於精通空間之力的上界生靈而言，屬實是雞肋，在感知範圍內進行空間移動，這本就是最最基本的空間操控，更別說你妹妹還需要同種靈寶作為代替，萬一在虛空中對戰，沒有感知到同種靈寶，那幾乎成了廢能力。”
    “相反，雖然我不清楚你的能力具體有什麽特殊性，但至少至少可以擴大我們的感知吧，光從這一點來看，我感覺你的能力比你妹妹的要實用。”
    “所以你不需要妄自菲薄。”
    作為一個即將前往上界的生靈，掌握空間之力幾乎是主線任務之一。
    而若是顧雲掌握了空間之力，說實話他妹妹的這種能力真的就有些不夠看了。
    下界生靈之所以捧得這麽高完全是因為他們自己知道，根本不可能接觸空間之力這種上乘力量。
    如果兩者隻能取其一，顧雲百分百選擇白七這種能力，這樣至少可以試著在彼岸找找那把劍。
    “怎麽會...”
    白七顯然有些茫然地看著顧雲的解釋。
    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在那段時間，那種待遇的落差讓他感到無比自卑。
    對於妹妹，人魚族幾乎是各種好言相勸，想要她認主，而自己，卻是在這牢籠之中，隻是束縛妹妹的“人質”罷了。
    若非妹妹向人魚族透露過自己和妹妹可以共存於一件靈寶之中，共同認主，這樣一來對於靈寶的增幅是雙倍的成長，否則，若是僅僅隻有特性的話，人魚族恐怕都想把自己扔了。
    “我真的...有用麽...”
    白七的眼中閃過一絲愣怔，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竟然如此看重自己，這讓他的心中湧起了難以名狀的情感。
    顧雲取出白魄劍，兩三下便將困住白七四肢的枷鎖盡數斬碎，輕笑道。
    “我有必要騙你麽？”
    “你覺得我是為了說些好話討好你？”
    “嗬。”
    “我可沒這麽閑功夫。”
    “現在你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就此離開，你告訴了我關於靈族以及至高規則的情報，我也讓你重獲自由，我們兩清。”
    “第二種，認我為主，同時幫助我讓你妹妹也認我為主，靈族一生隻能認一個生靈為主，而一個生靈也隻能與一個靈族相伴，從特性上看，你們兩個若是分開，說實話，任何一個我都看不上，我寧可在未來去一趟靈族挑選更適合自己的，更有用的。”
    “靈族擁有天生的靈眼，可辨萬物虛實，我聽說過，這也是你能認出我和雲音種族的依靠，所以，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話是真是假。”
    “但既然存在你們這種特殊性，我不介意試試。”
    白七愣愣得看著那困住自己不知多少歲月的枷鎖被摧毀，顧雲的話也不斷盤旋在其耳邊，一時間，讓自己百感交集。
    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沒有說謊。
    好一會兒，這種複雜的情緒才緩緩平複。
    此刻，白七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這麽說來，您願意去找我妹妹？”
    顧雲聳了聳肩。
    “這不是廢話，如果你二人都將認我為主，我幫你們不是應該的麽。”
    “還是說你在擔心我的能力？”
    白七搖了搖頭，關於這一點，他早就沒有顧及了。
    自始至終，他從顧雲的眼中從未讀出一絲一毫的畏懼，有的隻是無法名狀的壓迫感，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隻是這麽多年，我不知道我妹妹身在何處，有可能她並不在龍族，即便在，她可能也已經認他人為主。”
    顧雲有些邪魅地揚了揚嘴角，眼中猩紅之色陡然增加了幾分。
    “這好辦，又不是不能重新認，是吧。”
    “實在不行，若是真認了誰為主不肯鬆口的，殺了就是了。”
    否則，陳淵也不可能得到那把刀。
    那把刀正是原先的主人死去，成為了一杆無主兵刃。
    白七瞳孔一縮，曾幾何時，擁有如此心境，如此實力的主人是他向往一般的存在，但自從知道了自己這份落差之後就不再奢求了。
    “您是第一個承認我能力的人。”
    “也是一位超越常人的不凡者。”
    他的聲音愈發堅定。
    “認您為主，是我的榮幸。”
    顧雲淡然一笑，手握白魄劍輕輕一抬。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寄存於此劍吧。”
    “希望你的能力不讓我失望，因為還有一把劍要靠你找找看。”
    “需要我怎麽做？”
    白七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手指順著白魄劍的劍刃輕撫而過，仿佛在和這把劍進行著某種無聲的交流。
    “嗡嗡嗡——！”
    白魄劍隨著白七的指尖遊走微微震動，似乎在回應白七的意誌一般。
    下一刻，所有無形的束縛仿佛在同一瞬間被打破。
    從白七接觸白魄劍的手指開始，直至全身，都開始逐漸化作了星點一般的白光。
    而在白光中，一團繚繞著特殊文字的白色光團從白七身軀的最中心緩緩靠近顧雲。
    “主人，這是我的靈核，將他融入您的精神之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