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跑就要被打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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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阜郡王世子一聲令下,身後的護衛小廝著急忙慌調轉路線,就是瞧著近在眼前的驛站,有點不舍得。
    他們日夜兼程,好不容易看到驛站了,下一個驛站可在太原郡呢。
    隔著好遠哎。
    還要跑好久才能到。
    哎,定南王府的郡主,怎麽就這麽快追趕上他們呢?
    那能怎麽辦,再累還是要跑的,萬一真被打死了怎麽辦?
    那定南王打他們郡王的畫麵,至今曆曆在目呢!
    太嚇人了。
    “好嚇人哎!”
    早早候著的驛丞,就看著被嚇得逃之夭夭的曲阜郡王世子一行人,都吞了口唾沫。
    “當年就在這裏,也不是當年了,也就兩年前吧。”
    “定南王和曲阜郡王受皇上詔令回皇朝,途經咱們驛站。”
    “本官就眼睜睜瞧著,定南王將曲阜郡王摁在地上揍,那鼻青臉腫的啊。”
    “要不是朝堂的兵馬來的及時,曲阜郡王就得被打死了。”
    “哎呦,嚇死本官了!”
    驛丞想起來,還下意識摸著自己的鼻子,想到曲阜郡王流了一地的鼻血,都覺得自己的鼻子疼起來了。
    “定南王的凶殘,真是名不虛傳啊。”
    “真沒想到,時隔兩年,本官又得接待同樣是殘暴揚名的定南王之女。”
    “好在,曲阜郡王世子聰明一些,知曉要跑。”
    一旁的小吏聽著,皺眉:“小人怎麽聽著大人有點遺憾呢。”
    是有點的。
    驛丞很承認這一點,定南王打架是很凶殘,可打的也不是他。
    看別人打架,細想起來,還是有那麽一點有趣的。
    能將曲阜郡王世子嚇得連滾帶爬趕路。
    定南王的這個女兒,凶殘可想而知。
    可萬一郡主和定南王不同,凶起來連他都打呢?
    多少人打架打急眼,敵我不分的。
    “不成,不成,還是不能有遺憾。”
    驛丞甩掉不正經的想法,瞧著要靠近的定南王府一行,趕忙好好再檢查驛站。
    不能有紕漏啊。
    絕不能惹怒了郡主,讓郡主血洗了他的驛站。
    驛丞忽然有點慌,尤其是見揚著定南王府旗幟的馬車,就在他眼前停下來,都能感覺雙腿在抖。
    定南王的容貌是很俊美的,不然當年也不能來個皇城,就拐走了藺家的小姐。
    可他俊是俊,也凶神惡煞啊。
    同他的凶殘是齊名的女兒,還能好到哪裏去?
    他是不是得自求多福?
    驛丞雙腿忽然發軟,一個撲騰竟是直接跪下去了,嚇得後麵的小吏,也跟著趕忙跪下。
    “你們這是”
    虞黛映一下馬車,就聽著一聲聲的砰砰砰跪地聲,瞧驛站眾人皆跪地迎接她,還驚訝到了。
    外麵是這樣行禮的?
    “諸位倒也不必如此行大禮。”
    嗯?
    哪來的柔美綿綿的聲音?
    驛丞扶著嚇軟的腿,抬眸看去,眨了又眨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她是定南王的女兒?
    和定南王不太像啊。
    不對,細看之下,眉眼好像是像的。
    可她怎麽是這樣俏皮窈窕的小姑娘?說好的,和定南王是齊名的殘暴不仁呢?
    凶神惡煞的定南王,能有這麽笑起來同蜜糖一樣的女兒?
    這是如何有的殘暴之名啊。
    傳言誤人啊。
    瞧把他給嚇的。
    驛丞見自己也嚇到人家小姑娘了,訕笑了幾聲,趕忙起來,踉踉蹌蹌地正經行個禮。
    “下官參見郡主,郡主一路奔波勞累,還請郡主移步去驛站歇息。
    就是驛站不比客棧,難免簡陋了些,不過郡主放心,能拿出來的最好之物,都是給郡主留著的。”
    “哦?”
    虞黛映瞧著畢恭畢敬的驛丞,還好奇地往裏麵看了看,沒瞧見其他馬車,怪異問。
    “曲阜郡王世子呢?他應當在本郡主的前麵,怎麽沒見他在這裏歇息?”
