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小子？你怎麽不說話？是身體不對勁麽？”
    維爾納似乎覺察到了顧雲的呆滯，還以為顧雲身體出了什麽狀況所以有些關心道。
    顧雲搖了搖頭，猶如醍醐灌頂的清涼之感遍布全身。
    “沒，隻是有了一絲明悟。”
    “你悟出啥了？”
    “怎麽從魔將到惡魔領主，以及惡魔領主再到魔王大概的方向。”
    “？”
    “怎麽了？沒人教我，我隻能自己琢磨啊？”
    “？？這玩意是能靠自己就琢磨出來的？”
    顧雲聳了聳肩，沒有接話，表示著誰讓你是雜魚惡魔。
    人家都是開局手把手教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科全書老爺爺。
    哎，沒這個命。
    承接維爾納之前的疑問，顧雲答複道。
    “那地方就是在彼岸。”
    “機緣巧合，遇到了它。”
    “十大混沌靈寶之一的，生死規則顯化，鴻蒙生死劍。”
    在維爾納炸裂般震驚的情緒下，顧雲大致地給維爾納解釋了一下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
    “我丟，顧小子，你這哪裏是機緣巧合，你這分明是強行奪取，如果我是逆命書我都快要無語了，這下被狠狠地白嫖了。”
    “後悔啊，早知道還能這麽玩，我就不用沉睡了，錯過這麽多好玩的事情。”
    顧雲眼中並沒有一絲後悔之色。
    “不，我覺得挺值得的。”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方式，顧雲恐怕不會鋌而走險，也不會顧忌壽命的消耗，反正可以用魂質代替，進而也不會選擇保留死意，而是更為直接地選擇剔除死意的方法。
    那麽，很可能就錯過這種自己與維爾納目前這種奇妙的狀態了。
    況且，進入彼岸的時間點不同恐怕位置也不固定，萬一離得很遠，就算給了指引自己也將無功而返。
    命運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
    顧雲不信命運，他不會後悔自己每一個決定，哪怕有重來的機會。
    因為沒有人可以篤定另一條路的結局是好是壞。
    “顧小子，這劍你用過麽？”
    “大家都是混沌靈寶，總不會又跟逆命書一樣要氪命吧。”
    顧雲手握劍柄抬起鴻蒙生死劍，輕輕擦拭漆黑的劍身。
    “逆命書是因為我對命運類的規則一竅不通，但生死規則，可就另當別論了。”
    “恩？這話說的，難不成你小子偷偷掌握了生死規則？不，不對，這不可能？生死帝意？也不對啊？！”
    顧雲沒有搭理維爾納，這貨智商不高，誰規定必須要得到生死帝意的認可才能掌握生死規則之力，下界待了一會思維都固化了是吧，伊芙不也能使用生死規則之力麽？
    生死帝意中蘊含的生死規則之力隻是整個生死規則的一角罷了。
    凝聚下界的生死帝意無非是給你一把槍，至於是手槍，衝鋒槍，還是機關槍，還得看原本生死帝意中本身蘊含著哪些生死規則之力，無法自行選擇。
    而上界的路子，則是可以選擇你需要的槍種進行自行建造，有能力的，你甚至可以掌握所有槍種的造法。
    下界的帝意或許隻能凝聚一種，但上界掌握規則的路子可是四通八達。
    當然，很難就是了。
    顧雲現在打算走的正是上界掌握規則的路。
    從勢到領域，再從領域到規則。
    雖然他不知道何為勢，如何凝聚勢。
    但顧雲感覺經曆過這一次，顧雲有自信，若是有人能為自己講解一下“勢”的原理，這一步他很快就能邁出。
    因為經過剛剛的頓悟，顧雲篤定自己目前的身體應該對生死規則之力有很高的適應性，走生死規則為終點的路必將事半功倍。
    有一個詞怎麽說來著？
    哦。
    先天凝練生死規則聖體。
    顧雲起身握住這把無鋒之劍。
    比白魄劍要來得重，但可以接受。
    “你們能進入這把劍麽？”
    “有試過麽？”
    顧雲說話的對象自然是白七和黑七。
    白七回複道。
    “在您昏迷之前，試過，進不去，本能告訴我是可以進去的，但似乎被攔住了。”
    黑七同樣附和地加以說明。
    “和您口中的斷界之冕一樣的情況，因為是第二次，我感覺，您應該是少一把開門的鑰匙。”
    恩...開門的鑰匙。
    顧雲有意識地催動天魔帝意『無量』。
    將這股力量匯聚在握著鴻蒙生死劍的手上。
    天魔帝意『無量』是生命規則一側的分支力量。
    如果說是鑰匙，顧雲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與鴻蒙生死劍本身蘊含的同規則之力。
    鴻蒙生死劍似乎受到了某種感應嗡鳴了一瞬間又恢複了沉寂。
    顧雲歎了一口氣。
    “一種不行麽。”
    “果然必須還要死亡規則一側的力量麽？”
    顧雲有些無奈地扯了幾條床邊懸掛著的窗簾將鴻蒙生死劍包裹起來隨後係在自己背後。
    也不知道另一種死亡規則一側的力量的級別要求有多高，是隻需要“勢”呢，還是“領域”還是...“規則之力”...
    如果兩者都需要規則之力，那門檻也太高了，就連神王、魔王都不一定能用得起吧。
    畢竟雖說是生死規則，但其實包含著生命規則和死亡規則兩大體係，正常專精一種應該也能達到魔王、神王的層次。
    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怕是無法公車私用並上鎖了。
    因為不管是逆命書也好，斷界之冕也罷，所有的混沌靈寶目前都是被動地使用，鴻蒙生死劍估計也有獨屬於它的被動的使用方法，掌握這種方法任何生靈都可以最最基礎運用混沌靈寶。
    而私用，則是能夠主動引出混沌靈寶本身所具備的規則之力，這就需要對其該類規則進行一定程度的理解乃至同樣擁有同等力量。
    至於上鎖，那就是讓靈族進入混沌靈寶之中收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之內。
    混沌靈寶無法被收入空間器具之內，經過這一次經曆，顧雲猜測是因為普通空間器承受不了混沌靈寶自然而然散發的規則之力餘波，但靈族的這種力量有些特殊，應該可以做到，即便有影響，那影響的也是自己。
    就目前自己這個身體情況，承受生死規則之力的影響綽綽有餘。
    眼下最主要的，是掌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