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你是影魔一族的吧？”
    顧雲輕輕嗯了一聲。
    很是配合地施展了一下影魔一族的種族天賦，虛化。
    他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麽都不如展示獨有天賦來得更為直接。
    見到介於虛實之間的自己，林凡沒有訝異地點了點頭，他見過影魔一族的能力，顧雲所展示的確實是虛化無疑。
    倒是廣虛子，他是才知道顧雲的惡魔種族。
    有些稀奇地戳了戳顧雲的肩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仿佛穿插在幻影之間的手指。
    “很有趣的種族天賦，我了解過。”
    “可惜了，虛化隻能針對物理形式的傷害。”
    “無法規避魂質帶來的傷害，甚至魔力都不能完全規避吧？”
    顧雲退出虛化狀態，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
    看來上界的生靈都對影魔族的這種奇特的天賦有所研究過。
    “是這樣的。”
    林凡閉目了一會兒，回憶了片刻往事，道。
    “你沒有墨守成規是好事，虛實規則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內，還未曾有一個惡魔在這條路上成就魔王，或者說有哪個魔王能掌握虛實規則。”
    “相對的，影魔一族走大眾的力量規則的路子也確實有些困難。”
    原來如此。
    這下顧雲明白了為什麽影魔族這個幾乎在邊緣的種族，族內甚至連惡魔領主有沒有都不清楚的弱小惡魔族，未出現在列強的視線內。
    甚至是對影魔族的天賦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為了虛實規則，曾經特地了解過這個種族。
    “不過。”
    “近些年聽說影魔一族在開發元素規則途徑的路，你倒是與眾不同。”
    顧雲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溫怒。
    他知道影魔一族為什麽會選擇這麽走。
    以權能擬態為根基創造的權能千變，可以達到近乎元素化的效果。
    這是師娘。
    不，應該是自己真正的師父智慧的結晶。
    終究還是被他們補全了。
    盡管顧雲的情緒很隱蔽，有刻意隱瞞，但在一個即將位格突破到魔王的強者麵前，想要不被獲悉還是太難了。
    好在林凡對別的種族的恩怨糾紛並不感興趣。
    閑談結束，他隻是按照自己的認知回複著顧雲最初的問題。
    【如果修行的盡頭是死亡規則的話，我該以什麽樣的方式最快入門。】
    “死亡規則的話，其實入門很簡單，這一點我想你應該也知道。”
    “以殺氣入門。”
    “沒錯，以殺氣入門是最快的方式，但你想問的是如何凝聚殺氣吧？”
    見顧雲沒有反駁，林凡繼續說道。
    “很多生靈在這一關卡住並不是因為他們凝聚不了，而是不知道原理，又或者說他們控製不了自己。”
    “其實凝聚殺氣很簡單很簡單，隻需要釋放你的殺意，然後融入精神力就行。”
    “唯一的難點是需要控製你的情緒，也就是說，你的殺意不能被自己的情緒所吞噬，否則，你隻會成為一頭失控的野獸，永遠也凝聚不了殺氣。”
    “打個比方，如果你是因為憤怒而引起的殺意，當你注入自己的精神力的時候，那麽這種憤怒的情緒便會被無限放大，同時，也會順著你的精神力，充斥你的整個精神世界。”
    “你的殺意越重，放大的程度就越高，對你精神世界的負擔也越重，若是你的意識被這種憤怒所控製”
    “精神世界被摧毀的後果你應該了解吧？”
    “當你無法控製自己不被影響的話。”
    “變成失控的野獸，理所當然。”
    “簡單吧？”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林凡的語氣一轉，或許是看顧雲比較順眼，他不介意多說兩句。
    同時顧雲那一副靜心聆聽、從來不中途打擾自己說話的樣子也讓林凡頗為欣賞。
    “其實。”
    “所有的通往規則之力的路大多都需要一定的種族天賦的扶持，這是先天上帶來的固有差距，無法改變，有些種族親和元素，有些種族先天更接近力量本質，有些種族”
    “就像你們的虛化，雖說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但毫無疑問，你們必然比我們要更容易靠近虛實規則。”
    “但死亡規則除外。”
    “死亡對一切都是平等的。”
    “雖說在這個維度生存的生靈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壽終正寢。”
    “但，大多數惡魔，除了魔王或者個別惡魔領主，在達到壽命的上限，陷入無盡的沉睡之後會被族人細心保存，其餘大部分惡魔，他們的結果都是被處理掉。”
    “或提煉體內殘存的魂質，或被拿去研究固有權能又或者一點價值也沒有，被直接清除，也就是真正意義的死亡。”
    “所以，死亡規則入門很簡單，對所有生靈都很公平，但是卻也不偏愛任何一個。”
    “想要掌握死亡規則，難如登天，沒有任何一種種族天賦可以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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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更進一步甚至是有所建樹，寥寥無幾，整個上界掌握死亡規則的，不超過三個。”
    “所以，你要做好這種準備。”
    “我能和你說的也隻有這些了，畢竟我走的不是死亡規則，其他的見解我也沒辦法給你。”
    顧雲見狀立刻說道。
    “沒有，沒有。”
    “您已經給我很大的幫助了。”
    “像我這種微末的種族，能有這個機會得到您的教誨已經是畢生的福分。”
    “多虧了您，我才能得到殺氣的要領。”
    林凡點點頭，雖說自己恭維的話聽的也不少，但是從顧雲嘴中說出來怎麽就感覺味道不太一樣。
    心情非常不錯。
    接著便轉頭看向有些邋遢，穿著深藍色長袍的廣虛子。
    他對這個惡魔並沒有什麽影響。
    “你呢？”
    “你的問題是什麽？”
    廣虛子縮了縮脖子，很不適應林凡看著自己的目光，原因無他，心虛而已。
    對於鎮獄司他可是有抱著其他的目的。
    這視線可是來自一位接近魔王的惡魔領主。
    他真的有點擔心被看出什麽。
    為了避免自己亂七八糟的問題引起關注，廣虛子暗下決心。
    弱弱地試探道。
    “林首領，您好，其實我是跟著古兄來的，來給古兄壯膽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把這個機會給他吧。”
    “我看你們溝通的還不錯，而且他也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似乎還有問題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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