    “啊,這個”
    驛丞還驚訝著眼前這位郡主的乖巧模樣,卻見她忽然問起曲阜郡王世子。
    心中一個咯噔。
    怎麽,郡主果真如傳言那般,要追著曲阜郡王世子打死的。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
    不能被她的華容之姿給迷惑住了。
    驛丞趕忙如實回答:“世子剛剛是到了驛站的門口,卻不知道怎麽的,又往一旁的山路去了。”
    “哦?”
    虞黛映笑而不語,她豈會不知道為何?
    瞧著天色逐漸黑下來,不多言,緩步朝著驛站裏麵走去。
    確實簡陋,卻勝在幹淨,整個驛站給她的感覺是一塵不染。
    可見他們很鄭重打掃過了。
    虞黛映瞧出了驛丞的惴惴不安,很是擔心她不滿意似的,淺淺彎了眉梢。
    “有勞驛丞大人了,還請大人能準備些熱湯,本郡主有些累了,想歇息。”
    啊,睡這麽早?
    驛丞看向外麵才落山的太陽,也是不敢多言,忙聲應下。
    瞧郡主還朝著他點頭微笑,這乖乖的笑容怎麽看著他,嘴角有點上揚呢?
    驛丞趕忙忍住,卻見眼前出現明晃晃的銀錠子,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給他的?
    驛丞有點不敢相信,抬眸見郡主朝著樓上走去,她的貼身丫鬟卻是留在原地,一手伸過來銀子,另一隻手端著食盒。
    “這是我們扶桑郡的特色點心,雪米團子,用冰一直封著的,最是適合酷暑的時候吃。
    我們郡主說了,這些點心往北邊走,天氣越發炎熱,會放壞的,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嚐嚐。”
    話裏,又囑咐一句:“我們郡主休息,不喜吵鬧,不過若是有途經此處的百姓,想歇歇腳,不必特意驅趕。”
    驛丞瞧著銀子和點心,聽著這話,瞪大了眼睛。
    這位郡主這麽好相處?
    可人家確實安安靜靜睡覺去了。
    他有點摸不透這位郡主的真性子呢。
    也罷,明日她就走了。
    起碼現在有銀子,還有點心吃,隻要平安度過今夜,就萬事大吉!
    驛丞趕緊將熱湯給郡主送去,讓她能早點睡,次日不就能早點起床走人?
    虞黛映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是難以入睡。
    外頭同家裏果然是不能比。
    不過一路能欣賞美景,吃到各地美食,也不錯。
    她來皇城,不就是為了吃吃喝喝?
    “也怪哉。”
    虞黛映躺在床上,翻看著書,很是詫異:“我們一路吃喝停停的,怎麽還是能追上曲阜郡王世子?”
    “呀,還真是呢。”
    落枝不得不說:“咱們家的戰馬,那也不是尋常馬匹能比的,這曲阜郡王就是偷了咱們幾匹馬。
    養在曲阜和養在咱們扶桑,那可不能一樣呢。”
    說著,癟嘴不開心,敢偷他們的馬,跑得倒是很快。
    有本事,別總搶他們扶桑郡的東西呀!
    下回見到了,打斷他的腿哦!
    說到這個,落枝都要樂瘋了:“郡主,外麵可都在傳,您要打死其他藩王世子。”
    “都把朝堂的人嚇著了,聽聞皇帝都要派皇長孫來接我們。”
    “就在太原郡等著我們呢,太原郡是去往皇城的必經之路,咱們總是要和其他藩王世子碰麵的。”
    “皇長孫在這裏等著咱們,還真是怕郡主打架呢。”
    虞黛映聞言,也禁不住輕笑了幾聲,看著手上的書,更是笑得愉悅。
    皇城還真是有趣。
    卻聽著落枝惋惜:“婢子還當會是藺家的人來接咱們呢。”
    “不會。”
    虞黛映搖頭:“朝堂是不會讓外祖父派人來接我們。”
    “那咱們去皇城,也不能住在藺府嘛?”
    “這個”
    虞黛映眨眼笑了笑:“咱們是來當質子的,又不是來皇城探親做客的。”
    也是呢。
    落枝卻有點驚訝,這皇城的人,都防著他們郡主打架了,那想必是聽聞郡主的名聲了。
    怎麽還敢讓他們郡主當質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