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來啊,一起炫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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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很讓他們羨慕。

    這信送到皇城的時候,甘辭舟他們幾人正相約在酒樓用午膳。

    卻見各家小廝居然不約而同,都送來了裴琰的急信。

    瞧著他們人手一封,幾人看著滿桌的佳肴,全然皆沒了食欲。

    都懷疑裴琰掐準了時辰,又豈會不知道他送急信來,想打什麽主意?

    他可不會莫名其妙,閑得給他們每一個人寫信。

    還能同時送來,可見信上的內容必然一模一樣,也絕非是什麽好事。

    “這人慣來也沒個兄長的作態。”

    施逢昀瞧著手上的信,一看信封上熟悉的圖騰,就不想拆開。

    裴琰不過隻比他們年長兩三歲,又都是書香世家的公子,還皆是家族的嫡長孫。

    幾家關係更是很親近,他們之間自然很相熟。

    這人不得不說,自幼就天資聰穎,君子六藝,藝藝出挑。

    又占著年長的優勢,他讓人傳頌為書香世家公子之首,他們還是能信服。

    這僅僅是在才華上,至於為人,他們就一言難盡了。

    “自從他讓皇長孫殿下派去上丘郡為官,倒也偶爾給我們寫信。”

    “無不是在顯擺,這封信還能有什麽例外?”

    “我閉著眼睛看,都知道他又在炫耀什麽。”

    “確實是在炫耀。”

    景相府的嫡長孫景熙,瞧著裴琰送來的急信,能猜到他寫這封信的不懷好意。

    卻也甚是幹脆打開了信,裴琰向來想炫耀的事情,回回動搖不了他分毫。

    他又非是書香世家的公子,乃將門出身。

    可這一回。

    景熙都禁不住蹙眉,見他們幾人都不願意拆開信,那豈不是隻有他心中波瀾起伏?

    哪能不出聲提醒:“裴大公子這一次同我們炫耀的事情,不得不說,很值得羨慕。”

    “哦?”

    施逢昀還有點驚訝,能讓景大公子都會羨慕,看來裴琰這次炫耀的東西很了不得嘍。

    那他更不想看了。

    卻聽著一聲驚呼:“什麽,竟然是戚家主的真跡藏書!”

    “裴琰這家夥如此幸運啊,為何不是我去上丘郡為官?”

    魯承澈還是耐不住好奇,打開信一瞧,瞬間覺得自己開口都有些酸溜溜。

    “戚家的家主這些年一直在外遊學,編寫書卷,此書無須多言,都可彰顯珍貴。”

    “難怪這家夥迫不及待要送信來皇城,酸酸我們。”

    “換做我有戚家主的真跡書卷,我也得炫耀啊。”

    藺庭熠倒是神色如常,一邊吃著糖醋丸子,一邊翻看信,見裴琰還特意強調此書的筆墨很嶄新。

    這不就是想說,除了戚家主,沒幾個人瞧過這書。

    “他可真是知曉,如何讓我們羨慕嫉妒。”

    “不過他有戚家的藏書,可羨慕不到我。”

    “有妹妹在,我打小就羨慕慣了。”

    “她啊,自開蒙識字,就是戚家主親自去定南王府接她,帶她回弘農戚家讀書。”

    “戚家的長輩們都圍著她,不,是爭著搶著要教她讀書習字。”

    “更別提戚家的藏書閣,聽聞她連藏書閣的鑰匙都有。”

    說著,藺庭熠再看手上這信,對比起來,都覺得甚是雲淡風輕。

    可說起妹妹,再吃著糖醋丸子,還真又酸到了。

    眾人聞言,瞧著藺庭熠這個親兄長都羨慕郡主,忽然覺得心中舒坦了一些。

    他們於戚家而言,疏遠得不能再疏遠的外人。

    得不到戚家主的藏書是理所應當。

    可裴琰不也是外人?

    不行,他們還是很酸。

    “這家夥寫信過來,瞧著是好心提醒我們要去城外接戚家主。”

    甘辭舟反複看了幾遍裴琰的信,都能琢磨透他那點心思:“必然他收到戚家主的書,是意外之喜。”

    “既然是意外,必然就會失態。”

    “那他會好心提醒我們,就是想從我們身上找補回丟的儀態。”

    “你這麽一分析,非常符合他難以啟齒的為人做派。”

    施逢昀可不會讓裴琰得逞,忽然看著甘辭舟,想起來什麽,也狡黠地勾了嘴角。

    “甘大公子,你也給裴大公子送去炫耀的信啊。”

    “裴大公子不是求赤石硯,求了好些年也未能得到?”

    “可是你有啊,還是皇長孫殿下相送。”

    “這可無疑往他的心口,同時紮了兩刀。”

    “不得難受死他!”

    “哦!”

    甘辭舟一聽,眉梢都飛揚起來:“本公子怎麽就沒想到呢。”

    說著,還看向施逢昀真誠稱讚:&bp;“論陰險狡詐,還是施大公子更勝一籌。”

    “自然,我施家族學就是如此。”

    施逢昀甚是喜歡這等誇讚:“我都能想到裴大公子羨慕到心痛的畫麵。”

    讓這家夥天天惦記著算計他們,還想誘使他們去城外接戚家主。

    他們和戚家非親非故的,忽然跑到城外特意見戚家主,這就已經很失禮了。

    這人真的是禦史中丞的嫡長孫?

    禦史中丞多麽剛正不阿啊。

    哪像他,心眼子一掏出來,全是黑不溜秋的。

    “說到禦史中丞。”

    施逢昀忽然還樂了樂,示意他們看向前麵那座文軒樓,隔著這麽遠都能聽到痛苦的叫喚聲。

    這是第三輪試題開始了。

    他們一下衙,就特意相約一起用午膳,不就是想來瞧瞧文軒樓的熱鬧?

    可惜對麵文軒茶樓的雅間都被占滿了,好在這座酒樓離得也很近。

    “今年的文軒賽,居然還能請得動禦史中丞,藺大院士,還有我祖父一起出題。”

    “想當初一個藺大院士,就足夠讓我們淚流滿麵了。”

    “這些書生,竟然能一下子體會三種折磨。”

    “如此難得的畫麵,飽受藺大院士折磨的我們,豈能錯過?”

    確實不能。

    藺庭熠可想看看,祖父是對他下手狠,還是對旁人更狠。

    當初要不是祖父坑他,他還能在會試落榜?

    魯承澈也頗為有興趣,今年文軒賽是他們德安侯府坐鎮。

    還能進入冠試的書生們,可是先經過了他祖父的摧殘。

    最後一場比試,竟然又要迎接三位朝堂重臣的試題重擊。

    “能撐到最後奪冠的人,該他能為官入仕途,更該得我魯家和藺家的藏書。”

    “什麽,都是應該的。”

    說著,魯承澈卻深深擔憂:“今年有書生能撐過去,答出試題的策論?”

    “不會今年文軒賽,沒人奪冠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