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殿下你有點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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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真相,曲阜郡王世子一下子收回上揚的嘴角,看向好心讓他坐馬車的雲璟,瞟過去一個讓他自行體會的眼神。
    什麽叫定南王偏愛他父王?
    還厚此薄彼呢。
    誰稀罕這種挨打的偏愛?
    他們弘農郡的人,讀書把腦子讀傻了吧!
    敲鑼打鼓求娶郡主,竟然是為了討定南王的打。
    果真是書呆子,都有病!
    曲阜郡王世子也不敢罵出來,這會兒除了弘農郡三公子,也沒有人願意讓他搭個馬車。
    忍忍就好了。
    他不跟書呆子一般計較。
    其他藩王世子公子們,現在明白了弘農郡三公子的為人處世,也不想再打聽他和郡主的八卦。
    他們還是坐著休息吧,誰知道後麵這路好不好走。
    不過,郡主讓皇長孫殿下拉著了,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殿下,您這藥是不管用?”
    虞黛映都想再給皇長孫殿下吃點藥,不吃,好像是不行的。
    可他吃的藥怎麽感覺不管用?
    “管用的。”
    宿珒棲的聲音輕弱,話語卻是清晰,抬眸看向還真是輕輕在給他拍背的郡主,眉眼浮現笑意。
    “孤早你們幾天來太原郡,在溫泉中休養過,又服用過藥。
    剛剛將淤血都咳出來,去往皇城的路上,隻要郡主不打架,孤是能平安入京的。”
    他可真是惦記著她的不打架。
    虞黛映瞧皇長孫殿下還能和她說笑,放下給他拍背的手,瞧給她酸的。
    待回了皇城,得在皇長孫殿下的庫房多搬點東西。
    “孤”
    宿珒棲察覺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卻也能看出郡主眼中的狡黠,啞然失笑。
    可他現在也沒有力氣笑,感受到氣息開始不穩,疲憊席卷。
    知道要撐不住了,用最簡潔的話語同郡主說。
    “孤得閉目養神一會兒。”
    “好。”
    “應得這麽幹脆?”
    宿珒棲拉著郡主的衣袖,瞧她好似巴不得他睡著,輕輕揚了揚嘴角。
    “郡主不會趁著孤睡著,把孤扔在馬車上?”
    說著,另一隻手也拉住郡主的衣袖,瞧她看過來,很認真地說。
    “郡主,你可不許離開孤的身側。”
    這話入耳,怎麽柔和得有些奇怪?
    虞黛映蹙眉:“殿下,您這話略顯親昵曖昧,同臣女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很損臣女的清譽。”
    “哦?”
    宿珒棲看向自己拉著她衣袖的手,賠罪道:“孤實在太失禮了,也是沒法,孤這個身體,實難心安。”
    話落,再一次很關心地囑咐:“郡主,不許離開。”
    “”
    虞黛映靜默,瞧著嘴角噙著笑意的皇長孫殿下,輕哼了一聲。
    “殿下,您有點黏人哎。”
    “孤”
    黏人?
    宿珒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想說什麽,卻按不住疲憊。
    眼瞧著望向郡主的視線,越發模糊。
    “您這是”
    睡著了?
    虞黛映瞧皇長孫還真是安然入睡了,剛剛還擔憂她離開呢,都沒有聽到她的回應,這就在她的身側睡著了?
    作為郎君,也真是對她這個姑娘家放心。
    她若是想做什麽,豈不是輕輕鬆鬆?
    虞黛映勾了勾嘴角,看著皇長孫許久,撩開窗紗吩咐。
    “叫其他藩王世子都出來。”
    “啊!?”
    皇家侍衛大驚,怎麽,郡主還真想趁著他們殿下睡著,聚眾打架?
    “郡主啊,這個”
    “去啊。”
    虞黛映見他們擔驚受怕的,指著大亮的天色說:“他們休息,也該休息好了。
    再不啟程,太陽落山之前,可到不了皇家在城外的別院。”
    想走出太原郡往皇城去,路程也還不近呢, 她可不想風餐露宿。
    皇家在皇城郊外有好幾座別院,自然要往別院休息。
    皇家侍衛們一聽,知曉是他們想岔了,瞄了一眼在休息的殿下,忙讓人去喚其他藩王世子們。
    是該早點啟程,才能早點回皇城。
    藩王世子們自然都讚同,瞧皇長孫殿下還在郡主的馬車上,竟是都乖乖跟在後麵。
    沒人想再越過郡主的馬車,他們可是看出皇長孫的病弱程度。
    要是同郡主的馬車磕碰著了,還了得?
    他們還想吩咐車夫,離著郡主的馬車遠點呢。
    到時,皇長孫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就全然是她一個人的責任。
    藩王世子們各有各的打算,馬車卻是穩穩當當地朝著皇城去。
    皇城的大臣們沒見到皇長孫殿下把他們接回皇城,就一日難以心安,更是覺得度日如年。
    每日派去打聽的人,來來回回的,都跑死好幾匹馬了。
    便是皇上都要叫來皇家侍衛,問個上百遍。
    重臣們也關注著,得知郡主就打了曲阜郡王世子,甚是心安。
    卻聽聞他們皇長孫殿下暈在那位郡主的懷中,還和她同乘一輛馬車,往皇城來。
    施太傅心疼道:“皇長孫殿下真是用心良苦,不得不說,也是好法子。
    拉著郡主了,架自然打不起來,瞧,一路上多平靜。”
    甘相爺卻是怪異:“怎麽說郡主也是姑娘家,倒在她的懷中,實乃非君子作為,殿下幾時會用這麽無賴的法子?”
    話說著,看向那邊靜默不語卻明顯心情甚好的藺大院士。
    有所猜測:“郡主是你的外孫女,殿下是你的學生,藺大院士,這個法子,莫不是”
    “嗯,老朽教的。”
    藺老爺子大方承認,瞧他們驚訝地看著自己,摸著胡子笑眯眯道。
    “老朽也是為了朝堂好,藩王世子們總要平安入京的,殿下此去,也必須安然無恙。
    郡主是老朽的外孫女,用什麽法子賴上她,老朽自然一清二楚。”
    聞言,施太傅一陣無言,瞧著還很是得意的藺大院士,很是好奇問。
    “郡主真是你的親外孫女?你怎麽隻向著殿下,不向著她?”
    唉,郡主也太慘了吧。
    在家中,讓自己的父王打罵,來了皇城,讓自己的外祖父百般算計。
    他都有點不忍心對付郡主了。
    藺老爺子卻是笑得和藹,那丫頭的性子,也非好賴上的。
    殿下的賠罪禮,想必讓她很滿意。
    此乃兩全其美之法。
    外孫女,學生,他都照顧到了。
    甚好。
    況且,郡主會不會打架,他這個外祖父能不清楚?
    可皇長孫殿下拉著她,還能白得殿下的賠罪禮,豈不是好事一樁?
    誰說他不向著自己的外孫女了?